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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謝自然何等身份,要想見到他的人,這事都好生琢磨琢磨。
正說著話,囡囡走上前去“啊啊”地比畫起來。
宮勤怒喝:“你這個啞巴亂叫什麼?滾滾滾!”
囡囡卻不走,只用手指著自己的嗓子。
“哎我倒是忘記了。”宮貴將一個小瓷瓶扔過去:“一天吃三次,每次一粒,明日晚上就能說話了。”
囡囡心中一陣狂喜,連忙接過瓶子。
宮勤:“爹爹,你這是要幹什麼?”
宮貴教訓起兒子來:“小畜生你懂得什麼,這女人除了相貌,舉止談吐都很重要。青樓裡的頭牌,還要講究個吹拉彈唱。囡囡就算長得再水靈,可若不能說話,謝自然也未必看得上他。囡囡識字,到時候見了謝自然……”
“哈,我明白了。”宮勤恍然大悟,笑著接嘴:“到時候咱們囡囡隨口來一段四書五經唐詩宋詞,還不將那謝自然迷得五迷三道,然後抱美入洞房?”
“然也!囡囡明日晚上你得好生說話,怎麼文雅怎麼來。今後的日子是吃肉還是吃糠,全靠你的一張嘴了。”
父子二人“飲”謝的笑起來。
囡囡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顧不得生氣,忙從瓶子裡掏出一顆藥丸吞下肚子去。
說來也怪,第二日起床後,前幾日嗓子裡那種火辣辣,如同卡著一團棉絮的感覺卻是要輕了許多。
心中頓時大為驚喜,心道,就算到晚上見不到謝家哥哥,只要嗓子恢復正常,能夠說話。
到時候,叫上一聲,說明自己和謝家哥哥的關係,就能重獲自*了。
發現這一點之後,囡囡表面上並沒有表現上太多的激動,整整一天,她都低著臉推車小車默默前進。
肩膀上的傷依舊疼得厲害,被帶子一勒,就如同碰到烙鐵。不過,心中篤定,倒不覺得苦。相比起當年被人牙子從山西帶到陝西的那段旅程,這一點苦又算得了什麼。
說來也怪,這一天宮貴和宮勤二人表現得特別積極。
兩人對囡囡特別熱情,不但主動分擔起負擔,還說了許多甜言蜜語。一會兒說,怎麼著咱也是你的外公,血濃於水。一會兒又說,我是你親舅舅,你將來若是富貴了,可不要忘記了我對你的恩情啊,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等你將來就會明白的。
“親舅舅,親外公,這就是我的親人?”囡囡心中冷笑,卻忍不住一陣悲涼。
好在二賊主動揹著麻包,讓囡囡這一路走得輕鬆許多。
這兩人大概也是有意思表現,除了主動提囡囡減負,在孤店千戶所輜重隊中表現也非常活躍,時不時幫著維持秩序,幫走不動的民夫搭一把手什麼的,好象他們就是這一千多軍戶的頭兒一樣。
只不過他們惡名在外,其他人對他又是畏懼又是厭煩罷了。
今天這路走起來的速度比起前幾日要快得多,押送輜重隊的軍士的態度也粗暴了許多,不斷揮舞著鞭子,催促著:“快快快。”
軍戶們心中大苦,可這幾日的路程已經將他們折磨得徹底麻木了,只低著頭不住朝前走。
古代的軍隊登記森嚴,治軍也多用*力,根本沒有後世現代軍隊的所謂的袍澤之情,被人打了,你只能自人倒黴,並不能心生怨言:軍隊,不就是這樣的嗎?
相比起正規軍人,被徵召的軍戶也就是腳伕、奴隸,不叫你上戰場當消耗品就算是阿彌陀佛的了。
輜重隊中也有見多識廣之人,走了這幾天路,已經有人看出端倪。
今日更是有人忍不住叫了一聲:“這裡已經是懷安衛了,看情形是往北走。”
“啊,確實是,再往北就是萬全左衛了。再走,就帶到長城了,難道說……”
“難道是要出長城去草原抄韃靼人的老窩?”
“抄什麼老窩,天啦,咱們才多少人就敢去草原,韃靼人只需派出一個小隊就能將咱們殺個乾乾淨淨!”有人低聲驚叫起來。
“應該是的了。”囡囡也看出來了,這條路她當初隨正德和爹爹從京城來大同的時候也走過,對於這裡的山川形勢也是清楚。
心中也懷疑這次軍事行動是要去打韃靼人的後方。
雖然是個小孩子,但囡囡胸口中卻升起了一股豪氣:好個謝家哥哥,這次作戰想必是爹爹一手策劃的。此次壯舉,可以同漢時霍去病千里奔襲匈奴王庭相比擬。
借問行路人,何如霍去病?
……
正在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