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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本指揮也覺得奇怪,這個蘇木究竟去了哪裡,又要幹什麼?”錢寧附和。
劉養正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世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尤其是對蘇木這樣的大人物來說更是如此。他今日此舉,如果真有目的,肯定是有極大的利益值得一賭,而且,若是賭贏了,怕是比留在大營中獲得的利益更大。”
這下,錢寧徹底地服氣了,忍不住道:“劉先生說得是,本指揮是也這麼想的。”
正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陣陣的炮聲,然後是海潮一樣的喊殺聲,地皮也在微微顫抖。顯然,明軍已經同韃靼人接觸,這從地底下傳來的震動定然是雙方騎兵相互衝殺所引起的。
一個衛兵跑進來:“報,我大同鎮已同韃靼……”
還沒等他說完,錢寧喝道:“滾出去,沒看到我正在說話嗎?沒我的命令,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許進來。”
那衛兵驚得額頭出汗,狼狽地退了出去。
劉養正還在皺眉沉思,錢寧小心喊:“劉先生。”
劉養正:“對了,錢指揮可知道蘇木朝什麼方向去了?”
錢寧:“聽探子來報,蘇木朝東北方向去了。”
“東北,這就怪了,如今的大同府,也就東北方向沒有韃靼人。”劉養正又想了想,突然道:“對了,我聽人說蘇木從大同出來的時候向王勳借了五百套鎧甲和兵器,說好等戰役一結束就歸還,可有此事,指揮使又知道這些器械最後落到誰的手頭?”
“給了謝自然,蘇木的一個門生。不對……”錢寧突然色變。
“怎麼了?”劉養正忙問。
錢寧:“謝自然乃是山西都指揮司僉事,目前暫代山西行都司都司一職,管轄著整個大同的軍護所。聽人說,他將各衛所的千戶軍官手頭的親兵家丁都收攏在一起,組建了一個叫白登營的軍隊,總數有五百之巨。”
“這就對了。”劉養正一拍大腿:“五百家丁,再配合上大同鎮借出去的精良器械,也算是一股精銳力量,用到關鍵時刻,應該能發揮巨大作用。小生雖然不知道蘇木想幹什麼,可就算有腳想,也知道他想用這股軍隊做些事情。對了,指揮可知道白登營現在何處?”
“有所作為,很奇怪啊!”錢寧一呆,道:“我聽人說,白登營在我大軍來應洲的時候也同時開撥去了宣府。問題是,那邊又沒有韃靼人,他們跑過去做什麼?而且,白登營出發的時候,還顯得很是隱秘,好象生怕被別人知道了一樣。而且,同他一道去的還有胡順和胡進學。這一對叔侄就是屬狼的,本指揮早就對他們心生警惕,這才叫人盯梢,如此,次知道了這件事情。想來,蘇木這次定然是去和他們匯合的。”
“宣府,宣府……是比較奇怪……”劉養正也揣摩不透。
“罷了,也不用多想,蘇木這人我最瞭解不過,絕對不可能無的方矢。”錢寧猛地站起來:“無論他想幹什麼,咱們想辦法將這事該搞黃了就是。”
劉養正點點頭:“指揮使明鑑。”
“胡順是我錦衣衛的人,我北鎮撫司的許可權頗大,這次可用辦案的藉口派一個人去宣府尋那白登營,奪了謝自然的兵權。”
劉養正:“這個辦法好。”
錢寧又有些苦惱:“可這個藉口卻不好尋。”
劉養正哈哈一笑:“指揮使又何必費了心思,鎧甲器械國之重器,普通百姓若是藏有一具,那就是謀反大罪。更何況,這次大同鎮一口氣借出去五百具。”
“哈哈,哈哈,劉先生說得是,這個主意正是十分地妙。”錢寧興奮地笑了起來:“好,這次就麻煩劉先生跑一趟宣府了。”
“什麼,讓我去?”劉養正目瞪口呆:“小生可是不錦衣衛的人。”
“不用擔心,不用擔心,我另外會派一個心腹去的。不過,我手底下的人都是沒腦子的,劉先生可以去輔助於他,也好在旁邊出謀劃策,有劉先生在,我也放心了。怎麼,先生不肯答應?”錢寧目光中帶著煞氣。
劉養正心中苦笑:“你都這樣了,我能不答應嗎?”說句實在話,他這次來見錢寧,乃是受了寧王所託,所謀甚大。內心中還想著要爭取一下錢寧。有這麼一個強力人物做內應,將來起事,也多了一分把握。
卻不想牽涉進錢寧和蘇木的恩怨之中,不過,看錢寧這般用強,自己若不答應,怕是連腦袋都保不住了。搞不好這個姓錢的回頭就將自己和寧王給供出來,也好去正德那裡邀寵。
不得以,他只能站起身來:“小生願意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