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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看頭頂的藍天白雲,這日子,卻是如此的愜意。
“子喬,看起來你心情不錯啊!”張永沒好氣地說,“好好的一等伯,正六品,狀元公,卻要在這裡做不入流的小官,難道你就不著急嗎?”
“我又有什麼好著急的,張公公,你眼睛真尖,蘇木最近心情非常好。”蘇木逍遙地扇了扇手中的摺扇,上面有一朵牡丹花呼之欲出。
彷彿這撲面的微風中,也帶著花兒的香氣。
老實說,自從知道太康公主懷孕之後,蘇木還真被嚇壞了。
開玩笑,你上了一個皇家公主且不說了,還叫人家幫你生孩子。若是傳了出去,就算我蘇木是九命怪貓,也不夠人殺的。
紙包不住火,這孩子一生下來,隨著漸漸長大,相貌肯定和我蘇木有幾分相似。到時候,若是有心人查起來,我蘇木可就遇到天大麻煩了。
好在兩天前有一個壞訊息傳來,說是太康公主在沐浴的時候一不小心摔了一交,然後孩子就掉了。
蘇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大為擔憂,忍不住派人去問她身子可好。
回答說,張太后已經傳了御醫過去瞧。
太醫說沒什麼大礙,也就是氣血虧了些,需找個陰涼安靜的地方養上幾月。
如此,蘇木就放心下來。
心頭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沒有了這個莫名其妙來的孩子,他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也下了決心,以後再不同太康公主有任何交集。
“你,身為狀元公,大好年華,難道就打算在這裡虛度,難道就沒想過報效君父嗎?難道你這十年寒窗的苦讀,最後的結果就是為了在這裡當個小小的大使?”張永熱切地問。
蘇木:“張公公,你挪一挪。”
“什麼?”
“你擋住我曬太陽了,朝旁邊挪上一米好不好?”
“你……”張永氣得說不出話來。
說完這裝B味十足的一句話,看到張永氣惱的表情,蘇木哈哈一笑:“看守這個地方又有什麼不好,楊應寧當初從三邊總制位置上下來,不也在陝西修過長城當過泥水匠?”
聽到這話,張永眼睛一亮,連說了幾聲好,然後坐到蘇木身邊,熱切地壓低聲音道:“我還以為子喬甘於沉淪了呢,只要你有楊一清的志向就好。”
然後,他就將那日正德皇帝在自己面前所說的一席話同蘇木詳細地說了一遍。
最後道:“子喬,在萬歲爺心目中,你的地位沒有人可以代替,尤其是劉瑾那賊子被誅之後,陛下身邊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萬歲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只要你去他面前服個軟,認個錯,必然會再次回到皇帝的身邊。”
“子喬,你是個名士,要面子。可咱家是個內侍,不講究這些。難不成,說一句話就那麼難嗎?”
聽到張永說出這些話來,想起自己以前同正德在西苑時的情形,想起彼此之間的友誼,蘇木沉默了。
實際上,穿越到明朝之後。因為古人的等級觀念已經深入人心,以蘇木現在的身份地位,要想再結交一個知心朋友已經沒有可能。能夠同他交往的,不是部院大臣就是內閣閣老,官場之上,存在友誼這種奢侈品嗎?
因此,或許只有正德才算是自己真正的朋友吧!
若說不動心,也是假話,只需去低個頭,就能重新回到官場,至少是一個副部級的高官。
蘇木幾乎要點頭同意,讓張永安排自己同正德見上一次面,向皇帝告個饒。
可就在一剎那,現代所特有的自尊讓他有重新躺了回去:這事我蘇木可沒做錯啊!
若是我去向正德認錯求情,這幾年來在世人面前所營造的大名士清流骨幹的形象必將毀於一旦,蛻變成如劉瑾一樣的寵臣,以後還怎麼在文官集團裡混下去。
劉瑾一案實給蘇木提了個醒,其實,在明朝皇權是要受到很大制約的,皇帝也有很多事情做不了。就算劉瑾和皇帝關係在特殊,一旦有事,說殺就殺了。
沒有自己的勢力,沒有自己的團體,要想生存在封建社會,那是非常危險的。
如今,還有什麼比文官集團更大的勢力呢?
也只有文官集團才是值得依靠的。
再說,我與正德交往,那是朋友之誼。如果純粹變成了君臣,甚至是主僕,正德怕是會再瞧不起我了。
不行,不能去見正德。
至少不能以這種方式。
想通這一點,蘇木躺在胡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