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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張公公成天呆在值房裡不挪窩,侍侯在一旁的小太監們都暗暗叫苦。乾爹不走,他們這些做乾兒子的又如何敢離開,只能強打起精神陪著加班。
可看張公公的意思,他好像是要在這裡貓冬一樣,這就讓人無奈了。
張永今天一大早起來,照例翻看內閣轉來的奏章,如果沒有問題,就代天子批紅。
按照司禮監的規矩,除了他這個掌印之外,其他幾個秉筆太監也有批紅的權力。可鑑於劉瑾的往事,張永也知道自己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權傾天下,可這個權力說穿了卻是皇家給了,根本就不穩當。權勢使人爭,自己這個位置下面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卻是馬虎不得。
因此,他一到任之後,就將批紅大權收了回去,叫其他幾個秉筆直接變成擺設。雖然說,秉筆們和自己一樣都是陛下東宮龍潛時的舊人,可權力面前,天王老子也認不得。
明朝實在太大,明日的大小事務實在太多,看到案頭堆積如山的摺子,張永突然有些發愁起來。世人多羨慕自己屁股下這個位置,可又誰知道這其中的辛苦?
罷,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張永緊了緊麵皮,正要開始工作,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乾爹,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旁邊有一個太監喝道:“混帳東西,這裡也是你能亂闖的,驚慌什麼,有話好好說?”
張永也不放下手中的筆,看了一眼小碟子中殷紅的硃砂,伸筆蘸了一點,也不抬頭:“怎麼了,哪裡出了事?”
進來的那個小太監跪在地上,喘著氣道:“萬歲爺,萬歲爺……萬歲爺那裡出事了,楊閣老現在正在豹房,和萬歲爺吵得厲害。”
“那個楊閣老……哦,定然是楊廷和。”張永手也不停,在那份奏摺上批道“知道了。”這份摺子其實也沒說什麼,就是廣東巡撫寫來的請安摺子,在過一個多月就是春節,像這種賀歲請安的摺子會越來越多。這些進士出身的封疆大吏們做這種官樣文章最是擅長,一本摺子,屁事沒一件,就敢揚揚撒撒萬餘言,看得人昏昏欲睡,偏偏又不好發作。
一邊說話,他一邊有翻開另外一本摺子,依舊是請安折。
小太監:“乾爹說得是,正是楊廷和楊閣老。”
“楊師傅乃是帝王師,性子急,可以理解。對了,這次閣老又是為什麼同萬歲爺起了爭執?”有是請安摺子,這次是了山東布政使寫來的。這人和張永鬧過不快,張永就仔細看起來,準備在裡面挑些錯,整治整治這個不開眼的傢伙,至少也得訓斥幾句。
一邊問著,張永心想,這一年多來皇帝也實在是鬧得不象話。基本不理朝政,整天在豹房裡玩耍,不是同錢寧練習武藝,就是微服出宮遊玩。一應國家大事,都讓內閣和司禮監看著辦。
不知道是值房裡的實在太熱,還是心中害怕,來報信的那個小太監面上出現了一層汗跡,顫聲道:“是為了一個女人。”
“女人,可是從外面帶進宮來的女人?晦氣……”看了半天,竟然從摺子裡挑不出半點錯來,山東布政使這篇文章寫得還真是滴水不漏啊!
“乾爹說得沒錯,正是從外面帶進豹房來的女人。”
“這個錢寧,好歹也是錦衣親軍指揮使,為了固寵,將亂七八糟的女人送到陛下身邊,連體面都不要了?”張永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錢寧也就是個夯貨,不過是仗著弓馬了得,得了皇帝歡心。可為了討好皇帝,這人做起事來也是肆無忌憚,沒有下限,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而陛下,最近一年,對於女色好象很上心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陛下喜得龍子,突然有了興趣吧?張永想。
經錢寧手,還真給萬歲爺鬧出了幾樁醜聞。
比如上個月前延綏總兵馬昂那事,就差一點引起了大風波。
前延綏總兵馬昂以前犯了事,被免了官職,賦閒在京城。這人是個官迷,不肯就此退休,就拿了大筆銀子四下活動,想官復原職。不知道怎麼的,就攀上了錢寧這根高枝。
於是,兩人一合計,就將馬昂的妹妹送到正德皇帝身邊侍寢。
其實,送個女人給皇帝睡覺也沒什麼大不了。
問題是,馬總兵的妹妹可是已經結婚了的人,丈夫也在。
這事一傳出去,群臣大譁,氣得內閣的閣們同正德大鬧了一場,將馬昂的妹妹趕出豹房才算了事。
事後,萬歲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感嘆了一聲:“原來宮外的女子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