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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先一步回玉泉營佈置,而蘇木和胡進學卻回了家,在家裡靜靜地等待著決戰時刻的來臨。
……
與內地到處都是瓢潑大雨不同,寧夏的夏季卻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安詳。
特別是在玉泉營外的草甸上,開滿了各色的野花,有紅有藍有粉有白。
躺在高約一人的草叢裡,抬頭看天,頭上卻是純潔的藍色,藍得如此通明,藍得不帶一絲雜色。
謝自然就那麼放鬆著身體,呆呆地看著,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只覺得自己一點一點融化進那片藍天裡。
微風撫過,草浪翻滾,間或聲聲駝鈴,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夏天,同往常並沒有任何不同。
一遇到大事的時候,謝自然就喜歡找個沒人的草地,就那麼躺在地上,看看天空。如此良久,等到身體中那些煩亂的思緒徹底排空,心底就有一種力氣點點滴滴冒起。
今天晚上對恩師,對自己,對大明朝來說,就是一個關鍵時刻。如今,城中已經空虛,只要拿下玉泉營的兵權,就可以活捉賊王,整個寧夏的局勢就平定了。
否則,已經補足糧秣的叛軍一旦守住黃河渡口,養蓄夠力氣,要想擊潰陝西鎮的疲軍也不是什麼難事。一戰力威,陝西省立即就會糜爛下去,也不知道將來究竟會是什麼模樣。
記得母親去世,自己成為孤兒,生活沒有著落知時,謝自然在辦完母親喪事之後,也是這樣找了片草地躺了一日。然後一咬牙起來,提了一口刀,帶著自己僅有的一點財產毅然北上韃靼草原。
只不過四年時間,自己所失去的一切都成十倍地賺回來來了。
現在,謝自然什麼都不想,只需要將精神和力氣提到最顛峰的狀態。
就在自己已經徹底陷入那種無慾無想的境界時,遠處的長草發出嘩啦的聲音,好象有人靠近。
謝自己立即醒過來,霍一聲躍起,手已經摸在腰上的刀柄上。
來的是一個女子,大約是被他眼睛裡的兇光給嚇住了,“啊”一聲,一連退了幾步,腳下一絆,就要摔倒在地。
“原來是年小姐。”謝自然下意識地跨出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
入手處卻是一片溫潤光滑。
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被謝自然握住手,即便二人以前也私會過幾次,年小姐還是一陣大羞愧,慌忙將手甩開。
感覺自己的臉紅得厲害,一顆心跳個不停:“謝相公萬福。”
謝自然也回了一禮,收拾好心情,微笑著問:“你怎麼來了?”
對於這個相貌普通的女子,謝自然也談不上男女之情,對於她更多的是利用。為了恩師的大事,為了大明朝的江山社稷,也不能不虛與委蛇。
年小姐聽到謝自然問,頭埋得更低:“爹爹和謝相公一直住在城裡,已經有半個多月沒來玉泉營。今日聽說你們都要回來,妾身等了半天,卻沒看到人,聽人說,謝相公一個人先來了,就來問問,爹爹什麼時候能到。”
謝自然之所以提前回來,自然是要先仇鉞一步安排好晚間的行動。經過他這段時間在仇鉞軍中的秘密運作,也收買了不少不得志的中下級軍官。
上層軍官都是仇鉞的心腹,他也開不出合適的價碼來。不過,任何軍隊中都不乏鬱郁不得志的野心家,尤其是那些百戶之類的小人物。
在他們面前,將錦衣衛百戶、千戶的告身一拍,看到的人幾乎都是不假思索地點頭應允,願意同他一起擔起這場血海乾系。
如果不出意外,事發之時,謝自然拉起一支數千人的部隊當不成問題。再加上他手下二十來個武藝高強的夥計,幾乎可以決定整個寧夏局勢。
現在聽到年小姐說,他心中一動,忍不住問:“你爹爹和仇帥什麼時候來。”具體時間,還得確定一下。
年小姐:“爹爹帶信說,他們晚飯的時候準到。想不到謝相公先一步回……回來了……妾身就先過來問……問問……”
實際上,她也不過是想找一個藉口來看看謝自然而已。
謝自然聽她這麼說,知道年老先生已經提前將信帶過來,就想再問問仇鉞帶了多少人過來:“此地風光甚好,年小姐不如坐下說話,這裡的野草有一人多高,你走過來估計也累了,不如休息片刻。”
“啊……謝相公要妾身做什麼?”謝小姐一張臉紅得更厲害,就如同熟透了的花紅一樣。
看她羞成這樣,謝自然突然明白是年小姐誤會了。
這裡的草生得茂盛,約一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