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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去,天已經黑了下來,城市中依次點燃了燈火,在街上積水的印照下,亮得璀璨。
兩個士兵大為驚喜:“雨停了,好好好,地裡的莊稼有救了。”
“阿大,天黑下去了,關城門吧!”
“好,等下關了城門,去我家喝幾杯。”
“那感情好。”
笨重的城門發出低啞的聲音,在傍晚的寂靜中傳得老遠。
正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勁急的馬蹄聲,好象是跑瘋了的樣子。
這個時候還有快馬前來,還跑得這麼快,定然有急事。
兩個士兵同時停了手,側著耳朵聽過去。
只片刻,就有一人一騎衝過來,看到城門關得只剩下一條縫,那人猛地拉停馬,又急又怒地喝道:“開門,開門,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原來是驛站的急遞
藉著城頭的燈籠看過去,騎在馬上那人穿著一件用棕樹殼織成的蓑衣,頭上身上都有水如溪流一樣瀉下,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汗水。
所謂八百里加急,指的是明朝官方的通訊手段。古時候的檔案傳輸靠得是驛站,一般每隔二十里有一個驛站,一旦需要傳遞的公文上註明“馬上飛遞”的字樣,就必須按規定以每天三百里的速度傳遞。
如果遇到緊急情況,傳送的速度可達到每天四百里、六百里、最快達到八百里。
傳遞緊急檔案時,每個驛站都用快馬,這樣,雖然不是千里馬,但每匹馬都拼命跑,也可以一日千里,“八百里加急”專用來表示緊急情況下的資訊傳遞。
一般來說,八百里加急通常用於外敵入寇、地方騷亂等緊急大事。
兩個守門士兵知道其中的厲害,慌忙推開城門。
北京乃是天子腳下,城中的人對於政治都有地方上所不具備的政治熱情和嗅覺。
其中一個士兵就忍不住問:“這位大哥,究竟出了什麼事?”
馬上那人很不耐煩,怒喝道:“這也是你能問的,安化王叛亂了,閃開!”
呼一聲,戰馬衝進城去,“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的聲音越去越遠,卻越來越響。
兩個士兵同時臉一白:“草,國家出反賊了!”
……
劉瑾這段日子的心情非常不好。
趕走了內閣首輔劉健和次輔謝遷之後,李東陽看起來好象是懼怕了,索性在內閣當起了擺設。至於新補充入閣的焦芳和張彩,索性就是他劉瑾的人。至於區區一個楊廷和,他還不放在眼裡。
可以說,整個大明朝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大權在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真好。
志得意滿的同時,劉瑾還有些遺憾。
古人講究的是:富貴不歸故里,如同錦衣夜行,
總感覺少了些滋味。
但是,作為一箇中官,又身處如此重要的位置,根本不可能離開京城。
於是,劉瑾乾脆就派人去陝西將自己的哥哥一家接進京城來享福。一是回報親人,二也是叫家裡人看到自己現在的風光。
可惜也是大哥沒福,在路上行了一個多月,進京之後,竟水土不服病到了。
這一病就是一個多月,到現在,不但沒好起來,病情反繼續惡化下去。
據去給他看病的太醫回來說,大哥年事已高,身子本弱,一路上又受了風寒,這次怕是好不了啦!
能夠堅持半年,就算是老天保佑。
反正一句話,儘快安排後事吧!
劉瑾在這個世界上就這麼一個親人,本打算讓哥哥進京跟著自己享福,卻不想反害了他。
他又是內疚,又是悲痛,心情更是壞到不能再壞。
加上事務繁忙,已經好幾天沒睡個囫圇覺,忙了一整天,他也懶得回自己房間,索性在司禮監西苑值房對付一宿。
現在大半夜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人叫醒,胸中一口邪火頓時湧了上來。
“幹什麼幹!”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怒視著那個前來傳信的小太監,眼睛在暗處綠油油地亮著。
那個小太監嚇得魂不附體,跪在地上說話也不囫圇了:“幹……乾爹……焦……閣老和張閣老……他們,他們!”
“他們怎麼了?”劉瑾大怒,提起枕頭就扔過去,正中那小太監的額頭。
古人的寢具都有一個特別,以讓使用者不舒服為標準。比如椅子的靠背都做成直楞楞的成九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