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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品味這功勞成名就的果實。
到現在,清風襲來,衣袖飄飄,突然之間,又一種遏制不住的喜悅從心頭升起來。
一切不愉快和鬱悶都將過去,到現在,才算是過出點滋味來。
“我是舉人了,我蘇木是舉人了,將來還會中進士,大丈夫,當如是哉!”蘇木對著湖面“啊啊啊啊,霍霍霍霍”地一通長嘯。
長嘯聲在湖面上擴散開去。
“此情此景,豈能無酒,豈能無詩?”蘇木俯下身去,美美地喝了一口甘甜的湖水,然後**地站起來大聲詠道:“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裡有荷花,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達。”
“哈哈,哈哈,好詩,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從身後傳來。
“誰?”蘇木嚇了一跳,轉身看去,就看到一個身著青色道袍,看不出具體年齡的中年男子正好從樹林裡走出來。
這人的又高又瘦,跟竹竿一樣,眼睛深深地陷進眼眶之中,臉蒼白得跟死人一樣。
下頜上那一把鬍子也已經枯黃乾澀。
大約是蘇木的打油詩實在搞笑,那中年男子漲得滿面通紅,捂著嘴不住喘息:“‘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人說蘇木乃是青年一輩的詩壇聖手,可你這詩怎麼做得狗……不通不通,這裡也不是大明湖。”
明朝人喜歡穿道袍,蘇木倒不認為這個中年人是道士。
聽到他知道自己的名字,蘇木就以為這人也是個書生,一笑,拱手道:“文人雅集,置酒高會,詩詞唱和,一個個都是挖空心思尋章摘句,想作出驚天地泣鬼神的絕世詩詞,這才不至失了面子。可一人獨處,講究的是散淡閒適,自在隨意,又何必費那心思自己為難自己。見過朱老先生,朱壽沒給你在一起嗎?”
那中年病夫一呆:“你怎麼知道我姓朱,又是朱壽的父親?”沒錯,這人正是當今天子弘治皇帝,自己兒子朱厚照從小嗜武,又起了個大將軍朱壽的名字一事情,他這個當父親的自然知道。
他今天早朝之後突然想念兒子,就擺駕過來。在路上,聽到有人在湖邊長嘯,又自稱是蘇木,就不覺皺了皺眉頭:“太子怎麼將蘇木招進宮來了?”
這可不成體統,若是讓御使們曉得,也不知要鬧成什麼樣子。
就讓御駕停住,獨自過來看個究竟。
對於蘇木的才學,弘治皇帝早已經知道,這幾日京中又流傳著蘇木的幾首詞作。
弘治皇帝一讀,不禁拍案叫絕,心道:此人果然了不起,單就詩詞一項,已是國朝第一。
心中雖然對蘇木的才學非常欣賞,可白衣入宮,已是壞了朝廷的規矩,弘治皇帝心中還是有些惱火的。
但一聽到蘇木那首打油詩,就撲哧一笑,卻興不起責怪的心思。
蘇木:“先前聽你們家的劉公公說大老爺過來看少爺,又聽說你身子不好,這鎮國將軍府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一看到你,蘇木就知道你是朱壽的父親。”
“鎮國將軍府?”弘治皇帝一呆:“對了,你又是怎麼住進來的?”
看樣子,並不是太子將蘇木招進宮裡來胡鬧的。到現在,蘇木甚至還不知道儲君的身份,卻將這裡當成一個宗室的宅子。
“這事說來就話長了,還不是因為我蘇木中了舉人。”
“長話短說。”弘治也不生氣,反有些好奇起來:“這跟你中舉又有什麼關係?”
蘇木點點頭,就將自己同龍在的恩怨從頭到尾巴說了一遍。
等聽到張府夜宴花魁比試那一節,弘治皇帝笑道:“這事我也知道,整個京城都傳遍了,今日聽你說來,別有一番味道,你繼續說下去。”
等聽到蘇木中舉之後,龍在歇斯底里地將蘇木和吳舉人大半夜趕上大街時,弘治皇帝面上帶著一絲惱怒:“這個龍在枉讀了這麼多年聖賢書,行為如此下作,當真可恨,小人也!”
“他自然是小人。”蘇木笑道:“就這麼著,我被人趕了出來,又身無半文。還好半路遇到朱壽,不得以厚著臉皮跑貴府借居一夜。蘇木本該來拜謝老爺的,無奈已是深夜,不好打攪。還請朱老爺恕罪!”
第一百五十七章 蘇木所不知道的奏對
說完,蘇木鄭重地站起來,對著弘治皇帝深深一揖:“蘇木叨擾了一夜,等下就帶著家眷告辭。”
弘治一笑,這才明白蘇木之所以進宮來,那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再說,他也不知道太子的身份,所謂不知者不罪。
心中那一點怒意頓時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