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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這一武林盛事。你就對他說,務必將朱大將軍叫過來。他不是一直想認識朱大將軍嗎,這動這給他這個大機緣,就看他如何把握了。”
今天正是張永休沐的日子,宮中的太監也要朝四晚四,每月輪休兩天。
皇宮裡規矩大,公公們嫌裡面不自在。但凡有些身份和錢財的都會在外面買個宅子,弄幾個用人,享受一下被人服侍的滋味。甚至還有人娶上幾房太太,雖不能真刀實槍敦倫,卻也養眼。再養幾個兒子,等退休了,也好有個依靠。
這也是宮中太監由來已久的生活方式。
透過兩個月的接觸,蘇木和張永混得非常熟了,就其親密程度而言還超過了劉瑾。想當初,蘇木因為先知先覺,知道劉瑾將來要壞在張永手頭,甚至起過要壓制這個張永的念頭。現在回頭一想,卻是失笑:我又不是劉瑾的爹,操這個心做什麼。歷史的事情,還是交給歷史自己去解決吧。就目前的親近關係來看,我和這個張永倒密切許多。
也因此如此,張永的情況他都非常清楚,甚至還在張太監宮外的家喝過一場酒。
“就這麼說,這張永是誰?朱大將軍,就是那個宗室的小屁孩,一個沒落的皇族,管什麼用?”
蘇木喝了一聲:“只管去,原話說給張永聽就是了,你問這麼多做什麼?趕緊的,坐車去,別耽擱了。”
“是是是,我這就去。”吳老二卻不走,反笑道:“坐車……坐車呀……我還是走著去吧!”
說著話,就做了上下拋銀子的肢勢。
蘇木無奈,將一錠十兩重的銀子塞到他手裡。
吳老二這才千恩萬謝,點頭哈腰地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旁邊的錦衣衛力士不住搖:“蘇老爺,這人怎麼這麼賤!”
蘇木彷彿是說給自己聽:“堂堂吳舉人居然生了這麼一個兒子,可嘆。將來,攤上這麼一個親戚,我蘇木也是倒黴。”
“蘇老爺,還是趕緊走吧,要不,僱頂轎子。”
“不急,得掐著點來。”蘇木大概計算了一下吳老二叫上張永,然後要叫上朱厚照所需的時間,得在他們到淮王府的時候才發動。
太早去了,反要吃虧。
只是,如果去太遲,胡瑩卻要吃更多苦頭。
口中這種回答,腳下卻快了許多。
淮王府的位置正好位西苑以西,這一片都是達官貴人的院子。寧王府、淮王府、德王府、蜀王府,還有未來嘉靖皇帝老爹的興王府,以及他上次去過的張鶴齡的侯府。
等到了淮王府,蘇木猛地瞪大眼睛,眼前一片血紅,胸中怒氣徹底迸發出來。
卻見到多日不見的胡瑩被人捆在王府門前的石獅子上,身上的棉襖被人抽的稀爛,翻起來的雪白棉花上還沾染著點點紅色。
她倔強地仰起頭,狠狠地盯著眼前一個半百老頭。
那老頭身上穿著一件大紅蟒袍,戴著一頂鑲嵌著珍珠的皮弁,頭髮和鬍鬚都已經班白了,估計年齡應該在五十以上。
一般人到這個年紀都已經發福,顯得老成穩重。
偏偏這傢伙偌大年紀了,手中卻把玩著一個鳥籠,時不時吹聲口哨,異常輕佻,一副為老不尊模樣。
他的三角眼中閃中無邊的憤怒,坐在椅子上喝罵:“***,你這死女娃子,竟敢行刺本王,著死嗎?若不是本王有意娶你為妃,早就直接命人打死餵狗了。”
“今日就將你捆在這裡,等你爹來取人。到時候,倒要問問那姓胡的,你一個小小的千戶軍官,咱要娶你女兒已經是抬舉了。”
“他今日若來答應這樁婚事倒是罷了,若不答應,連他一起拿下智罪。”
聲音又尖又利:“去找胡順沒有。”
“王爺,已經派快馬出京了,胡順正在房山,今日晚間就能回來。”
不用問,這個老頭就是淮王朱見澱。
“呸!”胡瑩平日裡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可真遇到事卻異常剛烈,就將一口帶血的唾沫吐了過去,正好落到淮王頭上。
“王爺!”身邊的太監們連聲大叫,又是掏手絹,又是伸手去擦。
淮王養尊處優慣了的人,什麼時候見識過這種噁心的場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驚得連聲大叫:“打,給我往死裡打。反正離入洞房還有些日子,能夠養好的!不不不,還是想給半王將唾沫擦了,快快快,噁心,噁心死人了!”
見自己女人被人折磨成這樣,蘇木再也忍不住了,也顧不得朱厚照還沒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