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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某人了。”
“罷,吳老先生是指望不上了,這次就讓我來一顯身手吧!”
吳老先生自從三日前槽牙發炎之後,一直就沒好過,半邊臉腫成了饅頭,還有點發燒,整天就躲在後衙門,將苦澀的藥水一碗接一碗地往嘴裡倒。
吃完藥,除了嘆息就只是看書,對於世事一概不問,彷彿在逃避著什麼,又恢復起當初在北京時的老宅男本色。
他一個老儒生,聖人之言背得精熟。可鹽司都是經濟事務,孔夫子也沒交過學生該怎麼做生意,每月三十萬兩的款子讓老先生崩潰了。
實際上,蘇木也不指望他能幫上什麼忙,老先生不來搗亂就算是好的了。
最後要解決問題還得靠自己。
一連看了三日文擋,蘇木對長蘆鹽運使司該如何運作,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概念。
明朝的鹽政總的來說實行的是綱鹽制,也就是將天下所有的鹽場按照地域分為十個綱,每綱鹽引為二十萬引,每引鹽折三百斤,或銀六兩四錢,稱之為窩本,另稅銀三兩。
鹽司徵用鹽丁開採出官鹽之後,並不直販賣給百姓,而是讓鹽商包銷。
鹽商要想合法販鹽,必須先向官府取得鹽引。然後憑鹽引到指定鹽場取鹽,到指定地點銷售。
這其中,六兩四錢窩本和三兩稅銀就是商人每三百斤官鹽的成本價。
第四百四十五章 身言書判
一引鹽三百斤,成本將近十兩。也就是說,官鹽最後落到鹽商手頭只不過三四百文。再加上運輸成本、人力成本、損耗、店鋪的租金、商業稅,大約是二錢銀子。
賣三錢一斤,依舊有三成利潤。
一個大的鹽商,手握幾萬鹽引也常見。
一年下來,賺上幾十萬兩銀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得出這麼個結果之後,蘇木倒是抽了一口冷氣,心中大為震撼。
首先,這官鹽實在是太貴了,竟然賣到三錢銀子一斤,若是換到現代社會。你敢一斤鹽巴賣兩百塊錢,老百姓不造反才怪,難怪這滄州城中這麼多私鹽販子。實在是,官鹽又貴質量又差,傷不起。
其次,鹽商實在太賺了。難怪清朝乾隆皇帝下江南,鹽商們為了巴結,拿出幾十萬兩銀子給皇帝早新行宮,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當時,僅在揚州一地,徽州鹽商的資本就相當於當時國庫存銀的一大半
揚州鹽商豪侈甲天下,百萬以下者,謂之小商”,百萬家產還是“小商”。
聽人說起這事,乾隆皇帝和身邊人都驚呆了,感嘆道:“鹽商之財力偉哉!”
也難怪那太康小丫頭要想借自己的手在滄州狠狠地撈一票,為她置辦下一大筆嫁妝。
實在是,這地方真是一快富得流油的風水寶地啊!
不過,說來也是悲哀,當皇帝和太康公主為兩百萬兩銀子動氣上火的時候。這點錢放在鹽商之中,也不過是一個小商人。
“或許,做鹽商也是一條好路子,只不過……”很快蘇木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主要是鹽商都按照綱引都喲定數,現在涉足其中,動了別人的蛋糕難免要四面樹敵。而且,皇族經商乃是打忌,是不合法的。最最重要的是,時間不等人,要想做鹽商,今年是沒有可能的。明年,我蘇木可不想在滄州過年啊!
先將這個月的三十萬兩給對付過去再說,也好給朝廷一個交代。
“鹽商,百萬家產還是小商……”口中咀嚼著這句話,蘇木在屋中轉了一圈,突然有了個主意。
忍不住哈哈一笑,就對屋中正悠閒看著書的顧潤道:“顧三公子,且將這幾日積壓的公務找來,咱們先處置完了。”
將這些瑣事先解決掉再說,否則再積壓下去,越來越多,將來再處理起來就麻煩了不說。若被有心人知道,參上一本,說吳大人尸位素餐,只怕他這個代理轉運使也幹不下去了。
顧潤這幾日見蘇木天天看舊檔,什麼事情也不做,心中本就不屑:臨陣磨槍,又派得上什麼用場。如果沒猜錯,這個姓梅的對鹽司的公務一竅不通,現在現學,又如何來得及?
成天和這個姓梅的情敵同處一室,顧潤越看蘇木越不順眼,聽他說話,激起了新仇舊恨,也不抬頭,只諷刺地冷笑:“看梅先生你這幾日手不釋卷,一目十行,大有我儒門士子的儒雅之風啊。若不清楚你的人,還真當你是一個有功名的讀書種子呢!顧某才疏學淺,只怕幫不上梅先生你的忙。就算強自去做,若是壞了事,也有損失吳大人的聲譽。再則,先生大才,就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