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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有告倒蘇木,反被人當成了瘋子,整個人都懵住,行屍走肉一般任由他人將自己拉走。
“娘,娘!”
“趙葫蘆,把囡囡抱走,本官等下就回來。”
“是,老爺!”
趙葫蘆抱起囡囡,快步跟了上去。
梅娘一走,大堂中總算是安靜下來。
但圍在衙門外的人還是沒有走。
經過剛才這一陣鬧,楊自烈感覺自己心中的一口氣有些洩了,竟然有些提不起精神,咳嗽一聲,回頭對關知州道:“州牧大人,梅富貴重婚一罪證據確鑿,按律,當杖九十,令其於吳家離異。至於怎麼處置,還請大人示下。”
聽到楊同知又提起這事,蘇木一顆心有懸到嗓子眼裡,這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繞了一圈又繞回這個罪名上面去了。
關知州摸了摸下頜,心中也有些為難。他與蘇木交厚,自然下不了這種狠手。
嘆息一聲:“梅巡檢重婚一罪自然是要處罰的,不過,他畢竟是做官的。若是受九十杖,這官府的體面……只怕是……將來,未免百姓不敬我州衙……卻是不好……”
這已經是在求情了,關知州有些尷尬,聲音越來越小。
自己身為正印官,可不知道怎麼的,見到自己的副手,正經進士出身的楊自烈,卻有些底氣不足,很多時候,他反倒是像楊同知的佐二。
楊同知卻出人意料地點了點頭:“州牧大人言之有理,下官倒有個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楊州同你請說。”
楊自烈道:“重婚乃是有悖人倫的重罪,這九十棍暫且寄下。但梅富貴的巡檢司的差使卻不能再做。”
“恩,免去梅富貴巡檢司巡檢一職。”關知州點點頭,大聲下令。
衙門外的圍觀百姓都是一陣搖頭,這梅巡檢也算是個不錯的,想不到卻栽在這種事情上面,倒是可惜了。
楊同知又道:“這事也不能光一個免職就能了的。”
關知州:“你說。”
楊自烈的聲音大起來,一臉威嚴地喝道:“梅富貴犯下大罪,除免去一切職務外,還得充實徭役,當發配去鹽司服役。”
“好,就這樣吧!”關知州連連點頭,飛快地下了判詞,就說了聲退堂,自回後衙去了。
聽到楊同知居然免了自己的九十棍,蘇木心中大為疑惑。這可是一個置他於死地的大好機會,竟然輕輕放過,難道這楊自烈良心發現?
不可能。
蘇木自不怕那九是棍,到時候大不了表明身份就是了。
如今能夠繼續隱瞞身份,自然最好不過。
可讓他更為奇怪的是,楊同知竟然讓他去鹽司服役,這事怎麼就透著古怪呢!要說服徭役,州衙每年無論是修葺大運河河堤,還是疏通水渠,人手都是不足,怎麼反向鹽司輸送勞力?
“難道說,他想讓我蘇木在鹽司再受些折磨?”看到旁邊馬全那雙綠瑩瑩的眼睛,突然間,蘇木感覺到一絲不安。
“呵呵,姓梅的,既然楊大老爺已經說了,明日就過鹽司來報道吧。咱們可是老朋友了,自然要好生親近,親近!”馬全伸出血紅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巴,笑容顯得異常猙獰。
不過,現在卻不是同馬全置氣的時候,蘇木皺著眉頭從大堂裡走了出來。
圍觀的百姓默默地閃開一條路,目光中都帶著惋惜。堂堂巡檢說沒有就沒有了,如今又要去鹽司服苦役,大好前程毀於一旦,換任何人,只怕都經受不住。
突然間,人群中一個書生“呸”一聲將唾沫吐在地上:“梅富貴,以前我道你也是個有才之人,心中也有幾分敬服,卻不想,你竟然是如此不堪之人。為了自己的官職,卻停妻另娶,無恥小人,果然是個無恥小人。”
“無恥小人!”
“這種齷齪不堪的人物,當初卻痴心妄想著要得一真仙子垂青,哈哈,當真是好笑!”
然後就是一陣鬨笑。
蘇木定睛看去,正是多日不見的顧潤顧三公子。
他和幾個書生一臉鄙夷地看著蘇木,顯然已經是看半天熱鬧了。
這幾人估計都是城中富家公子,一個個油頭粉面,臉帶紅光,身上都隱約帶著一絲脂粉的香味,看起來先前定然是在那家青樓楚館風流快活詩酒恣肆。
蘇木笑了笑,突然朝顧三公子走去:“顧花少。”
見蘇木朝自己走來,顧潤心中突然有些畏懼,忍不住後退一步:“你這卑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