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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緋聞就是這麼出來的。
明朝太祖乃是草根出身,得國極正。
可正因為出身不好,其實,百姓對老朱家並沒那麼尊敬。
尤其是仁宗宣宗之後,至於弘治朝,文官權力極大,制衡皇權。加上朱厚照的胡鬧,皇家在民間已經有進一步變為笑談和八卦來源的趨勢。
在蘇木看來,老朱家的情形和後世的英王室相差彷彿。
編排皇帝家的吃喝拉撒依舊飲食男女,成為廣大勞動人民喜聞樂見的趣事。
如果再讓他們知道太康公主出宮三四個月了,也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樣的醜聞。
這樣的後果蘇木不敢想,也承受不了。
若是等下楊廷和詢問起來,又該如何回答。
心中有事,就被楊自烈拉得一個趔趄。
楊自烈還在瘋狂地大叫:“我怎麼不殺了馬全,我怎麼不殺了馬全!”
如果沒想錯,正德天子能夠繼承位,定然和蘇木這個東宮首席幕僚有莫大關係。能夠精通屠龍術的人,自然是姚廣孝那樣的妖人。
先前在簽押房中劉孔和發怒時說馬全竟然去惹蘇木這樣一個人物乃是不明智,說梅選檢不是個好相以的之時,楊自烈還不以為然。
現在,當梅富貴變成兩代帝王的隨侍大臣蘇木時,他卻是信了。
遇到這種人,你躲都來不及,偏偏那馬全要拼了命朝人家跟前湊,找死也不是這種找法。還牽連了整個鹽司,到時候,這驚天大案一起,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想到這個可怕的結局,楊自烈只想將馬全碎屍萬段。
他卻不知道,不勞他親自動手,馬全早已經被景亭含憤給弄死了。
楊自烈叫了半天,聲音一啞,一口逆血吐了出來,血淋淋噴了一心口。
這一口氣瀉了,只覺得身上再沒有一絲力氣,軟軟地倒了下去。
蘇木忙對旁邊的準丈人道:“吳大人,等下再說,等下再說。”
一個兵丁進來,跪在楊廷和的跟前稟告:“稟欽差大老爺,稟吳大老爺,鹽司所有官吏都已經緝拿關押,請大老爺示下。”
有兵丁在,吳推官這才放開蘇木,眼睛裡依舊閃著憤怒的光芒。
“來人,摘了這三個蟊賊的官帽,脫了他們的官府,下到鹽司的監獄裡待罪。”楊廷和下令。
一群士兵衝進來,扒衣服的扒衣,抓人的抓人,不片刻就將劉孔和、景亭和楊自烈拉了出去。
大堂裡只剩下蘇木等人。
吳推官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職責,拱手施禮:“欽差大人,接下來本官該做些什麼,是不是帶兵回揚州?”
楊廷和坐在首席,想了想,道:“這次滄州長蘆鹽司虧空庫銀竟達兩百萬兩之巨,事關重大,若是傳出去,只怕要震動天下,乃是我正德朝以來第一大案。楊大人乃是當事人之一,此刻只怕不宜再回滄州,且帶著手下兵卒在滄州等上幾日,待朝廷再派人過來問案之後,再做打算。我已寫好了奏摺,將這裡的情形以八百里加急送去京城。滄州離京師也不遠,最多三五日,應該就有旨意下來。”
吳推官:“欽差大人說得是,下官就留在滄州。”
“至於蘇木你……”楊廷和淡淡地看著蘇木。
蘇木站起身來。
楊廷和的語氣很不好:“蘇木,身為天子進臣,豈能插手地方事務,若是傳將出去,陛下顏面何在?這次你幫我揪出三隻碩鼠,對國家也是有功勞的,功過相抵,就不追究了。”
蘇木沒想到楊廷和倒是責怪起自己來,瞠目結舌半天,才無奈地回道:“楊大人說得是,蘇木受教了。”
楊廷和又森然道:“我不管你怎麼來滄州的,又為什麼使用化名,陛下任性胡鬧,你這個做臣子的緣何也如此荒唐?此間之事於你無關,退下吧!”
說著就一揮袖子,趕蘇木走。
蘇木也不好發作,畢竟,自己身上這個舉人功名可是楊廷和給的,他可是蘇木名義上的座師,即便楊廷和不承認這一點。
天地君親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是封建人倫,絲毫亂不得。
只得憋了一口氣,一拱手。
在走之前,蘇木小心對吳老先生道:“吳大人,我住在同福客棧,那裡的環境甚是清雅,要不,你也搬過去?”
吳老先生怒道:“我乃是朝廷命官,自可住在驛站,這是制度。還有,鹽司這裡的案子也少不得本官,我住在鹽司衙門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