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陶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得他。我且再問你,可知道有個叫梅富貴的?”
聽到有人提起梅富貴,宗真身子一顫,直了起來。
“梅巡檢,是不是半壁店的梅巡檢?”小二也留了神,忙問,態度也好了許多,一提起梅巡檢,他的神色也多了一分恭敬。
畢竟,梅巡檢一個武官,竟然憑著兩首詞讓讀書相公們心悅誠服,這就不得不叫人佩服了。
“怎麼了,一個小小的巡檢就了不起了?”那公子鼻子裡又哼了一聲,滿面的不屑。
宗真見他對梅巡檢毫不在意,心中頓時一動:難道這人是貴家公子,或許同梅巡檢有幾分淵源。
當下就笑了一聲:“小二,也不要去篩酒。”
就站起身來,朝那公子一拱手:“在下宗真,相識是緣分,若不嫌棄,且做下吃幾盞如何?”
這一站起來,宗真卻覺得自己頭有些暈,原來竟有些微醉了。
以前總聽說這裡的五穀釀很兇,一直沒見識過,今日吃來,卻厲害成這樣,這後勁真足。
“你這人倒是懂得禮數,好,本少爺今天就給你一個面子。”那公子說著,就大喇喇地坐在宗真旁邊的一個空位上。
“還請教公子高姓大名,仙鄉何處?”宗真笑著問。
那公子又開啟扇子扇了扇:“說起來,我也是河間人,老家故城。不過,小時候就去了京城,又在京師落了籍,算來應該是順天府人氏。本少爺姓吳名念祖。”
原來,這人正是吳老二。
“原來是吳公子。”宗真又拱了一下手:“看公子模樣,應該是一飽學之士了?”
這話問得很有技巧,實際上宗真已經在心中肯定吳老二是一個富家貴公子,這才特意出言一試。他畢竟是江湖人,見著一形跡可疑之人,不將對方身份弄清楚,心中總覺得不塌實。
“我哪裡像是書生了,雖說也讀過書,可科舉這種事兒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投入太多,收穫的卻少,沒什麼意思。你問這些做什麼?”吳老二哼了一聲,可他本就是個小人,見了人總忍不住要炫耀,就翹起一隻腳,搭在桌邊。接著就得意洋洋地說道:“我也就是藉著我家老爺子的名頭,在這大運河上隨便走走,混日子而已。”
看到吳老二腳上的官靴子,宗真心中咯噔一聲,心道,原來是官家的子弟,難怪如此囂張。
就敬了他一杯酒,低聲笑道:“吳公子原來是官宦子弟,剛才失敬了。”
吳老二故意悠悠小聲道:“我算什麼官患子弟,家父也不過正七品。”這語氣,這表情,都是以前向蘇木學來的,吳老二覺得蘇木的舉止很有意思,用來裝逼最適合不過。
正七品官相當於一縣的知縣大老爺了,宗真心中劇震,頓時說不出話來,只不住勸酒。
吳老二喝了幾杯,就問:“宗真,看你模樣,也算是本地的地頭蛇,知道一個叫蘇木的人嗎?”說著又有比畫。
宗真笑道:“吳公子你比畫了半天,咱們都是粗人,又如何想得出那蘇老爺相貌。”
“恩,是比得有些費勁。那麼,我問你,可認識梅富貴?”
“梅老爺和小人也熟。”
“什麼梅老爺,一個九品官也配稱老爺?”吳老二不樂意了:“我且問你,梅富貴身邊有沒有一個舉人?”
宗真道:“梅巡檢雖然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可他是武職,也不認識什麼舉人老爺,卻沒見到過。”
“這樣啊!”吳老二很是失望:“那梅富貴是不是住在這裡,要不你叫他出來,本少爺要問他的話。”
宗真:“梅巡檢就住在這裡,不過有公務出去了,說是中午就回,看時辰應該要到了。且吃些酒等著可好?”
眼前這個姓吳的雖然面目可憎,宗真卻不好得罪,只不住勸酒。
不勸還好,一勸放將自己灌得醉倒了。
只覺得腦袋裡嗡嗡亂響,眼皮子重如千金,叫了一聲:“這酒憑地好!”
就一頭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嚕。
吳老二冷笑一聲:“果然是個粗人,罷,酒足飯飽,先找個地方迷瞪著。”
就站起身來,喊:“小二,送我去那什麼梅富貴的房間裡,本少爺要來個守株待兔。”
這一站起身來,只覺得身體發飄,竟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小二慌忙上前扶住。
吳老二也徹底醉了,吃吃笑問:“小二,你這什麼酒,小爺只覺得腦子漲得厲害,不會是下了蒙汗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