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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傢伙心頭也都沒底。我怎麼總感覺到心中毛哈哈的,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蘇木安慰道:“沒事的,已經了啦,且放心,儲君沒事的。”因為自己昨天和弘治皇帝的談話設計到藩王,又將意欲謀反的屎盆子扣到淮王頭上。事關隱秘,自不方便同張永明說。
正因為話沒有說明白,張永面上還滿是憂慮:“昨夜萬歲心情好象很抑鬱的模樣,剛才在路上,才行了這幾步,就不住喘息,頭上額上全是汗水,這……這大祭期間又不能傳太醫,真在很是急死人了。不成,我得先去後面看看。”
說完,就匆匆地走了。
弘治皇帝本就是個病簍子,張永這話他也不放在心上。就又朝殿後走了幾步,剛轉過去,就看到一個醜得難以形容的人一把抓住他的領子,破口罵道:“蘇木混帳小子,你還敢到這裡來,好好好,既如此,咱們就當著萬歲爺的面將這事說清楚。”
這人頭臉上都裹著紗布,兩個眼圈都是烏的,若不是生得瘦小,還真有些像功夫熊貓。
蘇木被這人的模樣嚇了一跳,聽到他的聲音,這才發現是淮王。
這才是冤家路窄了。
蘇木也是惱了,伸出手去,抓住淮王的大拇指一擰。
淮王就哎喲一聲慘叫起來。
這一聲叫,驚動了下面的文武百官和宗親皇族,不知道有誰喊了一聲:“都察院的言官和人打起來了!”
然後,上千人同時湧了過來,朝上面看去,想把二人的模樣看清楚,以便選邊站隊。
明朝官員當朝打人已是常事,文官和武官打,御使和六部實權官員打,實權官員和廠衛打,已經成為政治生態中的一種。官員們又有抱團取暖的習慣,但凡有事,不問情由,只看親疏,幫親不幫理。
誰敢打我們的人,就是對我們這個政治團體的挑釁,大家併肩子上。
可這一看,這兩人卻不認識,怪了,他們究竟是何方神聖,又在鬧哪樣?
一時間,大家都按兵不動,細心觀察。
蘇木深恨淮王,擰住他的拇指就不放,可憐那淮王今天進太廟也沒帶其他人,人又老,如何是蘇木的對手,卻又如何掙扎得脫離。
慘叫連連,直把嗓子都叫啞了。
不過,卻有兩人認識蘇木和淮王。
在東配殿裡,大殿鬧出那麼大動靜,不可能不驚動裡面的人。
其中一人正是蘇木的熟人龍在,他瞠目結舌地看著那邊的大陣仗:“王爺,這,這,這……瘋了,都瘋了!”
一個身穿三爪龍袍的青年人揹著手,卻一臉和煦的微笑:“明卿,這就是你信中所說的胸懷大志的淮王?”
沒錯,這人就是第一次進京的寧王朱宸濠。
“是……就是他。”龍在指著蘇木說:“那人就是蘇木。”
一提起這個人的名字,龍在就將牙齒咬得咯吱響。
寧王開啟手中的扇子,揮了揮,一派儒雅:“原來這人就是太子的心腹蘇木啊!敢作敢為,膽大包天。相比之下,淮王簡直就是小丑,有些意思,有些意思,哈哈!”
就放聲大笑起來。
聽到寧王的笑聲中好象對蘇木很是欣賞的樣子,龍在心中不服:“王爺,此人雖然也是個人物。可淮老王爺是……”
“也是什麼?”寧王合上了扇子,冷笑一聲:“說淮王是醜類還是抬舉,他意欲有所作為也沒錯啊,畢竟儲君昏聵,將來必是個紂桀之君,為祖宗江山計,當取而代之。他想和錦衣衛結好,娶胡順這個錦衣衛後起之秀的女兒為妻也沒錯。刀槍裡面出江山,富貴當從陣上取,這也是一步好棋。可惜啊……下棋講究落子無悔,他好好地把人家女兒捆起來毒打一頓做什麼。換成本王,就算是被那女子刺上幾刀,也會笑吟吟地迎她過門。現在,沒有錦衣衛這股助力,他淮王一個外來戶,能夠翻起什麼風浪?”
龍在:“問題是,天下間有王爺這種胸懷的可沒有幾人。”
寧王笑了,顯然很享受這種恭維。
龍在小心地問:“王爺,這次由淮王承頭,請旨留京服侍天子,我們該怎麼做?”
“淮王,也就這格局。看看,先看看,這出頭檁子先爛。不為人先,不為人後,才是中庸大道。”
正說著話,碰碰碰,三聲炮響,午時三刻到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皇帝病重
大殿上,蘇木還得意揚揚地擰著淮王的拇指不放。
好不容易逮住一個報仇的機會,如何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