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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好好修養,你卻怎麼還寫稿子來讓君父勞神。若萬歲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待得起嗎?萬歲這幾日昏昏沉沉,連摺子都沒辦法看,咱們這些做奴婢的看在眼裡痛在心頭,你你你,你竟然為了佞進,以妖書魅惑君王,該殺!”
蘇木沒想到徐太監給自己扣這麼大一頂帽子,頓時就火了。誰他妹願意呆在皇帝身邊啊,這被軟禁的滋味誰想嘗誰來?
惱火歸惱火,蘇木心中卻是一凜,這個徐燦平日裡也是個心機深沉的人,沒有理由和我直接衝突啊,難道他今天來還有其他原因?
弘治皇帝:“行了,徐燦你住口吧。叫蘇木獻書是朕的旨意,怪不得蘇木。你今天來這裡有什麼事,就為來看朕?朕沒事,好得很,你看,這不是在看書嗎。再過得幾日,就好完全了。”
徐燦又跪了下去,大聲道:“陛下好了,奴婢心中也是歡喜。”
說著話,他的聲音哽咽起來:“既如此,臣今天就進一句諫言。”
弘治皇帝倒是奇怪了:“你也有諫言?”進諫在文官那裡倒不希奇,在位十七年,他的耳朵都快被言官們磨出老繭了。可太監乃是皇帝家奴,遇事通常都是一味討好君上。今日徐燦此舉,到叫人覺得希奇。
徐燦:“既然陛下能夠讀書看小說兒,那就說明龍體已經康復,司禮監已經積壓了許多摺子,還等著陛下御筆批紅呢!”
朱厚照這個二貨本在扎馬步,聞言立即跳起來:“是啊,是啊,我覺得父皇也是好了,政務要緊。”他被關在這裡這幾天,早悶出病了,巴不得父親早點好完全,一忙起國事,就將自己給忘了,也好落個自在快活。
徐燦接著道:“陛下看蘇木賊子的邪書,若是叫閣老們知道,必然會進諫說萬歲爺玩物喪志,荒廢國事,乃是個昏君!”
“什麼!”朱厚照張大了嘴巴:“你說父皇是昏君?”
其他太監也是同時色變。
徐燦亢聲道:“是!”
他心中也不畏懼,甚至還有些微微得意。據他這麼多年的觀察,皇帝一向以唐太宗做為自己在職業偶像,臣子們就算是指著他的鼻子麻,皇帝也會微笑著誇獎幾句。
以前他徐燦也在皇帝面前說過難聽的話,可結果不但沒有被治罪,反簡在帝心。
這次,皇帝想必也會如此處置。
果然,如他想象的一樣,弘治皇帝卻笑了笑,嘆息道:“朕這幾日神思昏沉,確實是荒廢了國政,現在又迷上了蘇木的故事書兒,確實不是個有為君主,確實是玩物喪志了。”
聽到這話,徐燦得意地朝蘇木看了一眼。
他之所以敢說這樣的話,是基於對弘治皇帝深刻的瞭解。
蘇木心中也是腹誹:這弘治皇帝是犯賤嗎,這麼被人指著鼻子罵,居然還自我反省,不是男人!
弘治又笑著:“徐燦,朕辛苦了一輩子,也累了,現在想看看蘇木的書開心開心,你卻要來進諫,哎,朕都是快要死的人了,難道就不能放縱一回,難道你們就不想讓朕高興一回?朕現在回過頭去一看,在位十七年來,不近酒色,不飲宴,每日除了上朝就是看摺子,這一生都交代給了祖宗的江山社稷,卻沒有一天為自己活過,難到朕就不能按心思兒活幾天?徐燦,你老實告訴朕,你今天過來是不是想讓朕將這些東宮的人都趕出去,好換上你的人,你老實回答朕!”
“奴婢不敢!”徐燦深深地伏在地上,汗水一顆一顆地落在地上。
弘治:“你們啊,想得太多,可卻沒為朕想過那麼一絲一毫?”
說完話,他的眼神裡露出深重的厭惡:“叉出去!”
……
外面,傳來徐燦大哭的聲音。
弘治這一激動,一張臉又開始現出詭異的潮紅,旁邊的太監慌忙上前,又是喂藥又是扇風,好不容易才讓他恢復正常。
蘇木回味了一下剛才徐燦的話,心中一咯噔,這才突然發現,這裡的所有太監都是太子東宮的人。也就是說,皇帝身邊的老人都被換了個遍。剛才徐燦之所以氣急敗壞地衝進來,估計就是為了這事。
難道說,皇帝剛才看起來神采熠熠的模樣都是假象?
“父皇,你怎麼了?”
“朕沒事歇歇就好,朕知道太子你生性好動,這幾日也憋壞你了,你若想出屋逛逛,就去逛逛吧!”
“多謝父皇!”朱厚照這個二貨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歡呼一聲,就要帶著眾人一湧而出:“蘇木,走游泳去,那日我們還沒分出勝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