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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天裡,北京城的戒嚴依舊在繼續,滿街都是兵丁跑來跑去,一遇到可疑的行人就會叫住盤查半天。
不過,北京戒嚴乃是大年初一就開始了,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日子,老百姓也疲了,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實際上,那天西苑起火的動靜也實在是有些大,京城的官民們下來之後還很是議論了幾日,紛紛猜測宮裡究竟出了什麼事。
不過,官府很快就避了謠,說是走了水。
可就在這個時候,弘治天子大行的訊息突然傳來,更是讓大家驚得目瞪口呆,心中難免不會將那場大火同皇帝駕崩聯絡在一起。
有話多的人難免在酒館茶肆嚼舌頭,被狠狠地抓了一批之後,城中總算是消停了。
轉眼就到了大年十五,眼見著這個年就要過去,國喪期間,公卿大夫府邸自然沒辦法置酒高會。至於小民,鞭炮是沒辦法放了,茶館的說書先生也歇業回家,就算要進窯子嫖女人,也找不著人,只能偷偷地篩兩角酒,切點牛羊肉回家貓著。
整個京城,此刻都籠罩在寂靜之中。
新君登基,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些日子,聖旨和各部院的文書如雪片一樣發出,六百里加急的馬蹄聲在京城裡響個不停。可以想象,朝中的人事必然有一系列巨大的變化。
可說來也怪,作為處於旋渦中心的當事人,蘇木反閒下來了。
他以前是東宮行走,每日都要去西苑報到陪讀。但現在太子已經登基,他這個行走也沒必要存在了。畢竟,朱厚照現在才十五歲,不過是一個孩子,明年才會大婚,等到有太子,鬼知道要等到那一年。
因此,就現在而言他不過是個白身。在繳納了出入宮禁的腰牌之後,蘇木就再沒有踏進過西苑一步。
自從那夜之後,蘇木就回家休息了,日子又過得平靜。整日也就是看看書,跑跑步,或者約上三五同年去酒樓吃吃菜,作作詩,整個地放鬆下來。
胡順那邊蘇木也有去,不過,錦衣衛這次在平定叛亂中立了大功,老胡叔侄正帶著人馬在京城戒嚴,也不怎麼回家。
老胡不在家,胡瑩一個軍戶的女兒,也沒有那麼多講究,整天派人過來約蘇木出去遊玩。
蘇木知道胡瑩這陣子為自己吃了不少苦,心中愧疚,就陪她在北京逛了幾日,什麼長城、香山的都遊了一圈。只不過,到處都是戒嚴部隊,不斷有人過來盤查,卻是非常討厭。
胡瑩小姑娘一個,玩了幾日,就煩了,說到處都在下雪,沒意思,還是呆家裡好。
實際上,蘇木也有些怵胡瑩,忙說,是是是,等開春我再陪你到處玩玩。
胡小姐卻不幹了,說你這是煩我呢,是不是心中還牽掛著那個嬌滴滴的吳小姐。那女人有什麼好,不過是會裝而已,裝小女人,裝小鳥依人,誰不會啊!
蘇木有些招架不住,只得低頭不說話,任由胡瑩抱怨。
好在胡順那天被高原捉去,胡瑩母親受到驚嚇,卻病倒了,胡瑩要去侍侯母親,這才讓蘇木脫了身。
……
回想起那一晚自己所做的一切,蘇木內心中還是頗為得意。作為這一重大歷史的親歷者和參與者,將來肯定是會被史書寫上一筆的。穿越一場,能夠讓後人記住自己的名字,無論怎麼看,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家裡還是那個樣子,天氣實在太冷,據小蝶說,老舉人已經在屋裡貓了半個月,估計不到開春別想見著人。至於吳小姐,還好,同小蝶相處得很好。
在小蝶心目中已經將她當成蘇家未來的女主人了,凡事都會過去商量,待到吳小姐點頭,才會去辦。
蘇木對這種家務事本就沒有興趣,也沒想好該如何與吳小姐相處,索性不管不問。好在吳小姐本是大家閨秀,只要蘇木在家都刻意迴避,倒也免得了大家見了面尷尬。
連天大雪,這個春節出奇的冷,據說遼東那邊受了不小的雪災,有不少流民流竄到京畿來,人市場出奇的繁榮。
得了林老闆的稿費,又得了胡順送的大宅子,如今的蘇木搖身一變,在京城也算是中上人家。見這個機會,一想精打細算的小蝶也動了心,請示了吳小姐之後,一口氣買了六個丫頭,說是往年間,一個好的丫鬟就得四五兩銀子,碰到長得好的,又懂得廚藝的,二三十兩都有可能。現在可好,一兩銀子就能領回來一個遼東大姑娘,不買白不買。
如此,一來,整個蘇家的人口突破了兩位數,頓時熱鬧起來。
年三十那天晚上,蘇木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