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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和百官的說話,朕當這個皇帝是德行不足。要想繼承弘治盛世,必先立心正德?好好好,好得很!朕德行是不足那又怎麼樣,怎麼著,難不成,他們還想廢掉朕另立新君不成?”
“哇!”一聲,劉瑾就大哭起來:“萬歲爺啊,那些亂臣賊子都該殺,怎麼能這樣說你老人家呢!反賊,朝廷中出反賊了!”
正德皇帝繼續大叫:“這個年號,朕不接受,換,得換!”
“弘旨必先正德。”聽了皇帝的話,蘇木在心中咀嚼了幾遍,臉色就變了:這內閣閣老和部堂們這不是欺負人嗎?
而且,以正德皇帝犯二的脾氣,不跟內閣頂牛才怪。
難怪在真實的歷史上,正德一登基就和內閣鬧了個不可開交。到最後,以劉、謝兩位閣老辭職至仕才算了結。
問題是,在真實的歷史上,正德已經親政,而現在,他才不過十五歲,朝局還掌握在三大輔臣和張皇后手頭,正德說穿了也就是個擺設。如果現在同閣老們老,只怕不是好事。
進了大殿,蘇木定睛看去,就見地上全是瓷器的碎片,劉瑾、王嶽等太監都驚得面容蒼白,跪在地上不住抹淚。
殿堂正中正停著弘治的棺槨,滿目都是白色的幛幔、白色的屏風,白色的几案,白色的孝服。正德皇帝穿著一件孝服,浮腫著雙眼站在那裡。
“臣蘇木拜見陛下。”
“子喬……蘇木,你來了。”正德一看到蘇木,眼神裡閃過一絲驚喜,三步並著兩步走上來,一把將他扶起來:“快快快,快給朕想個法子,這個年號實在是太操蛋了,朕不能接受。”
蘇木一笑:“陛下,也就是個年號而已,不打緊的。”這事表面上看來是年號之爭,但其中的關鍵是群臣們根本就拿皇帝當小孩子看待,心中沒有任何尊敬之意,一說話就是滿口教訓,這才讓皇帝接受不了。
“你你你,你怎麼能夠說這樣的話?”皇帝氣得跳起來。
蘇木看了張永一眼,做了個手勢:“陛下,臣有些日子沒來,又是一介布衣,朝廷中的事情卻不是太清楚。”
“恩,朕就同你說說這事。大臣們,大臣們,完全拿朕當小孩子。先帝大行,他們就聯起手來欺負朕了……”正德皇帝一臉鐵青,連比帶畫地將這幾日的自己登基後的遭遇一一聽蘇木說了起來。
張永和劉瑾、王嶽會意,忙叫小太監們將地上收拾乾淨。又知道蘇木和皇上有機密大事商議,都自覺地退了下去。
只劉瑾還不甘心地看了蘇木一眼,眼神裡卻閃過一絲妒忌。
在蘇木沒有認識皇帝之前,他劉伴才是正德太子最親近的心腹。可現在,皇帝完全將蘇木當成了主心骨,一旦有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同蘇子喬商量,卻沒有他劉瑾什麼事。
說完這一席話,見四下無人,正德皇帝的眼圈又紅了。
蘇木聽正德剛才說了這一席話,心中已是明瞭。有明一朝,皇帝的權勢都受到了文官集團的極大限制。自太祖、成祖這兩個剛強的君主以後,士大夫與天子宮治天下已是約定俗成的政治遊戲規則。
雙方相互制橫,相互約束,這才保持了明朝政治的健康和開明。
所有,文官集團對於皇權天生就抱有一種強烈的警惕。這次以年號為契機,也算是大臣們對皇帝的一種試探。用意不言自明:先帝在時,就因為信任我們文臣,這才開一代盛世。陛下新君登基,也不用做什麼,蕭規曹隨,謙虛謹慎就是了。
當然,這話,蘇木也不可能對皇帝明說,有的事做得說不得,說了就是政治錯誤。
他想了想,道:“陛下,大臣們藐視天子,確實做得不對。”
正德:“對,蘇木你說得是,朕卻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說到這裡,他狠狠地咬牙:“今日傳你來,就是想讓你想個法子,無論如何,得將這個場子找回來。如果連個年號都做不了主,朕以後還怎麼統御天下。到時候,這不能做,那不能做,還不如以前當太子時過得舒服,這皇帝當得還有什麼滋味?”
蘇木沉吟片刻:“法子卻是有的。”
正德眼睛一亮,叫道:“朕就知道你是個有辦法的人,快說,快說。”
蘇木:“陛下不滿意這個年號,簡單,下一道聖旨,改元就是了。”
正德聽蘇木這麼說,立即就怒了:“你說的什麼話,改元有那麼容易。到時候,即便朕下一道詔書,太后那裡首先就通不過。就算太后答應,送去內閣,劉閣老直接封駁將詔書退回來,朕又有什麼法子?”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