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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道:“我家老爺召你去說話。”
“原來是詔對。”蘇木提起了精神,心中估摸著正德那邊一定有什麼事,否則也不可能這麼急叫他過去。要知道,現在不同於以前的東宮,一個皇帝要接見一個普通舉人,得有一套負責的程式,不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公公,貴姓,眼生。”
那太監哼了一聲,態度很不客氣:“你管咱家姓什麼叫什麼,跟著走就是了。”
這人的態度如此惡劣,倒叫蘇木有些意外。
蘇木現在好歹也是一代詞宗,在京城士林大名鼎鼎且不說了。
上次正德登基,他有立下了擎天保駕之功。只不過,因為這事涉及到淮王和東廠,為了顧及到皇家的體面,對外秘而不宣,只說淮王受了風寒死掉了,而蘇木和相干人等的名字也在嚴格保密的範圍之類。
所以,知道那一夜和蘇木在其中起到至關重要作用的也只有牟斌、胡順、張永、劉瑾和劉健、李東陽兩個閣臣。
可即便如此,東宮舊人都是認識蘇木的,也知道他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宮裡的太監們見了蘇木討好都來不及,有怎麼可能像這個太監這般蠻橫?
蘇木頓時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
這個感覺等到馬車走出去兩裡地之後,就變得更加強烈了。
原來,蘇木在京城做了這麼長日子,加上又是個愛玩的,足跡遍及城中的每個犄角旮旯,對於從城南去西苑走哪條路自然熟悉。
可看這馬車的方向,卻有些不對。
蘇木心中突然一緊,暗道:難不成這人是徐燦餘孽,來找我報仇了!
這一想,渾身就繃緊了,問道:“不是去西苑嗎?”
“誰說要去西苑?”那太監冷笑。
蘇木喝道:“不去西苑去哪裡,別以為我不知道,萬歲爺一直都在西苑。你來叫我,一不出示皇帝手敕,二不出示宮中腰牌,想假傳聖旨,想被誅九族嗎,休要自誤,快快懸崖勒馬,還可保全親族和自身性命!”
那太監咯咯笑起來:“蘇木,你倒是恐嚇起咱家了,一個小小的舉人,倒也牛氣!咱家說過要去西苑嗎?”
蘇木捏緊了拳頭:“不去西苑去哪裡,你是徐燦的人?”
“誰是徐燦的人,休要血口汙人!”那太監也怒了,“咱們這是去皇宮,慈聖太后懿旨,叫你進宮回話。”
說著就將手中的腰牌扔給蘇木。
蘇木一看,吃了一驚,腰牌是真的。而且,這太監乃是內監十三衙門中排名第三,掌寶璽、敕符、印信的尚寶監的管事牌子。
他心中也是有些忐忑,慈聖太后自然就是弘治皇帝的未亡人張皇后。
同真實歷史上,弘治皇帝於弘治十八年駕崩,而朱厚照直接接位不同。在這個時空,因為蘇木這個蝴蝶翅膀的關係,弘治提前了兩年去世,而正德皇帝才十五歲,還沒有大婚,不能親政。
所以,按照明朝制度,張太后垂簾和三大閣臣一道輔政。
也就是因為這樣,張皇后這個真實歷史上的龍套搖身一變,成為口含天憲,明朝第一有權勢之人。
蘇木以前和張皇后一次面都沒見過,況且,東宮和太后也沒有任何交集,這次傳他覲見,毫無由來,以這個太監生硬的表情看來,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原來是慈聖皇太后有詔。”蘇木將腰牌還了回去,繃緊了臉。
不片刻,馬車就到了皇城,卻不停,徑直駛了進去。
紫禁城中騎馬,對一個臣子來說乃是無上榮耀,可蘇木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心中也緊張起來。
等到了禁中,蘇木就下了馬,隨那個太監一道,在城中走了半天,就來到太后寢宮。
這還是蘇木第一次進到禁中,心中好奇,不免四下張望。
這一看,就發現有地方不對勁。
一聽說蘇木來了,裡面的太監和宮女們看他的模樣都是橫眉怒隊,好象恨不得要吃了他一樣。
氣氛顯得非常詭異。
那太監也不領蘇木進去,就讓他在外面等著,一個人進去通報。
這一等,時間就長了,大約過了兩個小時,蘇木只覺得一雙腿都酸了。
他漸漸地有些沉不住氣,以前在西苑的時候,他可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根本就不見外。在內心中,早就將正德當成了哥們,從來不見外。
而朱厚照好象也很滿意蘇木的隨便,若蘇木有一天正講起君臣禮儀來,恐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