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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蘇木這麼說,劉健突然有些內疚和感動。
感動的是蘇木竟然不為官職所動,要知揚州乃是天下一等一富庶之地。按照官場的慣例,做一任推官下來,怎麼著也能置下好幾萬兩家產。想不到,蘇木為了科舉,竟然不為錢財所動。
內疚的是,自己先前倒將蘇木看錯了,以為他熱中權勢,這才透過皇帝要官。
一陣嘆息,劉健握住蘇木的手,拍了拍:“好好好,子喬有這個志氣,老夫好生欣慰。確實,在沒中進士之前,任何官職都是虛的。”
又道:“子喬卻不用擔心,以你之才,明年中個進士也不難。如果你在學問上有不明白的地方,隨時可去我家,老夫的家門隨時為你敞開。還有,謝遷、李東陽和王螯大人那裡你也可以去。”
蘇木看劉健說得真摯,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卻也知道首輔身為文官集團的首領,有的事情卻是不能不做。
留在京城也好,所謂人在人情在。憑著自己和皇帝的情分,和三個閣的密切關係。況且,東廠和錦衣衛和我蘇木又關係密,恩,怎麼看,我蘇木也算是一清貴超脫之人,日子不要過得太滋潤。
瘋子才去揚州呢?
雖然說戶部分郎中幹不成了,卻也不可惜。
就再努力一年,明年爭取點個翰林吧。到時候進翰林院,做正德的貼身秘書,豈不比去戶部強。
至於一條鞭法,這玩意兒也是當初隨口一說,結果正德就當了真。
要知道,這玩意兒牽涉極大,後世張居正實行這新法的時候就得罪了很多朝中權貴,到死的時候,連家都被人抄了,還禍及兒孫。
那是刀口舔血的勾當,我蘇木也沒必要把自己擺在風口浪尖啊!
這麼一想,蘇木覺得不當郎中也好,當然,現在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沒辦法,我沒有勢力啊,又不是進士,只能任由文官集團擺佈。
蘇木現在痛感沒有進士功名的害處。
算了,先就這麼在京城混一年吧,如果沒有吳舉人那老宅男逼婚的話,還算是不錯的。
想起吳舉人,又看到案頭的官票,蘇木心中突然起了個念頭:嘿,這不就是個好機會吧,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這老夫子給打發掉了,免得跟牛皮糖一樣粘我蘇木一輩子。
我蘇木將來娶誰不娶誰,我自己做主,怎麼可能被人脅迫?
劉健卻不知道蘇木心中在這一剎間轉過了這麼多的念頭,還在握住蘇木的手不住感慨。
蘇木忙笑道:“閣老,雖說蘇木不去做這個判官,在這一年內也無意入仕,卻想向你求個人情。”
劉健微笑著道:“子喬你說。”
蘇木從劉健那裡將手抽出來,走到案頭,提起筆將自己的名字劃掉,將“吳世奇”三個字填了上去,然後拱手作揖:“此人乃是河間府人,弘治二年的老舉人。名字在吏部掛了許多年了,一直沒有實缺,在京備選十年。既然揚州判官出了缺,機會難得,還請恩相給他一個派遣。”
劉健有些不悅:“子喬,官員任免,乃是國之重器,此舉好象不妥吧。這個吳舉人是你什麼人,以前可是走了你的門子。若如此,這德行上就有了汙點,不可用啊!”
蘇木笑道:“不是他吳舉人走了我的門子,實在是蘇木有難言之隱啊!”
“君子坦蕩蕩,事無不可對人言。”劉健更是不快。
蘇木:“閣老說得是,小子受教。只此事說來話長,就怕閣老政務繁忙。”
“無妨,長話短說。”在內心中劉健已經將蘇木當成自己的門生,對於學生的品性自然十分在意。
蘇木:“此事情還得從蘇木進京參加鄉試那天說起,晚生家貧,三餐不繼,只能靠寫些小說話本為生。迫於無奈,就作了一本神怪小說《西遊記》,換幾鬥糙米過活。卻不想,權宦禍國,晚生卻遭了此飛來橫禍,悽惶惶無處可依……”
說著,他就大概將自己被牽涉進《西遊記》被禁一案,然後以極低價格從吳老二手頭轉租龍在家一間小屋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那書是你寫的,這幾日,老朽還恰好讀過幾頁。這書荒誕不經,卻是一無可取,反對你名聲有礙。”劉閣老哼了一聲,然後又道:“徐燦閹賊,確實可殺,你接著說下去。”
蘇木也將自己在小天井裡苦讀,然後受到吳小姐指點,然後吳舉人以為他和吳小姐有私情,勒令他上門提親,然後自己卻躲了一事說了一遍。
劉健沒想到這個事情這麼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