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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時刻的到來。
內心中,卻是一片寧靜。
又坐了片刻,呼呼的風聲突然停下。頭頂的黑雲應該是被大風吹走了,依舊是璀璨的星空。
對面,吳世奇擔憂地看了蘇木一眼。
蘇木微微點了點頭,看著滿天星斗,然後無聲地笑了起來:這老天爺好象是投降了,風也停,雨也住,只要過了這一關,後面兩場也難不倒我蘇木!
正好似那隨水漂流的大船,只需順勢而為即可!
不過,對於將來兩份一模一樣的卷子撞車一事,蘇木卻沒想到,這事的關鍵還有一樁…………草稿!
發給考生的草稿最後都是要上繳的,到時候,如果兩份卷子一模一樣。三法司的人下來一查,人家康海草稿和卷子上的正文完全一樣,到時候,你蘇木又該怎麼說?
又坐了片刻,就有兩個考官帶著幾個兵丁過來收卷,每收一份卷子,都會當著考生的面封存,以示公正。
收完卷之後,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第二場考試的題目紙就下來了。
第二場是考論,題用孝經,判五道。詔、誥、表選作一道。這一場總共有七道題目,除了論以外,判和詔、誥、表都屬於機關公文寫作。
這種題目可難不倒蘇木,當初在滄州長蘆鹽司的時候,顧潤他們撂挑子,整個衙門的文書往來可都是他一個人撐起來的。
而且,不同於八股文,這種題材的題目有固定的格式,要求是簡單直白讓人一眼就能看明白,而不產生歧義。
作起來根本就不需要花太多功夫。
一看到題目,蘇木就放心了。
這一場,也不需要再去抄襲康海,憑自己的真本事就能作得很好。
反正蠟燭已經用完,也沒辦法熬夜答題。
蘇木索性矇頭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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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公堂中,十多根粗如兒臂的大紅蠟燭將裡面照得亮如白晝。
今科春闈的兩個大總裁王螯和焦芳端正地坐在上首,十八房同考官則環坐在左右兩邊,小聲地說笑著。
實際上。今年會試對考官來說,到現在才算是正式開始。等到考生們第一場的卷子收上來,才能開始閱卷。前三日就算他們想判卷,也無卷可讀。
按照科舉場的制度,考生的卷子交上來之後,為防備有人在其中留有關節。都會先交給謄錄,用端正的館閣題另外抄一份。然後轉給眯縫,用封條封住考生的姓名。
這才交給十八房同考官。
同考官得了卷子,從中選出被錄取的卷子之後,這才轉呈兩個大總裁,由他們定名次。當然,如果覺得哪一份卷子作得不妥,他們也有權力直接刷下去,讓同考官另外選一份卷子上來。
正因為閒了三日,而之前又被關在這裡半個月,考官們都已經鬱悶了,竟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卷子。
包括王螯在內,所有人都面露微笑,大堂裡的氣氛顯得分外地和諧。
不過,焦芳心中卻是一陣煩惡。自從進考場以來,別人對他都是敬而遠之,根本就沒人找他說話。
與之相反,老王卻受到了所有人的愛戴。一來,他本就是文章大家,在朝做了幾十年清流,在士林中威望極高。
二來,他是蘇州吳縣人,典型的南方士子。
而這一期的同考官中,除了他焦芳,竟全是江南人氏。
大廳裡滿耳都是糯軟的吳俁,他就算想插嘴也不知道怎麼插,甚至根本就聽不懂。這情形,就如同到了國外。
無形中,焦芳竟被他們徹底排斥了。
想到這裡,焦芳心中有惡氣湧上,差一點按捺不住發作起來。
可轉念一想,人家自說方言,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同人發怒呢?
“等著瞧吧,總歸有一日我要出這口心頭惡氣。”焦芳心中恨恨地想:“看情形,這一期的考生中但凡有點名氣的也多是江南書生,如果不出意外,南方士子又要大出風頭了。不過,好在陝西有個康海非常厲害,如果不出意外,能夠拿到頭名,算是能替我北方人揚眉吐氣。康海乃是海內名士,他的文章早就流傳於坊間,應該不能認出來。至於蘇木……詩詞是不錯。不過,若是取了他。他和萬歲關係特殊,須防著文官們說三道四。此科取誰不取誰,倒可是斟酌斟酌!”
正想著,就有幾個考官領了卷子過來:“稟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