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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監管不嚴,只發不回收,最後形同廢紙。這玩意兒,說到底就是搶劫。雖說為了賑濟災民不得以而為之,可你一個讀書種子這麼幹就是不成。收刮地皮,殘害百姓,聖賢書豈不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再後來,又有官員查到,這個吳大人還真不是正經出身,以舉人身份選的官。當年他能夠以舉人做到揚州府正七品推官,也不知道塞了多少銀子,可見此人的人品之卑劣。
與此同時。吳世奇當日為了做代轉運使,無論楊廷和怎麼循循善誘,也不肯將中旨退還一事時的醜態也在官場中流傳開來。
這個時候,一個桑弘羊似的*臣子嘴臉呼之欲出。
這人政才突出,尤其是理財的手段更是讓人歎為觀止。但這種人若是做了官,只怕非國家之福。
於是,御吏臺的言官們這回是找到目標了,見天幾十份彈劾摺子送到張太后御案前。痛陳鹽票之弊,以及吳大人私發貨幣之罪。若這罪名成立,吳老先生就算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
好在他老人家並不知道自己有皇家撐腰,只要正德和張太后收了銀子,就要保他。
等張太后接到吳世奇的請求辭職的摺子之後,又看了看滿案的彈劾摺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約是受了皇帝那一席話的影響,張太后內心中隱約已經對文官們制約皇權的心思有些不滿,忍不住冷笑:“先帝大行,因為沒錢,不能入土為安,你們這些言官去哪裡了;陛下大婚,因為無錢置辦婚禮,沒辦法親政,你們這些言官又幹什麼去了;現在蘇木打著吳世奇的名號替皇家解了燃眉之急,你們卻跳出來找茬。你們這些人對於國家,對於哀家和皇上又有什麼用處?”
垂簾十個月,張太后隱藏在血液裡的政治基因已經徹底甦醒。
她自然知道如果任由御使們這麼一天幾十份摺子彈劾下去,將來滄州發展銀行實際上就是皇家產業一事遲早要***。到時候,正德和自己還真是顏面無存了。天下都是你皇帝的,你還去做生意,就不怕將來在青史上留下一個貪婪荒“飲”的名聲嗎?
當然,要想讓言官們住嘴也是不可能的。
就張太后所知,都察院有十八道御使,一共一百多個言官。這一百多人從屬於不同的政治勢力,你根本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搞定。
而且,都察院的兩個頭,左都督御使和右都御使對於下面御使並沒有直接管轄權,這大概是明朝政治中以小制大的傳統吧!
除了御使臺的御使,六部還有給事中。
這麼多人中,難免有人鬱郁不得志,專門雞蛋裡挑骨頭給別人找不自在。在他們眼睛裡,皇帝無疑是最大一個雞蛋,只要罵上幾句皇帝,甚至被皇帝打上一頓扳子,頓時就天下聞名,這生意很是做得。
作為一個合格的政治家,張太后不可會試圖去說服言官們。
說服不成,堵又堵不住,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將言官們的注意力從長蘆鹽司的錢從何而來上引開。
突然間,張太后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忍不住微笑起來。
旁邊,張永湊趣地問:“太后娘娘可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兒?”
張太后:“不是看到,而是想到。哀家想起自家小時候的一件事兒。哀家小時候嘴讒,經常去伙房偷東西吃。家裡發現廚房裡經常少東西,以為遭了小偷,就養了兩條大狗。”
“可哀家不知道啊,有一天就去伙房拿了一隻雞,剛出門,兩條畜生就凶神惡煞地撲過來,看架勢是要把哀家給活撕了。”
張永啊一聲,嚇得嗓音都變尖了:“後來呢,太后娘娘你可曾受了傷?”
“傷沒受,卻嚇得不輕,嚇得我呀,連手中的烤雞都落到地上了。”張太后看著張永,問:“後來,你猜怎麼了?”
張永:“太后娘娘,奴婢剛才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了,又如何猜得出來。”
張太后:“當時啊,哀家以後這次定然要被咬死。卻不想,那兩頭畜生卻一頭朝烤雞撲去,為了搶肉吃,還打起架來。”
張永笑起來,連連用手拍著自己胸口:“原來如此,太后娘娘鴻福齊天,有驚無險,倒將奴婢給嚇壞了。”
張太后:“這次,咱們皇家遇到的可是一百多頭啊,現在,只需扔出一塊烤雞,就能讓他們自己先打起來。”
說著話,張太后大起聲音:“張永,擬兩道聖旨。”
“是,奴婢這就寫。”
自從上次替太康帶信寫了兩道旨意之後,張太后發現張永此人筆頭了得,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