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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你!”一聲怒喝從遠處傳來,然後只“吱啊”一聲,門開了。便有一點燈光移來,片刻就來到蘇木身前。
這個時候,蘇木才發現自己正好被人關在一間柴房裡,門外是黑壓壓一群家丁模樣的壯漢,都是一臉兇狠地看著蘇木。
蘇木以前在正德皇帝面前將自己吹成天下武功夫第一高手,其實,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也就比普通人壯實些,根本就不懂得任何武功。要想同眼前群人動手,無疑是自討苦吃。況且,滄州又是武術之鄉,搞不高這幾人還有武藝在身。
這個時候,暴起發難顯示是不科學的。再說,情況不明,就算僥倖從柴房裡衝出去,又能去哪裡?
蘇木深吸了一口氣,問:“這裡是什麼地方,可知道我是誰,你們綁架我,就不怕吃官司嗎?”
掌等那條漢子冷笑:“我等自然知道你是誰,不就是前巡監司巡檢、前鹽司的師爺梅富貴嗎?現在,你就是一條喪家之犬,普通老百姓一個,要收拾你還不簡單。實話告訴你,你這次的事大了,惹了不該惹的人,就老實待著吧,若在廢話,吃我等一頓暴打,退了火氣再說。”
“惹了不該惹的人,究竟是誰?”蘇木沉聲問。
“至於是誰,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家老爺自要去見貴人,等他閒了,自然會來處置你?”掌等那人一揮手:“拖過來,一併關了,等候發落。”
兩個剽型大漢拖著一個血忽忽地人體,丟進柴房中,然後一口唾沫吐到那人的身上,喝罵道:“吃裡扒外的,頭生反骨,打不死你!”
那人呻吟一聲,趴在穀草上,再不動了。
又有一個人將一盤飯菜放在地上,眾人這才關了房門離開。
等到一切安靜下來,蘇木這才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發現後腦勺上本人敲了一個大包,一摸,疼得鑽心。他走到窗戶前看了看,窗戶上裝著擀麵杖粗細的木條,牆壁厚達一尺,皆青磚壘成,非人力可以破拆。
再說,自己就算從這裡出去,外面還有不少大漢巡邏。
顯然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的。
蘇木搖了搖腦袋,心中發愁,也不知道動手綁架自己的究竟是誰。看剛才這群漢子的打扮,都穿得整齊,也不像是賊人。那麼,究竟是誰呢,我蘇木在滄州好象也沒有什麼仇人。
難道是顧潤,又或者是馬全?
說來也怪,自從上次鹽司貪墨案***之後,馬全就銷聲匿跡人間蒸發了,想來定然是離開滄州躲避風頭去了。
這次,會不會是他回來報復我蘇木呢?
正想著,剛才被扔進來的那人同一動,然後大聲呻吟:“水,水……”
聲音又低又弱,卻非常耳熟。
蘇木心中一動,倒了一碗水摸過去,將那人扶起,摸黑給他餵了幾口。
那人才恢復神智,說了聲“謝謝。”
這個時候,蘇木才聽出他的聲音來,忍不住叫了一聲:“肖秀才,是你?”
“是,是我,你是……”那人動了動,提起精神猛地做了起來:“你是梅富貴梅兄,你怎麼也被抓進來了?”
“果然是你,肖秀才,我被人打了悶棍,這裡是什麼地方,抓我們的究竟是誰?”蘇木忍不住問。
肖秀才苦笑:“這裡是陽家商號,我們都是被陽建忠抓進來的。”
“啊,是陽建忠抓的我們?”蘇木忍不住叫了一聲,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也是暗歎一聲:我只想到馬全這個仇人,卻沒想到這個陽建忠上次被我嚇得尿了褲子,在眾人面前丟了人。這鳥人只怕已經恨我蘇木入骨了。之前之所以沒來找我搗麻煩,大約是不敢得罪吳世奇吧?今日聽說吳大人被免去了鹽司轉運使一職,被調回京城去做閒官,也不在懼怕了。又怕我跟著離開滄州,這才下手綁人,要報當初在河上的一箭之仇啊!
看樣子,這次的事情只怕沒那麼好解決,這個陽建忠*商一個,無法無天,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陽建忠不過是一個鹽商,別說他,就算是他身後的張鶴齡,見了他蘇木也得客氣地喊一聲“蘇先生。”
可是,這裡戒備森嚴,別說逃,連個訊息也帶不出去。
想了半天,蘇木也沒想出好法子,就問肖秀才:“肖兄,你不是在陽家商號任職嗎,怎麼被陽建忠打成這樣?”
肖秀才虛弱地嘆息一聲:“也怪我,利慾薰心,活該被人打死!”
“此話怎講?”
肖秀才苦笑:“梅先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