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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張太后呼一聲站起來,隔著屏風紗幔,接著燈光,蘇木依舊能夠看到她那雙精亮而憤怒的眼睛:“你就不問問哀家要許你什麼官職嗎?”
蘇木自然不肯去做什麼官,開玩笑,以我如今的國學水準,一甲雖然未必能中。可運氣好,一個賜同進士出身還是有六七成把握的。
明朝有非進士不得為官,非翰林不得入閣的規矩。
如果我蘇木現在去做官,肯定會被世人看成小丑兼小人。吳世奇就因為是個舉人,竟然做了正七品的推官,後來又做了代理轉運使,上次在滄州被楊廷和罵得狗屎不如。前車之鑑,我蘇木可不能犯這個糊塗。
蘇木見張太后咄咄逼人,心中也是火了:我蘇木好歹也是為你們皇家鞍前馬後,你張太后兒子的婚禮所需費用,你女兒的嫁妝,可都是我一手一腳替你們賺回來的。你不但不感謝我,反要強人所難,世界上哪有這種道理?
他又是一施禮:“臣不敢妄自揣摩上意,不過,官員任免乃是國之重器,需要由吏部決定。太后九千歲若真要賞臣一個官職,可以讓吏部……”
話還沒有說完,張太后就憤怒地喝止,道:“好好好,好得很,蘇木你好大膽子,竟然拿吏部來壓哀家。哀家卻是忘了,你是個大名士,是個讀書人,將來入朝也是要做文官的,同哀家可不是一條心。”
明朝政治講究的是制衡。尤其是中後期,皇權和文官集團相互對立,相互牽制。彼此對對方都有很重的戒心。
這事表面上看起來好象是有點不可思議。可實際上,就在這種相互牽制中,明朝政治卻健康地維持下去了。
等到明末,崇禎皇帝被文官們忽悠成了腦殘,將太監和特務機關這兩個皇權的標誌掃進歷史的垃圾堆中,自剪一臂。文官集團沒有了制約,各自無節操無下限,到最後,明朝也跟著滅亡了。
張太后這話這已經是誅心之言了,蘇木想起她的手段,心中又是一寒。
正想著該怎麼平息太后老佛爺的雷霆之怒時,林森就開門匆匆進來,跪在張太后前:“太后娘娘。”
張太后又坐了回去:“怎麼了?”
林森:“秉太后,陛下聽說蘇木回了京城,又進了宮,就派人過來傳。”
張太后的聲音顯得有些驚訝:“陛下進宮裡來了,他不是不喜歡住在禁中嗎?”
“是,萬歲爺也是剛來的。”
張太后哼了一聲:“一聽說蘇木進宮,陛下就趕了過來施救,蘇木你的真是簡在帝心啊。罷,哀家的意思陛下也是知道的,讓他來說也好,蘇木,你下去吧!”
蘇木如蒙大赦,正要告辭。
張太后突然道:“等等,還有一句話……林森你先退下。”
“是。”
等林森下去,張太后緩緩問:“蘇木,哀家再問你一事,你要據實回話。”
“是。”
應了之後,蘇木等了半天,才聽到張太后猶猶豫豫的聲音傳來:“太下當初離京的時候留書給哀家,說是要去尋她的寶玉……在滄州那麼大半年,你可聽到什麼了……”
蘇木的汗水終於不可遏制地流了出來:“沒……太康殿下小孩子心性,一日三變,誰也說不準。不過,自從開了銀行之後,殿下就說要替陛下賺錢,倒沒有功夫去想其他事情。”
“如此就好,否則,若是壞了我皇家聲譽,不但是她,連你,哀家也不能留。”聲音顯得陰森可怕:“下去吧!”
出殿之後,蘇木老半天還是沒有回過神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來到了皇帝在禁中的住所。
這個時候,他才長出了一口氣,今天若不是正德皇帝來救,只怕自己未必能囫圇走出坤寧宮。這個張太后太嚇人了,這種人物在現代社會就是上海老丈母……可憐的顧三公主,將來可有得受。
相比起半年以前,正德皇帝又長高了一截,到現在已經同蘇木一樣高了。身上的大紅袍服被一身的腱子肉繃得很緊。
蘇木一看,吃了一驚,這小子怎麼長這麼高了。
不過,正德皇帝今年才滿十六,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正德見了蘇木,一臉的驚喜,大叫一聲:“子喬,你總算回來了,可想死朕了。”說完,就一拳打到蘇木的肩膀上。
好大力氣,蘇木竟有些承受不住,身體一晃不覺退了一步,又肩也隱隱著疼。
忙道:“陛下武功大成,臣也有些經受不住了!”
旁邊立著的張永忍不住笑了起來,劉瑾也強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