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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到她細長的手筆和蔥藕一樣的手指,蘇木感覺下腹有股熱氣湧起。
忍不住伸出手去抓住她的右手:“雲兒。”
正在這個時候,吳夫人突然輕呼一聲,猛地站起身來,走到痰盂前,就“哇”一聲吐出一口口清水來。
這一吐,只吐得滿眼都是淚光。
蘇木被這突然出現的一幕驚得呆住了,半天才走上前去扶住她,急問:“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受了涼,快來人啦,請郎中!”
“不用,不用。”吳夫人用手絹擦了一下小嘴,微笑著說。
“怎麼不用,都吐成這樣了。”蘇木頓時火了:“這病可拖不的,否則拖成大病可如何是好?”
見蘇木氣得額頭上有請筋突突跳動,吳夫人笑了笑:“老爺,看你,怎麼急成這樣?”
“我能不急嗎?”
旁邊,那丫鬟突然尖叫一聲:“夫人這是有喜了?”
“啊!”蘇木如中雷擊,半天才搖著吳夫人的手問:“究竟是不是?”
吳夫人嬌羞無限,紅了臉,低聲道:“前兩月,妾身的月信就沒來,以前身子本就不好,也不敢肯定。這幾日突然反胃,想來是的。”
蘇木:“那,更要叫郎中了,快去請!”
這個訊息讓蘇府上下一陣大亂,很快,趙葫蘆就帶著轎子飛快出門,將郎中請了回來。
最後,郎中憑了脈,說了一聲:“恭喜,貴夫人這是喜脈,估計有三個月了。”
“哈哈,哈哈!”蘇木放聲大笑起來,這個驚喜來得實在太突然了。
說句實在話,他雖然是個現代人。但骨子裡卻是極傳統的,很有點封建餘孽的意思。比如,他就喜歡那種兒女成群的感覺。
對他來說,孩子是越多越好。
笑完,蘇木一把抱住吳夫人:“辛苦夫人,你身懷六甲,還是早些睡覺,注意身體。”
吳夫人懷孕的訊息自然驚動了小蝶,小蝶也歡喜得笑了起來,連唸了十來聲佛。、
見老爺抱住夫人,小蝶忙上前攔住,嚴肅地說:“老爺,從現在開始,你得跟夫人分房睡,這可是吳家的規矩。”
蘇木大奇:“怎麼要分房,沒道理的?”
小蝶一張臉通紅,良久,才小聲道:“須防備傷了小孩子。”
當著這麼丫鬟的面,不但小蝶,連蘇木也大覺尷尬。
當晚,蘇木就同吳夫人分了房。
小蝶也因為痛經,沒和蘇木在一起。
受到自己將要做父親的好訊息的衝擊,蘇木這一晚上睡得也很不塌實。
他在床上想,吳夫人都懷孕三個月了,最多明年七月就要生。我若是去陝西做考官,豈不錯過了兒子出生的日子。在醫學落後的古代,女人生育就如同在鬼門關裡走上一回。在這種緊要的關頭,我這個做丈夫的,自然要同她在一起才對。
不成,得想個辦法辭了這個差事。
第二日,蘇木去了翰林院,正好,楊廷和也在那裡。
蘇木就旁敲側擊地問,大明朝歷史上又沒有鄉試的大主考最後沒能去主持考試的?
楊廷和不疑有他,語氣很是生硬地說從來沒聽說過,能夠主持鄉試,這可是莫大的榮耀,只要沒死,都要不辱君命。
“宣德四年廣西鄉試,有個主考得了重病。為了怕他死在任上,朝廷特意賜下棺木,以錦緞覆面,直接放在考場上。至今,依舊傳為美談。”
說到這裡,楊廷和看了蘇木一眼,“怎麼想起問這個問題?”
蘇木無語,聽老楊所說,你做大主考的,如果死不了,就得去考場。看樣子,要想辭了這個差事,可能性不大。
而且,官場上所有人都視主持一省鄉試為最大的榮耀,自己若是不願意去,只怕要被人當成神經病。
想到這裡,蘇木更是鬱悶到死。
到了下午,從翰林院出來,按照習慣,他今日要去胡瑩那裡的。
等到了胡家,卻突然看到胡順大開中門,樂呵呵地,親自將一個六品官員送出門來。
這人蘇木卻是認識的,正是太醫院的御醫。
蘇木先是一呆,難道胡家又人病了。
然後又笑了起來,國子監和文章,太醫院的藥方,這可是世界上最不靠譜的兩樣東西。得了病,請太醫來看,胡順不是糊塗了吧?
原來,太醫院的太醫與其說是醫生,還不如說是官員。在太醫院要想混得風生水起,並不需要你有多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