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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也是輕的。
這個時候,仇鉞有些後悔那夜去找蘇木的黴頭。早知道這讀書人整起人來如此惡毒,自己就不該輕啟戰端。
哎,怪就怪那天喝太多酒,一時衝動啊!
此刻,後悔已經無用,得想個法子將這一關度過。
謠言之所以是謠言,那是沒事實依舊。
實際上,當年仇鉞過繼給仇理的時候,父母已經去世多年,這事也不怕人查,仇鉞也沒有什麼好畏懼的。
只不過,他帶兵這麼多年,在軍中一言而決,自大慣了,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頓時就起了惡念,想將場面找回來。
否則,若是不聞不問,叫將士們怎麼看,以後還怎麼帶兵。
做一軍統帥,最最重要的是威信,威信一去,也沒有人敬你怕你。
仇鉞心中毒念頓生,就起了殺心。
做了這麼多年軍人,他手頭也粘了不少人血,殺一個官員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寧夏陝北,天高地闊,敵情複雜,幾條人命莫名其妙地消失也沒什麼了不起。
不過,幕僚們卻不這麼想。
一個師爺硬著頭皮,小聲道:“大帥,蘇木畢竟是狀元公,翰林院編纂,陛下駕前最寵信之人。若是向他下手,必然是天下震動,朝廷會不過問嗎?且,人多口雜,難保不走漏了風聲,到時候,只怕大帥你卻有許多麻煩。”
既然有人開了頭,其他師爺也壯起了膽子,你一言我一語地苦勸。
仇鉞如何說得過手下的師爺,辯了幾句,立即爆發了,一腳踢道長案,怒喝道:“滾,都是沒個擔待的,爺爺每月拿那麼多銀子出來將你們喂得飽了。真到關鍵時刻,卻沒一個人指望得上,都給我滾!”
等眾幕僚灰土腦地離開,仇鉞坐在椅子上生悶氣時。
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輕書生見四下無人,這才走上前來,一拱手:“大帥若是想謀那蘇子喬,倒不是沒有法子。”
這人正是謝自然,他得了年老夫子的書信,帶著手下押解糧秣來前線之後。因為是年教授的學生,又文武雙全,甚得仇鉞欣賞,就留在身邊說是要讓他入自己幕中做幕僚。
對於仇鉞的看重,謝自然心中卻沒有半點歡喜。
不但如此,好叫苦不迭。
他志在科舉,對自己的學問文章也有極大的信心。在他看來,區區一場鄉試,雖說未必能拿到什麼好名次,但中個舉人也不在話下。
如此,不管將來能否中個兩榜進士,但也具備了做官的資格。
讀書人嘛,學而優則仕,誰不想當官。
可這人太有才也是壞事,想不到卻被仇鉞給看上了,說鄉試你就別去參加了,中個舉人又如何,索性就留在本帥的身邊參贊軍事吧!
留在仇鉞身邊可不是什麼好事,一個月也就十幾兩銀子,想我謝自然寧夏、鳳翔兩頭跑,每年光販賣牛羊,輕易地就能有上千兩銀子入項。況且,在老家,咱好歹也是個鄉紳土豪,自*自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在軍中,也許你一句話沒說對,就是一通呵斥,憋屈得緊。
可是仇鉞的性子謝自然卻清楚得很,此人心胸狹窄,若是直接拒絕,怕是要觸怒於他,以後也別想再走寧夏這條商路了。
這幾日,呆在玉泉營中一步也走不脫,謝自然心中也是急噪。
今日見此情形,心中卻是一動,立即想出了一個脫身的好法子。
“哦,原來是君服,快說,你有什麼法子?”仇鉞立即來了精神,霍一聲坐直了身子。
仇鉞此人其實頗有心計謀略,否則,在真實歷史上,他也不可能將安化王玩得團團轉,最後還來了個斬首行動,直接將安化王之亂的幾個頭目來了個一網打盡。
只不過,這次蘇木搞了這麼一出,將他氣的急火攻心,只想著將蘇木來一個碎屍萬斷。
所謂關心則亂,一時間卻是亂了方寸。
謝自然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道:“剛才各位先生說的話其實也有幾分道理,蘇子喬畢竟是個大名士,新科狀元公,又是卿差巡按,若是他在寧夏出了事,朝廷必然震驚。而且,據說蘇木深得當今天子信重,一旦出事,朝廷肯定是要查個水落石出的。若大帥親自動手,將來免不了有許多麻煩。大帥固然不懼,也有應對之策。但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有的事情,未必要親自動手的。”
他說起話來鏗鏘有力,有理有據有節。
說來也怪,仇鉞聽到這話,心中的怒氣卻平息下去。若有所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