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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吳老二被欺負成這樣,蘇木有些不忍心,可一看到他滿面的諂媚,心中隱約有些惱火起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寧王府裡尋常見
中國人的哲學裡可沒有別人如果打你左臉,你就將右臉伸過去一說。
君子講究的是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吳老二這個表現,蘇木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姓楊的書生看起來大約三十來歲,也是有舉人功名的,整個人看起來意氣風發,顯然最近很是得意。不過,看他在這群人中的地位,應該在龍公子之下,又或者對龍明卿的才學很是佩服。
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補了一句:“明卿兄的詩詞之才,在江南一帶也是很有名氣的。依在下看來,不在唐解元之下。只不過,唐伯虎詩詞書畫全才,又成名多年,而明卿只專於曲子詞,名氣沒他響亮而已。今日,我等陪明卿來通州趕考,路途勞頓。你必須以此為題作上一篇,如此才不至我等白跑一趟。”
其他書生也紛紛附和:“是啊,明卿才華出眾,前陣子又俗務纏身,我等也不好打攪。如今總算得了空,怎麼也得讓我等一睹為快才好。”
龍公子聽到大家的恭維,甚是得意,連連拱手:“各位同仁,小弟明天還要參加科舉呢!這一個月以來,都沒看過一頁書,今晚用過飯之後,小弟還得隨意看上幾篇,也好將這場考試應付過去,就不要獻醜了。”
“不可,不可,明卿乃是不世出的大才,區區一場鄉試算得了什麼,你是必定要中的。我等一路從江南行來,確是風塵僕僕。明卿又是河間人,這次回鄉卻過門不入,難不成是歸鄉情跟怯,不敢見來人?就以相思和歸程為題,依白樂天的《長相思》詞牌寫一曲吧!”
眾人都連聲叫好。
長相思,詞牌名。亦稱《長相思令》《相思令》《吳山青》等。雙調三十六字,前後闋格式相同,各三平韻,一疊韻,一韻到底。
因為字少,韻律嚴格,非常講究凝練和詞中意境,又有白居易等人的名作在前,作起來難度非常大。北宋以後,就沒出現過什麼名作。
蘇木聽到眾人這番話,心中一動:這群人都是從南方來的,又互稱同仁。看他們的模樣都是有功名的讀書人,最差的也是個秀才。他們聚在一起想幹什麼,又是什麼來頭,倒是可疑。
按說,既然眾人放過吳老二,將話題扯到詩詞上面,這小子應該識趣地告辭才是。
可看他還是一臉討好的侍侯在旁邊,蘇木終於忍無可忍了,站起身來,一拱手:“各位,在下有要事在身,不克久留,告辭了。念祖,咱們走吧!”
蘇木雖然有秀才身份,在保定時也因為剽竊了後七子的一首代表作,頗有詩名。可骨子裡卻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對於文人雅集也是興趣缺缺。再說,孫臣還病倒在床上,哪裡還有心情同這群書生聊天論詩,再說,人家擺明了當他蘇木是個隱形人,再呆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這個時候,龍公子好象才意識到有蘇木這個人似的,也不起身,冷淡地問了一句:“這位如何稱呼?”
“蘇木。”既然人家不想搭理自己,蘇木也懶得理睬。這裡的書生們分明就屬於一個小團體,外人也插不進去。
他一拂袖,轉身就要走。
卻不想,吳老二卻一把將蘇木拉住,有些得意地介紹道:“明卿,這為蘇公子和我熟,人家可是保定府有名的才子,連我爹也曾經在我面前誇獎,說他很是才華。你也知道的,家父是個熱心的性子,喜歡提攜後輩。這一個月,蘇公子都在家父座前讀書。這次,在下也是陪蘇公子來通州參加鄉試的。”
“哦,原來是吳舉人的門生啊!在下龍在,字明卿。”龍公子的臉色垮了下去,看蘇木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敵意:“既然如此,不如坐下喝幾杯,不知道你會作詞嗎?”
他之所以對吳老二的態度如此不堪,除了這人實在猥瑣之外,主要是看不慣吳舉人在自己家裡騙吃騙喝。
君子有通財之誼,這話不假。可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你吳舉人在我家一住就是十年不說,還將兒子女兒都帶過來了,真當我龍家是開善堂的?
爹爹也真是,不就是一個同年罷了。接濟同窗也不是不能做,可得有個限度。且要看人,若這人真的有才,又青春年少,將來未必沒有翻身的可能。幫他一把,將來也好有來又往,總歸是一道人脈。
可這吳舉人都快四十歲了,又身患怪病,怎麼看都是沒有任何前途的。這種人理他做罷,父親大人若真要撈取名聲,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