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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而是抄襲清朝詞人納蘭性德的同名作,這首詞也是納蘭詞的代表作之一。不過,蘇木卻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動,和它在歷史上本來的面貌已經大不相同。
其中“身向鄉關那畔行,夜深千盞燈”,本是“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
原作寫的是納蘭性得隨皇帝出征北地時的情形,乃是一首軍旅詩,榆關乃是山海關,帳是軍帳。如果一字不改地生搬硬套過來,也不合適。
反正今天以鄉愁為題,將略微做了些改動,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
不過,這首詞以意境為勝,其中那沉雄壯闊的氣象卻不是這個時代的書生們能寫出來的。一瞬間,所有人的臉都變了。
也顧不得思索斟酌,只有一個心思:這詞已經好到如此程度,不知道下半片又是什麼模樣,接下來那句又該如何承前啟後?
龍在龍公子也張大了嘴巴,他今天之所以要強拉著蘇木做詞,並不是因為他和這個陌生書生有過節。實在是對吳老二一家人實在太厭煩了,想好生折騰折騰這個卑鄙小人,讓吳舉人一家再沒有臉在自家院裡混吃混喝。
既然蘇木和吳老二做了一路,所謂物以類聚,想來此人也是不堪得緊,他那個秀才身份也可疑得很。
今天折辱了吳老二半天,龍在算是出了一口惡氣,順道挖苦了蘇木幾句。
又隨口吟出一首上佳華章,已是春風得意了。
且不說蘇木是什麼來歷,又有多少成色,就算是何景明等人在此,急切之下,也未必能寫出一首勝過自己的《長相思》。
既如此,蘇木和吳老二聽到自己的絕世大作之後,應該抱頭鼠竄灰溜溜離開才是。
卻不想,這個蘇木卻在自己興致最高的時候,突然念出這一段文字來,大大地煞了自己的風景。
而且,人家這上半片寫得實在是好。詞句雖然簡單,其中使用的也是非常平常的意相,不外是夜晚的滿城燈火,那比得自己筆下的落花、高樓、酒醉春愁中的憔悴斯人。
可就是這麼平常的場景,在這蘇木的筆下卻好象是被施了魔法,讓人就這麼地被抓了進去,落到那深夜寂寥的繁華燈火之中,感覺到一股透心的憂愁。
舉重若輕,大巧不工,以氣韻而勝,已是一代詞宗的氣象。
難道說,這小子竟比李夢陽他們還強,甚至還強過唐伯虎?
一瞬間,龍在呆住了。
他也是詩詞好手,雖然恨屋及烏,對蘇木非常反感,卻依舊不能自拔地被蘇木是詩歌鍊金術給魘住了。
半闋已成,同剛才龍公子的滿堂彩不同,樓中卻是寂靜無聲。
蘇木笑了笑,朝前走了一步,徑直提起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小口淺飲。
說句實在話,他還是不習慣剽竊後人經典詩詞,獲取世人敬畏崇拜的目光。即便此舉能為他在士林中獲取極大名聲。可在他看來,還是科舉這種東西實在,只要中個進士,該有的名聲一樣有,還有實際上的好處。至於抄襲四大名著,那不是為了生活,不得已而為之。
純粹為了裝逼而抄,蘇木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絕。既然決定了要抄要裝逼,就得裝到十成,將一代詞宗的風采發揮到十足。
就明清兩代而言,還有誰能比得過納蘭容若?
所有人的人都還沉浸在這半闋詞的意境之中,在座諸人既然入得了寧王的法眼,能夠入他的幕府,都是江南各地的有才之士,只不過命運多舛,不能一展胸中抱負。
回想起自己這麼多年來在外奔波運作,為區區功名熬幹心血,卻一事無成,還真真如這詞中所說“山一程,水一程。”
就有人心中一顫,小聲地復讀。
“身向鄉關那畔行,夜深千盞燈。”
旁邊的屋子裡,婁妃的眼淚終於滴下來。落到剛才所寫的那個山字上面,紙面上的墨色頓時濡開,如同自己離開家鄉,嫁去寧王府那天的夜色。
畢竟貴為王府王妃,在丫鬟面前掉淚有失體統,婁妃慌忙抹了一把眼睛,悄悄朝旁邊看了一眼。
還好,小丫鬟依舊痴痴地立在那裡,好象已經呆住了,卻沒有看到。
她忙提起筆以一手擅長的行草飛快地記錄這這首《長相思》的上半闋。
但一雙眼睛卻透過紗幔落到旁邊那屋,落到那個叫蘇木的秀才身上。
紗幔上畫中一副山水畫卷,那邊的燈光雖亮,可依舊看不清楚蘇木的模樣。
只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