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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能力很強,將蘇木那慌急的神態學了個十足。
當他說到蘇木將自己弄成一張大花臉的時候,眾人早已經笑得趴到桌子上:“這秀才,這秀才還真是……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聖,難道他的師長沒告訴過他鄉試的注意事項嗎?”
權考官也大笑起來:“說起這個秀才,我剛才看了他的寫板,這一看,倒發現這人卻在河北士林中小有名氣。”
“快說,快說,此人是誰?”眾考官都不停地催問。
“說起這個人的名字,我也是前一陣子在卿差大宗師那裡看到的,印象深刻,所以一看到寫板上的名字,就留了神。”
聽權考官提起大宗師翰林院伴讀學士楊廷和,眾人都靜下來,留了神。
非進士不得入翰林,非翰林不得為相,這是明朝官場的潛規則。尤其是楊廷和這種陪太子讀書的伴讀學士,那是作為內閣輔臣來培養的。可以說,楊學士將來入閣為相本是水到渠成的事。
作為下屬,在後面議論起主官,大家心中都所以一驚。
權考官卻沒意識到這一點,道:“此人姓蘇名木,字子喬,保定清苑人氏。據說在當地也是小有名氣的才子,一手八股文章寫得極好。我以前也不知道有這麼個人,可前一陣字在楊主考的案頭正好看到一篇八股時文,做得那叫一個好,讀了,讓人忍不住擊節叫好。我當時還以為是楊大人公子所作,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這個蘇木所作,就連楊大人當時也在感嘆,單就此文而言,即便是去進士科,中個一榜也不是難事。本官聽楊大人這麼說,心中自然是大驚,可更令人吃驚的時候,這個蘇木竟然就在這個考場之中。”
大約是說上了興頭,權考官清了清嗓子,將蘇木在院試考場中所抄襲的那篇清人馮桂芬的八股文從頭到尾,抑揚頓挫地念了一遍。
這文剛開始的時候倒不出起,可等到起講,大家都聽得入了迷。
等到一篇文章念問,眾人這才同時叫了一聲好,然後激動地議論起來:“看來,今科鄉試應該能出一篇傳諸後世的好文章了,以蘇木的才氣,又在如此重要的場合,定然會拿出全身解數。”
“是啊,如果真如此,卻是一段佳話。”
“我等做考官的也是面上有光啊,哈哈,能夠收這麼一個弟子,卻是咱們的造化。”
“喂喂,諸位大人啊,這個蘇木最後能不能中舉都還兩說,怎麼就想著收弟子的事情了?”
“以蘇木的才華能中不了嗎?”有人口快,笑道:“再說,他楊大人看中的,即便是中個頭名也不是什麼難事。”
聽到他這麼說,眾人同時一呆,然後陷如了長久的靜默。
大家都知道剛才這一句話言重了,如果落到有心人耳朵裡,豈不要惹出麻煩。即便楊廷和大人秉公判卷,一旦蘇木中了,也免不有舞弊才嫌疑,卻無端生出風波來。
那人也知道自己失言,張大了嘴巴。
耳房裡的氣氛頓時顯得有些詭異起來。
眾同考官卻不知道,就在門口,楊廷和正靜靜地站在那裡,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心中也有邪火一陣陣往是拱衛。
特別是在其他考官說自己以前就認識蘇木,並有意提攜時,更是如此。
在心中已經認定蘇木是個*佞小人,又報名參加本次北直隸鄉試以後,楊廷和就留了神,又意把他從這次鄉試上刷下去。
在內心中,楊廷和也認定了蘇木是個人才,中舉應該是一件很輕易的事情。
可如果讓他平白得了功名,將來又考中個進士,以他的手段,以及在儲君那裡的所受到的寵信,將來未必不是一個大*大惡之徒。
無論如何,得阻他一阻。
為了把握住蘇木文章中的神韻,楊廷和索性將那篇文章帶在身邊,時刻揣摩。到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將蘇木的行文習慣和寫作風格徹底把握住了。只要蘇木一寫文章,以未來楊閣樓的火眼金睛,也不難將之從幾千張卷子中把它給挑出來。
正因為如此,權考官這才在偶然只中看到了這篇文章,也讓其他考官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這一時間的楊廷和正值年富力強,仕途正處於上升期。又是有名的道學先生,對於自己的名節看得極重,這種事情斷斷無法容忍。
聽到剛才同僚們的一席話,一咬牙,決定無論如何得想辦法將蘇木從這一科的榜上拿下來,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如果說前陣子他還有些猶豫的話,現在卻是下定了決心。
楊廷和這人總的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