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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還帶著淡淡的嬌羞,還有的就是狂喜。
“自然。”蘇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走到水壺之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滿滿地飲了。
小環還是有些擔心,自家姑娘自己最清楚。雲卿最最敬慕少年讀書郎,而眼前這個蘇木生得雖然普通,但不可否認他身上帶著一種普通讀書人所不具備的英氣。
難道說姑娘……被他給迷惑住了。
“姑娘。”擔心之下,小環又忍不住叫了一聲。
雲卿聽到蘇木的回答,臉上的狂喜再也遏制不住,連忙對幾個打手喊道:“快,去將樂師請來,有新曲要排!”
“姑娘……”
“小環,快去取一百兩銀子來,給蘇先生潤筆。”
“啊!”小環這回是徹底地震驚了,在一般農戶一年只有三四兩年收入的這個時代,一百兩已經是普通農民一輩子的入項了。
她記得兩年前詩壇宗師李夢陽給雲卿寫了一首七言,樓子也不過送過去六十兩潤筆。
只不過,李大人雅量高致,不肯受。不得以,姑娘才買了等價的文房四寶送到李府,如此,李夢陽才接了。
現在雲卿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難道說這個蘇木的詩詞已經好過了李大人,甚至是七子?
小環一臉驚駭的表情,呆呆地站在那裡,再不能動彈。
第二百零七章 不要錢
“慢著。”蘇木卻突然拉住小環。
這下,雲卿倒有些奇怪了。
一百兩銀子可不是什麼小數目,看蘇木的穿著打扮,甚為樸素,也不是富家公子,甚至比起一半來樓子裡玩樂的讀書人還要潦倒些,看著這麼大一筆銀子居然不動心,這人難道是傳說中不愛錢財的高士?
不不不,應該不是這樣的。
他今天巴巴兒地跑來見我,又寫出這麼精妙的一首詩詞,究竟是為什麼呢?
難道真如他所說,他上次在通州受了龍在的侮辱,想借此機會為自己正名?
但拿錢和為洗刷身上的汙穢點並不衝突,一舉兩得,兩全其美,又何樂而不為呢?
一連串問號從心底升旗,雲卿卻有些糊塗了。
她卻不知道,其實蘇木現在還是挺有錢的,身上還帶著一百兩銀子和十兩黃金,在京城也算是中下人家。
只不過,他覺得這錢並不屬於自己,又不願意用胡順的錢,這才沒有刻意打扮罷了,日常也就一套儒袍了事。
“不要潤筆,又肯幫我這麼大一個忙,難道是……”一個古怪的念頭油然而升,雲卿的臉更紅了,就連頭也低了下去。
青春慕少艾。
對於自己的姿色和才藝術,雲卿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實際上,在以前,多的是青年才子排著隊來見她,為了就是傾述愛慕之情,以期獲得她的青眼。
當時,雲卿也當了真,為這些痴情書生而感動。
只不過,最近她失去了花魁頭銜,往日間那些口口聲聲山盟海誓的書生們,卻是一窩蜂跑去燕娘那裡,重複著以前在雲卿這裡說過的話。
雲卿如今已經將那些書生的嘴臉都看得透了,心也冷了。
恰如後世一句歌詞說得好:你哭著對我說,童話裡都是騙人的。
蘇木今天如此熱情地跑過來替自己作詞,又不要任何好處……
想到這裡,雲卿一顆心都在顫。
又忍不住偷偷看了蘇木一眼,越發地覺得此人氣度不凡。
她低著頭柔聲道:“多謝蘇公子高義。”
蘇木卻沒發現雲卿的異常,笑了笑,道:“真不要錢,蘇某這次來見姑娘,乃是有一事相求。”
“來了,來了……”雲卿聲音開始顫抖起來,臉燙得厲害:“公子請講。”
蘇木道:“聽說姑娘所在的萬花樓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交規費給錦衣衛了,恰好負責甜水衚衕的錦衣千戶與我有舊,這次託到我這裡。蘇木只能厚著臉皮過來見姑娘,還請姑娘幫說說話,將規矩錢給繳了吧!”
“啊,就這?”
“恩,就這事。”蘇木坦然地點了點頭。
雲卿突然有一種惱怒湧起:“你……”
可一看到蘇木那清澈的眼神,心中的那絲怒氣卻是蕩然無存。
她心中卻有些羞愧:蘇公子不為美色而動,乃是正人君子,我卻是想多了,真真是羞煞人了!
蘇木:“怎麼,姑娘不願意幫這個忙?”
雲卿臉上的紅色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