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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大家,這一句經他一解,當真是說到骨子裡去了,更難得是太子還能記住。”李東陽心中卻不以為然後,就儲君所解的這一段文字來看,無論是措辭還是其中的意思,同劉健一身所學路子卻不一樣。
劉健乃是一個標準計程車大夫,也是明朝嚴格等級制度的推崇者。所謂修、齊、平、治在他看來,本是君王和士大夫這種人上人的事情,至於庶民,守好本扮演好自己的社會角色就是了。至於道德,下里巴人能有什麼道德?
他怎麼可能教太子這種東西?
不過,李東陽本是一個智者,見皇帝興致如此之高,自然不會去趕掃興的事情。
他只是奇怪,太子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太出色了。劉木頭是個飽學大家不假,可當老師,卻還差了許多火候,他怎麼可能教出這種學生。
那麼,太子今天的課業究竟是誰教的呢,謝遷,不,不是他;王螯,王大人最近沒來過東宮。
難道朝中另有他人試圖接觸太子?
此事倒是有趣了。
想到這裡,李東陽嘴角浮起了一絲笑容。
……
“母后,母后。”一口氣跑進了皇后的寢宮,朱厚照就開始大聲嚷嚷。
這麼長一段路跑下來,他竟然一口氣都不喘,只出了一身汗。這其中固然有他天天同蘇木長跑的緣故,卻和他身體強壯有直接關係。
有明一朝,明朝的皇帝中有不少莫名其妙暴斃的,也有服用仙丹將身子弄崩潰了的,也有胖得走不動路的。在後人看來,基本都是處於壓健康狀態。
可明朝有三個君主的身體卻非常好。開國的朱元璋,成祖朱棣,這兩人沙場征戰一生,騎得快馬,拉得硬弓。至於未來的正德皇帝,也是敢在戰場上見血的主,剽悍得緊。
朱厚照的母親張皇后正在花園裡給一叢花澆水,見兒子急衝衝地跑過來,忙愛憐地掏出手絹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太子你怎麼跑這麼快,你已經是儲君了,若是被人看到成何體統。”
她今年三十出頭,正是一個女人正成熟的年紀,即便穿得樸素,依舊有一種掩飾不住的美貌,在陽光下如同盛開的牡丹,顯得雍容華貴。
朱厚照身體強壯,特別怕熱,一入夏就躲到西苑納涼,已經有段日子沒進宮了。
張皇后對兒子也是非常想念,今日見到,心中忍不住地一陣歡喜。
作為一個母親,她還是免不了像普通婦女那樣嘮叨:“太子你總算記得來見母后了。”
朱厚照搶過母親手中的手帕,隨意地擦了一把,就扔給一個宮女。不耐煩地說:“母后,我最怕你嘮叨了,你若再這樣,我馬上就逃。”
“你這個傻孩子。”張皇后知道兒子的性子是說得出做得出的人,就怕他等下真的跑了。就溫和一笑:“你今日怎麼想著過來的,以前怎麼不來?”
“回母后的話,今天啊,是兒子在東宮讀書的日子。”朱厚照故意撇撇嘴:“往日間,兒子讀書的時候,被大學士們煩得受不住,心情一壞,就不想過來了。而且,等到母后問起兒臣的課業,須不好意思回話。”
“今日卻是不同。”朱厚照得意起來:“今日兒臣的課業做得極好,劉閣老卻沒有那許多廢話,就連父皇也對兒臣大加讚揚。”
“啊,你父皇也稱讚你了?快跟母后說說,也好讓母后也高興高興。”張皇后大喜,不住口地問。
朱厚照得意地回答說:“那是自然,今日劉閣老出了一個《大學》中的句子,讓兒臣解。依兒臣看,這老劉頭就沒存什麼好心,挑的就乃是其中最難的一個句。可沒想到,兒臣解得非常好。恰好這個時候,父皇和李大學士來了東宮,哈哈,看到兒子的作業,父皇那表情。母后你是沒看到,高興得眼睛都亮了。”
他本是個少年郎,說到得意之處,禁不住手舞足蹈起來。
朱厚照說得誇張,張皇后身邊的兩個宮女想笑又不敢出聲,忍得難受。
張皇后倒是咯一聲,然後故意板著臉道:“什麼老劉頭,太子你可是儲君,可不好這麼叫人劉閣老的。劉相老成持重,是朝中有名的道德大家,知道你這麼說他,只怕就要上奏摺說你荒謬無倫了?對了,你的作業真那麼好,不會是弄錯了吧?”
她也是有些懷疑,太子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自家兒子自家最清楚。這就是個不省心的冤家,調皮搗蛋花樣百出,舞刀弄棍精神百倍,可一碰書就打瞌睡。小孩子家說話,未免誇張,此事倒不可全信。
太子見母親不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