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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印象。”蘇木回憶了一下,問:“是不是保定四大望族林家的那個林文六,好象是個舉人吧?”
這人大約四十來歲的樣子,中舉人十多年,在保定士林中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名士。
“沒錯,就是他,他現在正在京城。”
蘇木好奇地問:“就在京城,難道林文六也要參加明年的春闈,想考個進士?”
“不是,林文六自從十多年前中了舉人之後,屢試不第,知道自己沒那個命,就絕了功名之念,說是要做山人。其實,這不過是藉口,確實沒有那份才氣,就算再考一百年,也中不了。林文六是林家的旁系,家裡也不會出錢給他買官。衣食無著,這林文六索性就跑北京來,託庇到他丈人家裡。在京城廝混了這些年,倒混出了一點名氣,同寓居京城的不弟秀才和舉子們也熟。”
所謂的山人,乃是明朝文化界的一種特殊現象。這個名稱最早見於《左傳》:“自命夫命婦至於老疾,無不手冰,山人取之,現人傳之。”特指退隱山間計程車大夫知識分子,並標榜不入仕途。
明朝的社會升平已久,由於教育的進一步普及,產生了大量的知識分子。國家的官員名額有限,不可能讓所有人去作官。於是,大量讀書人見仕途無望,索性自稱山人,決意功名:老子不是考不中進士,實在是沒興趣。
如此,四處奔走,為自己獲取了極大的名聲。
這一集團規模不小,又空前活躍,構成了一個非主流的知識分子階層,主要工作是出入士大夫王公之門,騙些銀子花。
這個階層的文人以才藝遊食,從為幾個寄生的社會成分。
可這群人因為有一定名聲,成事或許不足,可因為掌握了社會輿論,破壞性卻是不小。
“前陣子發生了一件事,朝廷要建一個祿米倉,責成順天府徵地拆遷。正好拆到林文六岳家那一片,本來徵用價格也算公道,其他百姓都願意拆。可林文六卻覺得這是一個發財的好機會,就來了個獅子大張口。順天府不知道這人的厲害,想用強。可萬萬沒想到,這林文六竟然糾集了一群秀才衝擊順天封衙門,說官府殘害百姓,今上是個昏君什麼的。如今,學生們已經將順天府衙門給包圍了,說是不給個說法,他們就不走。”
“恩,這事跟胡百戶又有什麼關係?”蘇木問。
胡進學面上憤怒地一拍桌子:“這個高同知使壞,將叔任命為祿米倉那一帶的錦衣百戶,又說林文六本是就是保定人,和叔熟。如今學生們衝擊順天府衙門,他作為錦衣衛百戶,有責任維持治安,限令叔必須在今日將事態平息。包圍順天府這事實在太大,若不盡快解決,驚動了皇帝,就要將叔革職查辦。家產全部充公不說,妻女也要賣入教坊司為奴!”
“啊!”蘇木驚叫一聲,猛地站了起來,急問:“林文六帶人包圍順天府衙門是什麼時候的事?”
這個胡順是黴星下凡嗎?
有或者,這鳥人人品實在太差,無論是壞事還是惡事都紛至沓來地找到他頭上。
這樣的運氣,想不死都難。
胡進學:“昨天晚上,前腳林文六帶人包圍順天府衙門,後腳叔的任命就到了。今天一大早,上頭就下令,讓叔去平息事端。可憐叔還沒去上任呢,連手底下有多少人都不知道,這就派差,不擺明整人嗎?”
第一百三十二章 師弟已經這麼厲害,師兄呢
蘇木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不再問,拔腿就朝茶館走去。
“子喬,你要去哪裡,等等我。”胡進學將一串銅錢扔在桌子上,忙追了上去。蘇木和胡家的恩怨他是清楚的,既然大家結下這麼大冤仇,按照蘇木的性格肯定是不會幫忙的。見蘇木離開,以為他是一言不合就拂袖而去。
“我能去哪裡,快帶我去見胡百戶。”蘇木一邊疾走,一邊回頭喝了一聲。
胡順要倒血每雲了,無論是罷官奪職,還是依大明律該怎麼怎麼著,同蘇木也沒有一文前關係,可這事卻牽連到了胡小姐。
此刻正值北直隸和順天府鄉試前夕,再加上住在京城等著參加明年會試的舉人們,大比之年,如今的北京已經變成了一座所謂的大學城。
讀書人們圍攻順天府衙門,可是一件不得了的政治事件。如果處置不當,或者有有心人從中挑撥,一夫倡亂,萬夫響應,頓時就會不可收拾。讀書人一多,每三年一次的鄉試和會試錄取名額有限,絕大多數人都會與仕途無緣。
那些屢試不弟計程車子們誰不是心有怨氣,再加上明朝讀書人的地位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