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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這一衝,頓時就如同一臺開足馬力的推土機,輕易地撞翻了幾個士子,衝入垓心。
眼前黑壓壓一片,全是憤怒的秀才舉人們,胡家叔侄也不知道身上中了多少拳和多少石,好在他們皮粗肉厚,還經受得住。
蘇木藏在他們身後,有這兩座肉盾,卻沒有吃什麼虧。
轉眼,三人就衝到衙門大門。
蘇木大喊一聲:“裡面的人聽著,我等是祿米倉百戶所錦衣衛,快將門開啟。”
喊了好幾聲,大門總算吱啊一聲開了一條縫隙,一個頭戴七品官帽的官員畏懼地看了外面一眼,連聲叫:“原來是你們,快進來,哎喲!”
一不小心,他鼻子上被一枚硯臺擊中,鼻血流了一臉。
等到蘇木三人進去之後,背後喊了一聲;“等等我們,等等。”
回頭一看,朱厚照等人也殺出了重圍。
這三人更是狼狽,包括朱小子在內,三人都是鼻青臉腫,看得蘇木暗自心驚:這**果然可怕。所謂法不責眾,一個不小心,落到暴亂份子手頭,被打死了也沒處喊冤去。還好老子身邊有胡百戶和胡進學這兩個好手護著,負責今天只怕就朱壽這樣的下場。
好不容易衝進門去,擂了一陣大門之後,外面總算安靜了些。
然後,那個林文六就開始慷慨激揚地演講起來,什麼“權*誤國”“順天府和廠衛沆瀣一氣”“辱我名教中人”“當誅此國賊”云云。
因為隔著一道圍牆,也聽不真切。
然後就是書生們整齊的歡呼聲。
這個時候,眾人才知道厲害,互相看了一眼,面上都帶著懼色。
倒是那未來的正德皇帝不住用手揉著額頭上一個肉包,抽著冷氣叫道:“過癮,過癮,子喬,今天直是帶勁啊!”
“你……就是惟恐天下不亂!”蘇木沒好氣地說。
朱厚照一把拉住蘇木的手,讚歎道:“子喬以前說過,戰場之上,什麼都不重要,無論是武藝還是裝備,最最要緊的是下盤要穩。千軍萬馬一團亂戰,如果你跌倒在地,幾萬雙腳丫子踩過來,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也是再沒機會爬起來了。今天若不是我練了子喬你教授的馬步功夫,只怕還真要死在這裡。”
他興奮得身子都在微微顫抖了:“本公子平生最大的願望是帶著軍隊在戰場上廝殺,今日的情形和戰場又有什麼區別?”
未來的正德皇帝意氣風發,長嘯一聲:“單槍匹馬,透陣而出,本公子果然是不世出的猛將啊!”
蘇木苦笑:“猛將兄,這裡可是順天府衙門,你是宗室,再亂喊亂叫,叫人認出來,告到宗人府去,你就麻煩了?”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劉公公和兩個侍衛同時臉色大變。
朱厚照也叫了一聲不妙,這個順天府尹卻是認識他的,這才安靜下來。
在那個七品官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大堂,就見到順天府尹孟洋孟大人。
剛才外面那一陣喧鬧孟大人早已經聽到,也有書辦飛快來報,說是錦衣衛的人終於來了,可卻將事情鬧得更大。
孟洋這兩天的心情惡劣到無以復加。
他今年已經快七十歲了,這年齡在明朝已經算是高齡,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
可順天府尹是什麼品級,那可是後世直轄市書記、中央委員一級的高官妥妥的國家領導人。實際上,順天府因為直接管轄著京師,地位超然,僅僅次於六部堂官,正三品大員。
不過,最近朝廷因為他年紀的關係,好象有意要將他從這個位置上拿下來。
孟大人當了一輩子高官,年紀越大,對於權力這種東西越是熱心。他也知道自己因為年齡和身體的關係,在順天府尹的位置上也呆不住了。
好在皇帝陛xiati恤老臣,準備讓他去南京當大理寺卿,也算是一條好的退路。
可現在朝廷要建祿米倉,需要徵地,所拆遷的百姓達到上百戶。這事其實也容易辦,當今天子乃是一個仁慈厚道的君主,徵地的補償也很優厚。再說了,所謂民不與官鬥,一紙令下,就算不給錢,你也得拆,否則,直接抓進監獄裡關上幾日也就老實了。
但問題是,在拆遷戶中卻有一個叫林文六的舉人,這人在士林中也有些名氣,因為想在這次徵地中發一筆橫財,就獅子大張口。再條件沒有得到滿足之後,糾結了一大群有功名的讀書人,把順天府給圍住了,然後一通破口大罵。
在讀書人口中,他孟大人竟然成了勾結廠衛殘害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