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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時間的溫習,蘇木的文言文寫作算是初步過關,至於八股時文和試帖詩,早在保定時,透過韶泰的題海戰術,蘇木也將這種題材的寫作規律摸了個門清。
現在正是該將精力放在其他文體上面的時候了。
鄉試因為是正式的科舉考試,題目卻比童子試的花樣要多得多,出題量也大。
除了八股文和試帖詩,還有策問和史論,考的是秀才們的綜合素質和為政能力。
蘇木以前在幫助導師編輯那本《狀元八股文精選》時也曾經查閱過大量的史料。由河南萬曆七年的鄉試題目來看,題量和花樣就多得驚人:第一場,需完成七篇八股文,這是最重要的環節,如果作得差了,後面兩場就算答得再好,也要名落孫山。如果以一百分計算,這一場至少要佔八十分;第二場,試論一道,三百字以上;判語五條;詔、誥、表一道。這是機關公文寫作;第三場,策問五道。
第二第三場雖說在總卷面分數中所佔比例不高,可要想獲得好名次,這兩場卻不能放棄。
而且,大家都知道第一場非常要緊,特別是那些老秀才們,誰不是將八股文章作得四平八穩,一時間也分不出高下。真要出彩,還得靠這最後的兩場。
大約想了一下,蘇木覺得自己在八股文和試帖詩上已經不讓今人。至於策問和公文寫作,卻不是很擅長,現在是時候補課了。
所以,今日一大早,他就開始捧著考題集揣摩起來。
可不知道怎麼的,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蘇木老是走神,看兩頁書,就忍不住扭頭朝吳小姐的房門看上一眼,生怕她突然走了出來,彼此見了面不好意思。
如此小半個時辰,蘇木死活也靜不下心了,不覺有些煩躁。
坐在那裡,他時不是挪動一下身體,感覺屁股下有人東西硌著一樣,這情形只能用“抓耳撓腮”四個字來形容。
小蝶見他精神有些恍惚,關切地問:“少爺,你怎麼了,一副魂不守舍模樣?”
“沒什麼,就是有些亂。”蘇木伸出手指揉著太陽穴。
小蝶:“那好,我出去買菜了,少爺今日想吃些什麼?”
“隨便,清淡點最好。”
……
等小蝶出門。
“這種狀態可不好啊!”
蘇木苦笑一聲,又想:“我怎麼老朝吳小姐那裡看啊,她平日裡又不出來的。我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也不過見過她幾面,估計今天也不會出來了……罷,還是出去走走吧,權當散散心,反正強讀也讀不進去。”
剛站起身來,對面的門“吱啊”一聲開了,一條人影閃了出來,不是吳小姐又是誰?
蘇木一驚,還沒等他說話,吳小姐就將稿子放在他的桌上,也不說話,只微微一福。
稿子上密密麻麻都是圈圈點點,也寫滿了小字,顯然是花了些工夫。
蘇木心中更是懷疑:難道這稿子根本就是吳小姐修改的,卻沒有經過老舉人之手。
再定睛看過去,吳小姐眼圈還是紅紅的,眼皮因為哭太多,有些腫。即便如此,卻別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風韻。
蘇木忍不住問:“都修改完了,你看過嗎?”
這話一說出口,不知道怎麼的,他心臟一陣不爭氣地亂跳,面龐也因為尷尬有些微微發紅:該死,讓一純情少女看H,蘇木啊蘇木,你太不象話了!
吳小姐面上也紅了,低著頭搖了搖,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回答道:“女子無才便是德,卻不識字。”
蘇木大惑不解,一句:“那你昨天晚上怎麼抱著我的稿子在讀,還在笑呢?”就脫口而出。
這話一出口,他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這豈不是說自己在偷看人家嗎?
吳小姐也是“啊!”一聲,一張臉紅得跟蘋果一樣。聲音更是低不可聞:“我真不識字,只不過,公子的字寫得真漂亮,比家父好象還好些,就隨意看了看……就,就不知道、道,怎麼的,笑起來了……”
她竟然有些口吃,滿臉都是慌亂。
“子喬,子喬。”突然間,有兩個人闖了進來,大聲喊。
蘇木原以為是朱壽來了,他對這跟屁蟲也煩了,正要發怒,回頭一看,卻愣住了:“你們還沒回保定?”
來的正是胡百戶和胡進學叔侄二人。
這兩人倒也低調,沒有穿錦衣衛的飛魚服,也沒帶武器,都是一身黑色綢衫,看起來和普通商賈沒兩樣。
胡進學手中則捧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