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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河北其他幾個州府的儀式也在舉行中,好生熱鬧。
從彩扎的龍門出來,看到蘇木手中的銀子,吳老二就留了神,涎著臉迎上去:“想不到蘇公子居然是院試頭名,失敬失敬。今回你第一個進龍門,真好威風!”
眼珠子卻滴溜溜轉著,落到蘇木的包袱上。
蘇木累得不行,哪裡有精神搭理,恩了一聲,點點頭,又回到車上。
木生和孫臣等人也領了盤纏過來,齊齊擠在車上。
吳老二不肯放棄,追了上來,一屁股坐到蘇木身邊,笑問:“蘇公子這次鄉試可有把握中?”說完,就呸一聲,作勢給了自己一巴掌:“你看我這張臭嘴,公子必定是穩中的。”
蘇木沒好氣地說:“考試的事情誰說得準,不過,這次十中取一,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了,苦讀一月,天道酬勤,希望能有個好的結果。”
“那就是了,那就是了。”吳老二哈哈笑著:“既然中了,那麼明年春闈公子肯定是會參加的。我家那院子裡可住得舒心,反正你今天也得了錢,要不把後面幾個月的房租也一併付了吧!”
說完,一劈手將銀子搶了過去。
蘇木腦袋本就不太清醒,一時不防,竟被他得了手。
心中惱火,正要說話,卻聽到那邊有人在喊:“保定府清苑縣考生蘇木蘇子喬在哪裡?”
蘇木聽到喊聲,抬頭一看,卻見到一輛牛車從那邊駛來,車把勢正高聲地問著路邊的秀才們。
牛車看起來很是破舊,車棚上東一快西一塊全是窟窿,裡面用竹蔑補著,如瘌痢頭一樣難看。
蘇木心中奇怪,看這架勢應該是來給自己送行的。可自己在京城的熟人都在這車上,來的又是誰呢?
吳老二剛得了房租,心中高興,又怕蘇木反悔,連忙舉起手叫道:“這裡,蘇木在這裡……啊,老爺子,你怎麼來了?”
這一聲喊,語氣中充滿了驚訝。
牛車停在蘇木身邊。
蘇木定睛看去,卻看到一個四十出頭的書生慢悠悠地從牛車上下來,手中還吃力地捧著一口酒罈子,酒罈的口上還蓋著兩個粗陶小碗。
不是吳舉人,又是誰?
老舉人依舊是那張蒼白的臉,但身上卻收拾得利索,看起來頗有幾分儒雅的氣質。
只不過,他因為不能見風,也不能見光,身上卻穿著厚實的冬裝,眼睛也因為強光不停地眨著。
吳老兒張大了嘴巴,半天才道:“我不過是去一趟通州,不過七八是里路,又不是生離死別,就不用搞這麼大動靜了吧?老爺子,你趕緊地,快點回去吧,你又不能見風,真受涼,還不是兒子掏錢給你治病?”
吳舉人冷冷地看了兒子一樣,低聲罵道:“誰來送你這個小畜生了,你若是死了,我才是落得輕省。”
吳老二大奇:“那你又過來做什麼?”
吳舉人:“我來找蘇木的,就問幾句話?”
蘇木一呆,他也沒想到吳舉人會來找自己,慌忙從車上跳下去,一作揖:“小生蘇木,見過吳老爺。”又扭頭對木生孫臣等人介紹說這為吳舉人是士林前輩,道德文章都非常叫人佩服。
孫臣等等慌忙下地作揖,口稱“前輩”。
吳舉人也不理睬,他本就有社交障礙,一伸手將蘇木拉起來,走到一邊,低聲問道:“蘇木,我且問你,這次鄉試能否中,將來又何打算?”態度又是蠻橫,又是無禮。
換其他書生,被他這麼責問,早就拂袖而去了。
蘇木也是心中不快,可自己欠了吳小姐的恩情,這次若不是她的指點,上了考場,也不知道會狼狽成什麼樣子。
看在吳小姐的面子上,蘇木只得道:“回吳老爺的話,這科舉場的事情誰說得清楚。”
“廢話,你說得都是廢話。”吳舉人咆哮起來,一張臉漲成紫色:“這人但凡要走科舉這條路,十年苦功,早就將時文作得爛熟,多少心中也有些數,老實回話。”
蘇木的邪火頓時騰了起來:“老舉人這話問得真是奇了,蘇木中不中又如何?難不成我蘇木真中了舉人,老先生就要失望了?”
吳舉人卻不生氣,若有所思:“看來,你也是有幾分把握的。”
蘇木見他不答茬,怒火沒處發洩,道:“本期鄉試有兩千多考生,只取兩百來人,十中選一。蘇木雖然不敢保證什麼,但努力一把,還是有可能進前兩百的。”
“那就好,那就好……”說來也奇怪,聽到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