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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啊!”胡順正好走到門口,聽到這一席光明磊落的話,頓時一呆,仔細一琢磨,卻有千番滋味湧上心頭。
“原來是胡百戶。”
“見過韶先生。”
“胡百戶你來學堂,可是有話要說?”韶泰問。
胡百戶嘆息一聲:“先前本是有話的,胡順還是想將先生留下,可聽了教諭剛才的話,胡某卻打消了這個主意。”
韶泰點點頭:“百戶明白這個道理就好,在學堂一個多月,你我也算是相交甚得。”
胡順苦笑:“名師難求,蘇子喬也不過是在先生手下受教一月,就能在一千多士子中脫穎而出,奪得府試頭名。若是在往日,胡順就算拼了命也要把先生留下。可現在,卻開不了口。”
韶泰摸著鬍鬚微笑起來:“蘇木得了案首嗎,甚好,總算沒有讓我失望。”
正說著話,外面卻傳來一陣大呼小叫聲,胡順知道是債主上門了,皺了一下眉頭,客氣地一拱手:“韶先生請自便,胡某還有些私事需要去處理,見笑。”
韶泰一抬手:“百戶自便。”
……
胡百戶從學堂出來,剛一走進大廳堂,裡面的人就同時站了起來,亂糟糟地喊:“百戶,你總算肯出來了。”
“胡順,你怎麼回事,一躲就這麼多天,咱們的事情怎麼算。”
胡順被眾人問得心中惱火,他也是個經歷過風雨的人,也不怯場,團團抱拳:“各位,有話好好說,一個個來。胡順又沒有十張嘴,不可能同時回答你們。”
“好,我先來。”一個商賈模樣的人氣憤地站起來:“胡百戶胡老爺,我也就是一做小本生意的。前陣子聽說你壞了事,賤賣了貨物,想逃去遼東。小的前一陣子從山東進了一批驢膠,放在你胡家貨棧發賣。估計現在貨也不在了,也不求你將貨退還。但本錢你得給吧。一共三百二十一兩六錢,罷,算我倒黴,你給個整數,就三百兩好了。”
胡順苦笑一聲,攤手指了指身邊空蕩蕩的廳堂:“現在的情形你也是看到了,貨物都已經賣了出去,可現銀一時也收不回來。還容緩上幾日,等收回來再與你結帳。”
那商人不肯罷休:“幾日?胡老爺你給個準信。”
胡百戶冷冷一笑:“以前胡某是壞了事,你要來討錢,也就罷了。可如今,咱胡順絕處逢生,保住了官位,這生意還得做下去。李老闆,你以後是不是不想同我打交道了?”
這一笑帶著一絲煞氣,那商人地位卑微,一窒,卻不敢說話了。
頓時,就有個股東跳了起來,此人姓趙,是胡順多年的老朋友,也不懼他:“胡順,我聽人說你雖然保住了官位,卻將衛所裡的人得罪個遍,今後這生意還怎麼做下去?咱們同你合作,總不可能天天頂著被軍隊盤查勒索的風險吧?你胡順是有本事,也許用不了幾年還可以翻身。可這幾年中怎麼辦,咱們總不可能拿著真金白銀同你熬。在商言商,不是我心硬,這裡是你我以前寫的契約。當初我入了一千兩股金,現在不想做了,你把本金退還給我好不好?”
說著話,那人就摸出一張紙來。
果然來了,胡順腦袋裡嗡一聲,有些發漲。欠人家的貨款還好說,大不了拖延些日子。反正這年頭欠錢的是大爺。如果你們不想血本無歸,就得等。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
可股東卻是不同,只要他們一撤資,其他債主都知道這貨棧是再也幹不下去了。
還不一湧而上,將自己身上的每一文錢拔光?
想到這裡,胡順的額頭上有熱汗微微沁出。
他吸了一口氣,鎮靜下來,看著那個股東,哈哈一笑:“趙官人我們也是打了十年交道的老朋友了,有什麼事情不可一座下來談嗎,別忘記了,當年你家的一個長輩在山西去世。可是老胡我派人千里迢迢將屍身給接回來的。難得你連這份交情都不講了?”
那趙姓的股東聽胡順提起這事,想起胡順的好來,嘆息一聲。頓了頓,才嘆息一聲:“胡順,不是我心硬,不念交情。實在是,就算我不退股,別人也要逼你退啊!”
“是誰要退股了?”胡順哈哈笑著,將目光落到蘇瑞聲身上:“瑞聲,你如今也算是我們貨棧的大股東了,你要退股嗎?”
蘇瑞聲正揚揚得意地看著這齣好戲,聽到胡百戶問,也不回答,只朝門外看了一眼。
外面正停著一頂大紅花轎,幾個吹鼓手正弄得熱鬧,外面聚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