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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怕什麼?”蘇木更是神色如常,道:“你和燕娘都是千年的狐狸精,又何必在我面前說《搜神記》呢?現在你是普通人,她是花魁。光腳還怕穿鞋的,緊張的應該是她呀!”
這句話脫胎於後世的一句網路用語:都是千年的狐狸,又何必在我面前說《聊齋》?
《聊齋志異》這書是清朝的,現在還沒出現。
說起志怪故事,蘇木記得的就只有《搜神記》這本唐人小說。
聽到蘇木話中帶著狐狸精三字,眾人都是面上變色,小環也是漲紅臉,正要發怒,雲卿卻“咯”一聲笑起來。
“都是千年的狐狸精,何必在我面前說《搜神記》,咯咯,這話有趣。”
這一笑,當真是笑顏如花,連蘇木都略微失神。
再看她的神情間,又哪裡有半點緊張之色。
蘇木本打算再從後世的網路上找幾個笑話出來逗她笑,以緩解緊張情緒。可萬萬沒想到,這古人的笑點如此之低,這麼冷的笑話她都能笑出來,真真讓人失望啊!
就在蘇木進屋來的這半天,院中有陸續來了不少客人,很快,那十幾張桌都坐了,滿座衣冠。
等蘇木和雲卿說完話,那邊就過來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個個頭頗高的二十來歲青年,正恭敬地扶著一個五十出頭的老夫人,如眾星捧月一般出來。
這人身著鮮豔的蟒袍,不用問,正是壽寧侯張鶴齡。至於他扶著那個個老夫人,應該就是張侯的母親當今弘治皇帝的老丈母張老夫人了。
見主人家過來,眾人紛紛地身施禮。
張鶴齡將母親扶到主席,就朝眾人團團拱手,然後學著讀書人的模樣文縐縐地說了幾句客套話。估計這番說辭是先前準備好的,可背到後面,他卻記不太清楚了,憋了半天,才說道:“大家吃好喝好,喝好吃好,別客氣喲!”
就昂然朝李士實和龍在那席走去,坐下了。
聽到這句“吃好喝好”,雲卿又“咯”一聲笑起來。
蘇木也是宛兒:這張侯就是個沒文化的,如果不是因為和皇帝家是姻親關係,估計也就是個鄉下惡霸土財主。這人怎麼同……
主人家一落座,宴會正式開始,山珍海味如流水一樣送上來。
大戲他器上的歌舞也開始了,京城各有名的清館人輪番上陣,都拿出真本事來賣力表演。
至於新花魁燕孃的節目則被安排在倒數第二的位置,算是壓軸。
而云卿則在最後,畢竟,她和燕孃的新老花魁之爭乃是今天晚上最後的大**。
其他人的節目究竟如何,蘇木也不感冒,反正都那樣,他真正關心的是雲卿和燕孃的最後決戰。
而且,他剛才看了張鶴齡,就覺得這人十分的眼熟,總想不起以前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可實際上,今天卻是第一次見面。
這種奇怪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呢?
蘇木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腦袋,心中叫了一聲:“對,這傢伙有些像朱壽那個熊孩子!一樣身高臂長,還有那驕傲荒唐的神情也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
蘇木這個感覺還真是對了,畢竟,朱厚照就是張鶴齡的親侄子。
民間有種說法:侄兒像母舅。
朱厚照身上帶著張家的基因也不奇怪。
估計,未來正德皇帝荒唐胡鬧的性子,也是從他這個舅舅身上繼承來的。
……
酒過三巡,隨著個樓的名妓們不斷登場,宴會的氣氛也達到了最**。
張侯是個精力旺盛之人,端了酒不斷在席間穿梭,又不停跑母親那裡去同自己的親孃說話。
這個時候,眼見宴會就要結束,他就走到張老夫人身邊,低著身子笑道:“娘,今天晚上的節目可還滿意。母親本是誥命夫人,年輕時最喜歡詩詞曲子,兒子今天將京城最最有名的清館人都請過來了。”
張夫人病體剛愈,面色還有些發白。但心情卻是極好,道:“孩兒你有這份孝心,我這個做孃的心中也是高興。其實啊,為娘這病是活活被你氣出來的,如果你以後不那麼胡鬧,自用不住請這麼多人過來哄我開心。”
張侯卻道:“娘教訓得是,不過,娘一向喜歡詩詞曲兒,只不過為人節儉,不肯請人過來唱而已。兒子這一胡鬧,卻促成了這樁盛事,看到娘這麼高興的樣子,兒子以後還得胡鬧幾次,辦這個幾個會兒。”
“你……”張老夫人氣得笑了:“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