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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怪我說話難聽,我這也是為了維護咱府上的臉面。話都傳成這樣了,便是老太太大度不跟那些人計較,我可再忍不得的!”
又回頭瞪著那嬸孃道:“您那些話的意思,不過是說我忤逆了老太太,欺負了大嫂子。今兒她們兩個可都在這裡呢,您當著大夥兒的面問一問老太太和大嫂子,我什麼時候,在哪裡欺負她們了?!人證在哪裡?物證又在哪裡?便是到了三司衙門,也沒個沒憑沒證就給人定罪的!”
那程老夫人便是往外放著風說雷寅雙種種不好,到底為了她自己的顏面,沒肯明著說她和雷寅雙之間交鋒的過程。眾人只知道雷寅雙是個不聽話的,老太太不滿意這個孫媳婦,至於這孫媳婦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還真沒人知道個詳情。
眾人都飄移著眼不接話,老太太見勢頭不妙,便默默咬牙忍耐下來,轉頭勸著雷寅雙道:“不過是外面人見不得我們家的好,才傳了那些閒話罷了,你嬸孃也是關心你。”
誰知老太太擺著個息事寧人的姿態,雷寅雙卻更加不依不饒了,瞪著老太太道:“以前我不知道這些閒話也就罷了,今兒既然叫我知道了,我非要給自己討個公道不可!”
又拿一雙嚇人的大眼睛,瞪著那早縮起脖子,一心想把自己埋進人堆裡的嬸孃,張牙舞爪地質問著她道:“老太太說嬸孃這是在關心我,嬸孃可別怪我這小輩不懂事、不領情,說實話我可真沒瞧出來嬸孃哪裡是在關心我了。您老若真是關心我,聽到這種閒話後,便是不指望你作為江家的長輩出面維護我這新進門的小輩,好歹您也該找我私下裡問一問黑白曲折,而不是僅憑著一些空口白牙的道聽途說,就當個罪證來質問於我!便是嬸孃從沒進過女學,也沒讀過什麼書,想來也該知道什麼是婦德婦言,什麼是口舌是非的,偏您今兒這行徑,知道的,只說嬸孃是熱心過了頭;不知道的,怕要說嬸孃這是犯了那口舌之誡呢!”
自來大興就是個人情社會,人與人之間都講究個情面,只要不是擺上明面的你死我活,一般來說大家都沒個當面跟人撕破臉的。雷寅雙的不依不饒,卻是有違了那“見面留三分”的行為規矩,便有那脾氣不好的長輩怒道:“逸哥兒媳婦,見好就收吧,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雷寅雙立時扭頭衝著那人就頂了一句:“被說閒話的反正不是您,您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疼!再退一萬步說,這可不關著我個人。我們同為江家人,我被人潑了汙水,難道於整個江家的臉面上就有榮光怎的?!在各位長輩看來,今兒是我一個小輩牙尖嘴利不饒人了,可在我看來,我維護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體面,而是整個江家的體面。如果今兒我被自家人踩了都不肯開口還擊,將來總有一天,我們整個江家的臉面都要被人拿來當作擦腳墊的!為防患於未燃,今兒我也不能放過這件事!”
此大義一出,頓時沒人敢再開口了。
而,便是雷寅雙沒有搬出這套“大義”,只衝著她那副不管不顧要拼命的架式,這些人當即也認了慫,生怕自己被她這不懂規矩的“愣頭青”給纏上。
雷寅雙斜眼看著眾人,心裡卻是一陣輕蔑冷哼。打在江河鎮上時她就知道一個真理:兇的怕狠的,狠的怕惡的。這些人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
雖然贏了這一仗,可老是被老太太下著暗手,雷寅雙心裡也很是不爽的。於是,在江葦青於悄無聲息中漸漸打壓著江承平甚至他父親江封時,雷寅雙則想著怎麼才能從老太太的手裡收回管家之權。
偏她還沒有個動作,老太太就又欺負到她這裡來了。
這一日,是江葦青的姑父順寧伯的生辰。一早,順寧伯夫人就派人把老太太和何樺、雷寅雙都接過府去。於閒聊中,老太太跟人說起如今是雷寅雙在掌家的事來,卻是把雷寅雙當作當初的何樺一樣來對待了。
雷寅雙聽了,哪肯像何樺那般老實地擔了這虛名,立時回頭笑道:“老太太可別打趣我了,那天老太太還說我太年輕,擔不起這掌家之事呢。”又看著眾人笑道:“不瞞各位,如今我們府裡其實是程姨娘在管著事的,雖然老太太叫我和大嫂都跟程姨娘學著,可程姨娘怕是覺得我倆太年輕擔不起事,至今也沒敢放一放手呢。”
頓時,老太太的臉就黑了。
程姨娘管家的事,其實是京裡一個公開的秘密。可便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到底是不能拿上臺面來說的事,偏雷寅雙這“愣頭青”居然當眾這般給捅開了。於是,眾人看向程老夫人的眼裡都帶上了幾分異樣,甚至有那和程老夫人一向不對付的,假模假樣地勸著她道:“哪個孩子天生就知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