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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的小石頭也有樣學樣地叫了聲“催了”,然後也跟著跑了。花姐見狀,剛吩咐著人看顧著他倆,別叫他倆摔了,卻是一回頭,就看到雷寅雙自個兒拿起那放在托盤裡的蓋頭要往頭上蓋。
“哎,幹嘛呢!”三姐趕緊把那蓋頭搶了下來,笑道:“這催妝詩一首還沒送進來呢,你倒急著蓋蓋頭了。沒見過像你這麼急著要嫁的新娘子。”
說得眾人又是一陣鬨笑,叫一向厚臉皮的雷寅雙都紅了臉,只得又坐了回去。最後還是小靜厚道,教著她道:“你就當今兒的你是個木頭人兒,喜娘叫你做什麼你再做什麼,別的時候只管坐著就好。”
因出了一回醜,雷寅雙再不敢隨便亂動了,只得老老實實地坐著。直到外面一陣鑼鼓宣天,她被人從床上扶下來。
“哎,哭嫁,得哭!”
忽然,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
雷寅雙抬起頭,就只見花姐和板牙奶奶都紅了眼圈,連三姐和小靜也都紅了眼圈,偏她一點想哭的意思都沒有。於是她咧了咧嘴,可發現自己還是不想哭,倒挺想笑的,卻是忍不住就衝著花姐等人一皺鼻子——笑了。
她這一笑,逗得正傷感著的花姐等人立時忍不住全都笑了起來。
“罷了,趕緊把蓋頭蓋上吧!”花姐笑道,“這孩子,瞧不見也罷了。”
蓋頭下的雷寅雙忍不住就咬著舌尖做了個鬼臉。本來嘛,嫁人是喜事,就算捨不得爹孃,心裡知道就好,幹嘛非要哭給別人看!
不過,當她和江葦青在堂上拜別爹孃,聽著她爹依著禮俗囑咐著她那些“孝悌禮敬”、“勿念父母”的老話時,雷寅雙仍忍不住鼻子一酸,落下淚來。
聽著那從蓋頭下傳來的濃重鼻音,原本心裡就不捨得的雷爹險些就想把女兒給搶回來了。幸虧江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