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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富庶一些。所以當年江老太爺給江封定了鄭家姑娘時,程老太太心裡頗有些不樂意,她認為鄭家的家世根本就配不上她江家,何況她早看中了她孃家的侄女。偏那鄭家姑娘嫁過來七八年都不曾下個蛋,卻還佔著茅坑不拉屎,這叫程老太太更加不待見這兒媳婦了。
可誰曾想風水輪流轉,她看不上的鄭家轉眼竟成了帝王之家,倒是她家,成了進退都要跪拜親家的人臣。
這也罷了,好不容易她把孃家侄女弄進府來,且她侄女也爭氣,給她生了個乖孫,原以為至少江家的家業能如願交到跟她血緣更親的孫子手中,卻再想不到那不會下蛋的居然在這時候又下了個“蛋”,倒叫她的乖孫一下子由承嗣之子變成了個身份尷尬的庶長子……
因著這種種因由,那爭強好勝慣了的程老夫人能喜歡江葦青才怪!
不過,雷寅雙所以為的那個“下馬威”,倒還真是冤枉了程老夫人的。雖然程老夫人不是什麼書香門第出身,可到底還沒那麼眼皮子淺,會一大早就派兩個下人去下新娘子的面子。要說起來,這件事不過是那兩個婆子見老太太對世子爺的這門親事不滿意,二人揣摸著上意自作主張的行為罷了。
這兩個婆子的自作主張,卻是又給了雷寅雙另一個錯誤的印象,以為江葦青在這府裡活得多憋屈。其實要說起來,因著太后的護短,這府裡還真沒什麼人敢當面得罪江葦青。唯一的例外,只有老太太院子裡的人——雖然有太后護著,可因著一個“孝”字,便是老太太的人真得罪了江葦青,只要老太太不許他追究,江葦青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雷寅雙的誤解,叫她總拿著那種心疼的眼神看著江葦青。而江葦青因著她的這個眼神而一時心癢,便沒有去糾正她的這個誤解。於是,等夫妻倆收拾妥當,從蒲園出來後,便是一路看到他們的下人們全都規規矩矩依禮垂手而立,雷寅雙仍是呈著個怒目金剛狀。
江葦青,則一臉幸福地任由她這麼一路散發著“虎威”,然後二人就這麼進了老太太的院子。
二人一進院子,雷寅雙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種尖刻道:“二爺二奶奶怎麼這時辰才來?老太太和大爺大奶奶都等了老長時間了呢。”
雷寅雙抬頭,就只見那階下站著個六旬左右的婦人。那婦人雖然穿著像個僕婦,可頭上卻插金戴銀,那交疊在身前的雙手,看著也是一副倨傲之態。
江葦青看看那老婦,回頭對雷寅雙道:“這是金媽媽,老太太的陪房。”
雷寅雙恍然道:“哦,這位就是那個不認得鐘點的金媽媽呀。”說著,一臉同情地看著那金媽媽道:“其實不認得那西洋鐘的鐘點也沒什麼,媽媽只要耳朵稍微好使一點,聽著那城樓上的鐘鼓聲也能認得時辰的。便是耳朵不好使,媽媽可是我們府上的元老了,明兒專門給媽媽配個小丫頭,幫媽媽聽著鐘點,一樣不會誤事的。”
“噗。”
跟在江葦青和雷寅雙身後的月影立時不客氣地嗤笑出聲。
金媽媽則一下子漲紅了臉。她原不過仗著老太太陪房的身份,加上欺負那新嫁娘進門都是要低頭做人的,她這才敢跳出來踩一踩新娘的面子。她卻再想不到,這二奶奶卻是和大奶奶當年剛進門時不一樣,竟是沒一點兒新娘子該有的羞澀。她臉色變了變,又看看雖然臉上帶著笑,眼神卻是透著冰寒的江葦青,擠著個笑對雷寅雙道:“二奶奶好利的口舌,倒叫老奴沒話回了。”
雷寅雙笑盈盈地道:“沒話回就閉嘴唄,想來老太太用人也只是看人能不能幹,而不是看人會不會說的。媽媽既然不會說話,以後乾脆就別開口吧。”頓了頓,卻是又一臉詫異地看著金媽媽道:“可是,便是媽媽不會說話,好歹該替我倆往裡面通報一聲吧?難道媽媽連這點差事也不會?”
金媽媽再沒想到雷寅雙竟盯上她了,只被噎得老臉一陣通紅,便一轉身,恨恨地擰著旁邊一個小丫鬟的胳膊道:“沒聽到二奶奶的吩咐?!還不往裡通報?!等老太太請你呢!”
那金媽媽原就站在正屋的臺階下的,所以她和雷寅雙的對話,這會兒早傳到裡面了。等被金媽媽擰過胳膊的那個丫鬟急急跑進去通報,又回頭來替小夫妻倆打起竹簾,他倆雙雙進得屋去,雷寅雙早已經料到,那程老夫人肯定沒個好臉色的。
不過,叫雷寅雙意外的是,老太太居然沒刁難她,只裝作沒看到他們夫妻衝她行禮的動作,扭頭問著程姨娘道:“怎麼侯爺還沒來?”
程姨娘笑道:“才剛下面來回稟,說是老族長到了。想來侯爺在外面待客呢。”又道,“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