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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後有些事情……還是避著些,免得受無妄之災。”
荷花靜默半晌。幽幽說出這樣一句話。
林西輕嘆一口氣道:“荷花姐姐,我知道了。剛剛我只是瞧著三小姐……”
“你如今已非三小姐的人。”
“我知道。只是主僕一場……”
“她是主,你是僕,不會變!”荷花冷冷打斷。
“哦!”林西愕然。
“朱姨娘和二小姐並非大度之人,你安安穩穩的過了這半年,出府去。”荷花再不願多說,留一個孤寂背影給林西。
林西心頭大暖,心中頗有幾分感動,靈動的雙眸光芒閃過。
……
御書房裡,明道帝趙靖琪把奏章狠狠的往地上一扔,怒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這程鳴,朕早晚一天要殺了他!什麼狗屁御史,迂腐,尖酸,混帳!”
松公公瞧著這一地的狼藉,把頭往下低了低,不敢上前去勸,任由皇上在御案前暴跳如雷。
也難怪皇上動怒。今日早朝,那程御史不知死活的上了一道奏章,稱皇帝愛好丹青,花重金收天下名畫,實屬玩物喪志,需得勵精圖志,方不辜負祖宗基業。
你說你個小小的御史,管什麼不好,非得管到皇上頭上。皇上不過是花了點銀子買了幾幅名畫,你就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面,上了這樣一道奏章,是何居心?你讓堂堂天子的臉面往哪裡擱?
大膽啊,真是大膽!
松公公暗地裡狠狠的把程御史罵了一通。
“皇上,息怒。不過是個小小御史,皇上想要治他,還不簡單。奴才就不信,那程御史就是兩袖清風,一身正氣。”
“對,對,給朕查,給朕查個明白。只要他貪了一兩銀子,朕就砍了他的腦袋。”
“皇帝要砍誰的腦袋啊?”
眾宮女簇擁著一華貴女人,緩緩而入。
“母后怎麼來了?”
趙靖琪面色一凜,忙上前行禮。
李太后扶著春陽的手,淡淡的掃了掃地上的狼藉,冷聲道:“我若再不來,皇帝怕是要把這御書房拆了吧。”
“母后,兒臣不敢。”趙靖琪斂了怒色。
李太后親自彎腰撿起地上的奏章,翻開看了看,神色一暗,嘆道:“你可知他為何要如此大張旗鼓?”
趙靖琪思了思道:“他怕兒臣玩物喪志。”
“這隻為其一,其二,他是在提點皇上,防著有心之人投其所好。”
趙靖琪垂眼一想,立即明白這話中的深意。
李太后把奏章捋平,輕輕放在御案上,回過身溫和道:“皇上啊,你是一國之君,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盯著呢。你可不能因為一已之慾,而讓小人有機可趁。”
趙靖琪恭敬道:“兒臣知錯。”
李太后上前,替皇帝理了理龍袍,和顏悅色道:“程御史這人。母后知之甚清,是個忠臣,卻不是個能臣,可用,卻不可重用;此番他能由表及裡。可見這人有幾分真知灼見。然他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讓皇上下不來臺,足可見這人,為人太過剛烈,過剛易折。對這樣的人,皇上需懂得一點。知人善用。”
“以母后之見,該如何用?”
李太后目光深邃,淡笑道:“利劍久藏於劍鞘,便沒了鋒芒;久露於外,又容易傷人。時爾藏之。時爾用之,方是正道。”
趙靖琪只覺得豁然開朗,肅然起敬道:“母后英明。”
李太后含笑點頭。
春陽揮了揮手,身後兩個宮女把手中東西呈上。
春陽上前半步道:“皇上,太后知道皇上從小喜愛丹青,這是太后託逍遙侯在宮外,給皇上尋得幾件真跡,請皇上過目。”
趙靖琪不可置信的摸了摸畫軸。喜出望外道:“母后不反對兒臣……”
趙靖琪此人,從小便喜丹青,然先帝在時。認為一國之君,不好好讀諸子百家,兵法史記,學為君之道,偏偏玩什麼丹青,能成什麼大體統。故趙靖琪只敢偷偷摸摸的臨摹名師畫作。
“皇帝。你大了,已是一國之君了。母后若再約束著,像什麼樣子。”
“母后。多謝母后成全。”趙靖琪歡喜道。
這廂邊母子倆正說著話,那廂邊有小宮女匆忙進來,附在春陽耳邊輕語了幾句。
春陽忙道:“太后娘娘,逍遙侯已經入宮,正在長門宮外候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