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翅難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所使用的墨。”
“墨?!”翟衣女子和範曉璐不約而同地發出驚詫之音。
李清照點點頭,道:“你看這字墨跡均勻,不粗不細,字型微微泛光,而且聞起來也沒用什麼臭味,這正是當今墨中極品歙州墨的基本優點啊!據我所知,曉璐的令尊雖然是開封縣尉,但為官卻十分清正,家風最是講求節儉,家中所用的墨都是隨意在街市上買來用的,不會買歙州墨用的。況且,不是聽宏德兄說了嗎,李慕武正是歙州人士。”
範曉璐聽見李清照誇讚乃父,雖然還是坐著,但腰桿卻挺得越發直了。翟衣女子點點頭,忽然又說道:“不對啊,清照姐姐,你不能因為那個李慕武是從歙州來的,就斷定他用的是歙州墨吧?我記得上一次宏德也說過,李慕武之所以參加答卷只是因為一個意外,他身邊並沒有帶得文房四寶啊!”
李清照微微一笑,道:“不過,昨天我卻在街市上買到了一把扇子,也是用歙州墨寫就的,你們看看!”說著,她便把手中一直緊握著的那把扇子交給了翟衣女子。
翟衣女子一開啟,就把扇子上那首詩唸了出來,唸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她眼前一亮,不由讚歎道:“好詩!”旁邊的範曉璐難得和她有共同語言,也擊節叫好。
李清照又提醒道:“你再念一下後面的落款。”
翟衣女子便念道:“歙州書生李唐——啊,清照姐姐,你昨天見到那個人了?”
李清照輕輕搖了搖頭,便把昨天派荷花前去買字畫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兩位聽眾一聽荷花那首“一貫兩貫三四貫,五六七**十貫,千貫萬貫無數貫,抬入衙門都不見。”不由都放浪形骸地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範曉璐忽然“呀”的尖叫一聲,又一拍手道:“清照姐姐,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了!”
李清照淡淡地說道:“你說。”
範曉璐“嘿嘿”笑道:“你說那李慕武不是在小甜水巷的書畫街賣字嗎?咱們也過去看看怎麼樣?”
翟衣女子笑道:“有些人哪,昨天晚上才見過面的,怎麼今天早上便又抵不住相思之苦了?”
範曉璐斜乜了她一眼,道:“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啊,要知道,那李慕武可是接到了‘楚雲之會’的請柬的,按照他目前的形勢,很有可能成為清照姐姐家的‘東坦’呢,你這麼說,把清照姐姐置於何地啊?”
那翟衣女子這才想到這一節,斜眼望了李清照一眼,卻見李清照也垂著頭,既不像是害羞,也不像是不悅,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範曉璐和翟衣女子俱是大為奇怪,但是她們都看出來李清照心中煩悶,便也都沉默下來。
半晌,李清照才回過頭來,輕輕地說了一聲:“還是不去了,想見爭如不見。”聲音中充滿了蕭索和落寞。
範曉璐眼中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喃喃地說道:“難道那個李慕武說的是真的?”
翟衣女子奇道:“他說什麼了?”
範曉璐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了一眼那邊正在發愣的李清照,才說道:“他接連反問了自己兩聲:‘她真的希望我去嗎?’!”
李清照聞言,嬌*軀忽然震了一下,抬起頭來。
李唐渾身輕鬆地在街上走著。昨天可以說是他這一輩子最有戲劇性的一天了,他遇見了太多的人和事。經歷了絕望之後,他又重新找回了希望;經歷了世情的冰冷之後,他又感受到了人間的溫暖。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愉快和不愉快,都一股腦在這一天迸發了——就像火山一樣。
經過一夜的冷靜,他決定把這些事情都放下來,到汴京的四下裡走一走,看一看。儘管,前幾天該走的地方都去過了,但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主要是出門放鬆心懷,以期忘記那些不如意的事情。
正走路間,忽見前面一陣喧鬧,似乎是一個男子在號啕大哭,中間還夾雜著嬰兒哭泣的聲音。
李唐連忙循聲拐過街角,就見前面一大群人正圍著一輛馬車,在那裡議論紛紛,而那哭泣聲就是從那人群中傳來的。
李唐連忙加快腳步走上前去。但那路上人山人海的,早已圍得水洩不通,李唐在外圍轉了好一陣子,才找到一個空隙,擠了進去。
原來,這輛馬車前面正跪著一個青年男子,看起來約莫二十歲上下的年紀,在那裡一面抹淚,一面號啕大哭。他的眼睛已經哭得頗為紅腫了,想來哭的時間已經很不短了。
而這青年男子旁邊,是一個年紀比他小一些的少婦,雖然是荊枝作釵;粗布為裙,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