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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了我吧……”
她說得太急,一口氣喘不上來,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姐姐胡說什麼,你何錯之有?”不管她聽沒聽到,徐玉人如是說道。玉人攔住那些就要圍上來的侍女,心中之苦宛如感同身受,一時悲愴不能自勝。
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徐玉人她立即轉身對跟在身後的剪月說:“剪月,你速速去備馬車來,我們連夜把姐姐送走,不要被爹爹發現。”
剪月幾乎都要急哭了,扯著徐玉人的袖子說:“小姐,就算老爺一時不知難道能一世不知嗎?小姐又為何為了這個只流著一半相同血液的人開罪老爺?值得嗎?”
“我只知道她是我姐姐。”玉人苦笑,連連搖頭,“我顧不得這麼多了,你快去。”
剪月噗通一聲跪下了,扯著玉人的手說:“小姐,你有沒有想過剪月這一去,可能回來就會被打死了!您是小姐,剪月卻只是一個下人啊!”
玉人眉頭越皺越緊,扶起了剪月,對她說:“我徐玉人敢作敢當,我自有法子……只要有我徐玉人一命,一定護你周全。”
剪月深深地望了徐玉人一眼,最終還是跑去了。
等三人坐在馬車上的時候,阿徐才悠悠轉醒。玉人向她說明事情原委,她才訥訥說道:“也好,離開這個牢籠。不然,在這裡我只會死。”
玉人一嘆,轍開話題,“姐姐先到我母親孃家躲一躲吧。”
阿徐像是想起了什麼,說:“我本來還有母親……但現在屬於我的,大概也就只有一件東西了。”她從頸子上,順著線扯出一枚通透的玉佩,眼淚不爭氣地大滴大滴往下掉,砸在玉佩上,竟濺起小小水花,她說:“妹妹,去京城吧,我想去找一個人。京城齊府。”
徐玉人思量再三,最終還是對車廂外的車伕說:“咱們去京城。”車伕應了,啪的一聲,一揮鞭子,馬兒的蹄子撒得更快了。漸漸入夜了,馬車在林間小道飛馳,雨水打在馬車壁上,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徐玉人望向了天,黑漆漆的,瞧不見一顆星子。
而後,三個人都各懷心事,各自靜默著,不言不語。
“阿嚏。”阿徐一聲噴嚏聲,打斷了徐玉人的思路,她抬頭,看見坐在自己身邊的阿徐衣服穿得單薄,頭髮散落,緊貼在脖頸上,她一隻手抱著另一隻手,眼睛透過車窗的簾子,望向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光映在她的臉上,年紀輕輕卻平添幾縷風霜。
徐玉人從馬車上的小櫃子裡,取出了備在櫃子裡的一件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阿徐沒有拒絕,像個人偶,任由他人擺佈。
玉人又從櫃子裡拿出了最後一件夏衣,她拿在手上,儘量不讓自己潮溼的衣裙上的水汽沾到衣服上,她輕輕地披在了已經靠在了馬車車廂上有些迷迷糊糊的剪月身上。剪月想來是累極了,幾乎沒有反應。
辦完這些,玉人沒想到自己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她這才發現自己也幾乎溼透了。她靠著車廂,默默地閉起眼睛,環抱著自己蜷成一團保持體溫。
徐玉人再醒來,是被車伕的聲音吵醒的,他在車外喊道:“小姐,到岔路口了,咱們這是要往哪去?”她馬上打起了精神,問道:“張叔,咱們這是哪?”
張叔在外面答道:“小姐,咱們這就要進城了。”
“這麼快?”徐玉人自言自語道,她望向了一旁已經因體力不支而沉沉睡去的阿徐,思索再三,還是決定推醒了她。
但是她如同驚弓之鳥一樣,徐玉人的手才一碰到她,她就一下瑟縮著醒來。她睜開眼,卻是滿眼的淚水,恍恍惚惚辨不清人影。她捉住玉人的袖子就喊道:“娘……”
玉人為她擦乾淚水,她才發覺自己的失態。她擦乾淚,又再說不出一句話。
“姐姐,張叔說到京城了。”徐玉人傳了話,馬車接受過檢查之後,終於進了城。如今東方已見魚肚白,想來是趕了一夜的路,外面也沒有沙沙作響的聲音,那就是雨停了。
徐玉人掀開簾子,瞧見張叔還披著昨夜穿著的蓑衣,低聲說道:“張叔,辛苦你了。”
張叔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小姐說什麼話,這本就是我們下人該做的。”
“不過,小姐……”張叔說道,“這個齊府怎麼走?”
玉人隨即看向阿徐,阿徐搖搖頭。剪月掙扎著坐起來,說:“小姐,我下去問問。”徐玉人搖搖頭,攔住了她。剪月昨個夜裡就發起了低燒,現在臉上一片潮紅,只怕是病的更嚴重了。
“還是我去。”徐玉人說罷便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