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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徐出了當鋪,沒走幾步就遇到了包子鋪,這老闆娘她是識得的。她看了看手裡的玉佩,又想起了那人拿給他這玉佩時,那依依不捨的神情,心一橫,又厚著臉皮和老闆娘賒賬要了三個包子,一個小的自己當場吃了,另外兩個用油紙包了。
才走了沒幾步,身後傳來將士統一行動時,鎧甲摩擦的聲音。她回過頭去,只見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孩,他騎著高頭駿馬,冷著臉指揮那些軍士們行動。
“你帶人去那邊搜。一隻蒼蠅也不能放過。”
“是,二殿下。”他剛說完,一個先鋒向他作揖,然後拔出刀來,向前一指,這隊人就向著阿徐所在的方向衝了過來,她趕緊往旁邊閃開。路上的行人也都被這股氣勢所嚇到,大人們趕緊出來把還在街上發愣的孩子抱了回去。
那個騎馬的少年路過她身邊的時候,冷漠地在她臉上掃了一眼,然後視線迴歸正軌,徑直地離開了。阿徐回眸多看了一眼,這人來者不善啊。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小樹林的時候,誰知道只見到一個背影。
“你要走了?你能走了?”阿徐簡直難以置信,剛才明明還奄奄一息的那個人,如今怎地……
“不能走也得走了,此地不宜久留。”他轉身過來,朝著阿徐一笑,笑容裡卻是無法掩飾住的虛弱。畢竟此番還不回去,朝廷必定風雲突變。
“那趕緊走吧,確實好像有人在搜查你。還有你說的止血草也給你採來了。”阿徐把包子和玉佩一同塞在他手裡,還有幾株止血草也一併給他了。阿徐見他還盯著那玉佩,於是自己招了:“我看這東西似乎對你很重要,反正也當不出去,還給你。”
那人抬起頭,這姑娘當真說到做到,不圖錢真的就不圖錢,為了救他,還倒貼了銅板。或許就是這樣吧,那些善良的人,都是魚肉,人為刀俎。若是他早點懂得這道理,也不會落到如今這下場。如今落難,這次九死一生,此仇不報非君子!
“好,那我走了。”他一頓,說道:“謝謝你了,說起來一直沒問你名字。”
阿徐搖搖頭,“我沒有名字,你要喊,就叫我阿徐吧。”
他沉默一會兒問道,“阿徐,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走。”
阿徐一驚,心跳忽地加快,趕緊搖頭,“不願意。”為什麼要和他一起走,雖然在這裡生活也不好,但是有娘在的地方才是家啊。
而他突然也明瞭,這話說得太突兀了。他呲著牙,忍著疼痛,把玉佩塞進阿徐的手裡說道:“你的救命之恩,我不會忘記。你拿著這個玉佩,賣了也好,留著也罷。你若是留著,要是有一天走投無路,就拿著這枚玉佩到京城的齊府找我,只說你叫阿徐便可。”
她本想把這玉佩推回去給他,但又默默地握緊了。留個念想也好。
“你撐著這個。”阿徐跑到不遠處,撿了一根粗壯的樹枝丫給他。他接過了,沒走幾步就轉身過來,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的模樣,“這一別……許是永生不見了,你都不問問我叫什麼名字嗎?”
阿徐遠遠站著,“你不願意說,我自然不問。將來未必再見。”
他哈哈地笑了,“我願意告訴你。”他眉眼彎彎,“我叫……阿淳。”
淳。
她在心中,默默地念著這個字。這個字發音很好聽,不知道寫出來是什麼樣子。
走投無路的時候拿著這個去找他嗎?只怕這輩子都不會用到吧。他是大富大貴的少爺,阿徐只是阿徐而已。永生不見的機率或許還大些。
誰知,阿徐再拿出這玉佩的時候,竟一轉眼,就過去了三年。三年的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上至廟堂,失蹤的齊王被找回,然而高貴妃已經被冊立為新後,其子燕王成了新的嫡子。先皇后倒下,新皇后崛起。原本炙手可熱的齊王,霎時間幾乎成為喪家之犬,只不過撿回一條命罷了。
朝堂黨爭不斷,風雲突變,然而正如同大海一般,下至平民百姓,平日裡卻只是一些瑣碎的小事而已。三年了,阿徐每日做著一樣的活計,日子迴圈往復,像是沒有盡頭一般。
嫡女徐玉人近日裡接管了賬房,這事兒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她娘劉氏本是遠近聞名的才女,終日與那些書畫打交道,無心管這滿身銅臭的地方,以前都是專門請了管家打理的。
當僕婦丫頭們暗自高興的時候,誰知小小年紀的嫡女徐玉人主動請纓,要接管賬房。這個年紀不大的嫡出小姐到底是不是個軟柿子?誰也說不準。這倒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了。
徐玉人坐在桌案前,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