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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男子的聲音,阿徐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她沒由來得被人這樣誣陷,氣得一骨碌從地上坐起來。
她怒視著那人,“你這樣說你的恩人?”
那人冷著臉,“送我回去,價格隨你開。”
“誰要你的銀子?銀子不是什麼好東西,想來你也不不是什麼好人。”父親不就是這樣的人?這些年有了更多的銀子,但是給她們娘倆的銀子越來越少,對阿徐也越來越兇。
那人的聲音一頓,聽得出聲音裡無意流出來的虛弱,“那是你單純好心救了我?”
阿徐背對著他,沒聽出他話裡有話,翻了個白眼。這裡只有你我兩個人,不是我救你的,難道是昨夜大蟲來了非但沒吃你,反而還給你療傷接骨,今早怕你感謝它,悄悄溜了不成?
“你是誰派來的?”
“我娘派來的!還有誰派來的!”阿徐氣的一骨碌從地上坐起。她昨天夜裡就想明白了,自己這是救了一尊大佛。
“你娘是誰?”
阿徐更來氣,這個人真當自己是個大人物!她氣鼓鼓地說:“我娘是菩薩!只有她這樣好心腸的人,才會讓我救你這咬人的狼!”
她起身,拿著包袱就要走,冷不防被那人揪住了裙角,“那我給你頭銜。”
頭銜?像大人一樣?今後有人見了她,就叫她阿徐大人?真噁心。她可不想成為大人那樣的大惡人。想到這裡,這人還是不救的好。
“我不要頭銜。”阿徐才一起身,瞧見那人呲牙咧嘴,像是痛苦不堪的樣子。她又一下子沒有剛才那麼堅定了。
那人抬起頭,額間已經佈滿了細汗,臉色也漲紅。倒也是,這人傷得這樣重,只怕剛才的雲淡風輕的模樣,不過是強撐的。他倒抽著氣,還不忘瞪著阿徐。他突然開口說道:“你走啊,不是要讓我等死嗎?”
她既不接話也不離開。
“那你幫我把箭拔…出來。”他看了阿徐一眼,這個女孩或許不是壞人。但是,如今這樣的狀況,他再也看不清誰是敵誰是友了。他稍稍翻過手來。可以看到從手掌到手肘的一截也是一大片磨傷的痕跡,滿是猩紅。
她嚇得直襬手。拔箭哪是那麼容易的事?要是把箭拔了,人就活了,那戰場上死去的將士,估計得有一半活過來。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你把劍拔…出來,只管倒金瘡藥,死了算我的。”那人說起來一番大義凜然的樣子。阿徐倒覺得好笑。當然算你的!
“你拔是不拔?不然你要我以後見人都要背上背根箭?以後穿衣服,還得定製背上有個洞的?”
阿徐知道他是說笑話,她忍住笑,這人倒不像剛開口說話時這樣令人討厭了。
“我自小不得碰這些兇器。”她思量了一會兒說:“我給你請郎中去。”
“慢著!”那人突然抬頭看著阿徐。他淺褐色的眸子,在陽光下映照著奇妙的光。一本正經的神情,與他年紀不搭的臉,倒顯得這人好像真有那麼一點不平凡。
“不可以找郎中。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我在這。”他的語氣就這樣沉下來了,空氣裡也好像瀰漫著一股壓抑的味道。阿徐本想調笑他一番,自己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呢,誰還會專門來害你不成?誰知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了。
她有些為難,“但是,我真的不可以幫你。我不能碰刀子、剪子,甚至連針黹也不可以碰的……”
他瞥了一眼阿徐,嘟囔道:“又是一個四肢不勤的大小姐……”
他沒說下去。他話雖出口,卻又覺得不像。瞧這衣裝,雖說還沒到破破爛爛的程度,但是看那粗布麻衣像個丫鬟;但是,瞧那個臉蛋,一眼望去就是眼角的淚痣最為顯眼,不出幾年絕對不會是一般的姿色。
若不是深閨裡養出的小姐,尋常人家裡並不會有這樣水嫩的人兒。這樣想來,他又覺心下生疑,只覺得她也是來害自己的。想到這裡,他不著痕跡地,往後移了移。
難道不是嗎?自己至親的弟弟也對自己下如此狠手,這世上怎麼會有人什麼也不圖地救他?
他又看向這個姑娘,想起她方才說,她的母親是菩薩。聽姑娘脫口而出的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他又提不起戒心。他想,或許這世上真的有這麼一個人什麼也不圖地幫助他,或許吧。
“就你?這樣單純的小姑娘?”事到如今,他只能選擇相信。他想拱手作揖,卻沒有力氣。不止手上沒力氣,感覺手指都無法自由控制。稍微動彈一下,就開始發顫。
她心中一動,嘴上卻還倔強,“我幫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