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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精緻的側顏。
“殿下……怎麼來了?”
她想過無數久別重逢的話,然而真真見了,卻一句也記不住了,話到嘴邊,全成了無用的廢話。
“可以進來嗎?”
鄭淳一笑,讓她看得有些發愣。她低下頭去,想要掩藏臉上的紅霞,笑道:“快請進。”
他一邊往屋裡走,俊俏的臉上漸漸附上了擔憂的神色。他說:“明日,你可準備好了?”
徐妝洗一笑,看看自己傷痕累累的指尖,“自然。”
鄭淳找了一處坐下,說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可是我還是很擔憂你。”
“殿下放心,我不會臨陣退縮。”徐妝洗給鄭淳斟了茶,她將瓷杯雙手奉上,手肘抬起,露出一段雪白的皓腕。鄭淳接過茶,眼睛一眯。她,似乎真的有些不同了。
“我不是擔憂這個……算了。”他沒再多說,而是轉變了話題,“我看你的丫鬟用著不方便,就給你再備了一個。她叫悄兒,你只管使喚就是。”
“多謝殿下…體恤了,倒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徐妝洗會心一笑,剪月這些日子越發懶惰了,時常不見蹤影,就是回來了,做事也是不上心的。徐妝洗冷眼瞧著,也不多說,只想著,哪日尋了人來代了她。徐妝洗笑的時候,眯起了眼,臉上也甜甜的笑著。她的臉上像是有了一種別樣的魔力,讓人的目光膠著,放不開。
“悄兒會些醫術,到了那邊萬萬不可信外人。尤其是吃食和湯藥,一定要她親自檢驗之後才可以吃。”
“好。”她淺淺笑著,殿下原來是個挺羅嗦的人。
兩人捱得如此之近,她的心跳得如此之快,她生怕哪一拍的心跳就被他聽了去。
一時間他無話,她也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說道:“可否將當初我贈與你的那枚玉佩還給我?”
她倒茶的動作一滯,水滿則溢。她趕快收回了玉壺,起身從妝奩裡,慢慢拿出一個通透的玉佩。正是當年,齊王贈與她的信物。她拿著那枚玉佩端詳許久。
在她離開的時候,鄭淳猶豫再三,從袖子裡摸出一個小兔子荷包,放在桌上不顯眼的地方。
待她回來之後,鄭淳的臉色平靜如水。
見她手持那枚玉佩,依依不捨。
他看向她,解釋道:“既是我貼身之物,宮裡人大多識得,你進宮之後帶在身邊落人口舌。將來,你成為千金之軀,自然會有更好的,不必再介意這一枚。”
她一時無話,默默地把玉佩遞給了鄭淳。好的玉佩自然多,只是都不是這一枚,她心裡默默叨唸。
他接過玉佩卻沒掛在脖子上,而是收進了袖子裡。又坐了一會兒,他說:“早點睡吧。”便起身離開了。
她雖有話要說,但是此情此景,她的話在無法出口。兩人之間,僅是一句分別的話,都說不出口。他日,進了宮,二人再見時,又是怎樣的身份,又會說什麼樣的話呢?
待齊王走後,徐妝洗才發現齊王落了東西,她顧不得許多,飛奔出去,卻在小池塘邊遇見他。他在池塘邊揹著手,站在月光之下。
此時雖已是冬末春初,但是小池塘還結著一層薄薄的冰。並在月光下,反射出清冷的光輝。她看見他,伸出手,丟了一件碧綠通透的物件進去。薄薄的冰承受不住玉佩的力道,玉佩破冰入水。
她飛奔過去,往池塘裡看過去卻是一眼見不到底。她顧不得禮儀,問道:“殿下為何如此?我既然還給殿下了,殿下留著便是,卻非要沉於水中……難道,殿下要將往事盡忘?”
他轉過了身去,月光清冷,她卻看不清他的表情,過了好久只聽見他說:“前塵往事,不過是南柯一夢。”他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她站在原處,更深露重,她冷得一顫。
“娘娘……娘娘。”悄兒打斷了她的思路,她猛然抬頭。
她一時間有些茫然,但是很快又反應過來自己現在身在何處。一想到她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對自己毫無留戀,再一次切斷了二人之間的線索與聯絡,她就真心為自己的這一腔熱情感到可笑。是她自作多情了,是她矯情了。
如此情況之下,談情說愛,花前月下只會拖慢她前行的腳步。在妓院的時候,鴇母不是說了嗎?斷情絕愛是第一步,做不到這一點,永遠沒有未來。娘娘如此,樓子裡的姑娘如此。
“娘娘在想什麼?怎麼平白無故地就哭起來了?”悄兒拿了絹子趕忙給她擦拭眼睛。
她擦乾眼淚道:“我不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