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就是人與人之間,一人需得跪坐行禮於他人。若是不從禮儀上來說,只從形象上看,這正是他人用來壓制於你的法子。”
她聽得入迷,但又顯得無措,“殿下,我不識字。我……”
鄭淳捉過她的手,在她的手心裡寫下這個字,一筆一畫地,在她的手心裡,畫的酥酥麻麻。手心裡的那個字,就算殿下寫了,她也未必識得。但是,他不曾因此嫌棄自己,卻是最大的寬慰。
看見她哭得紅通通的眼睛,像只孱弱的小兔,他笑著說,“若你這般也是妖妃,那全天下都是妖妃了。”
她也跟著破涕為笑。
“早些回去歇著吧。”他起身,似乎要離開。
她連忙也跟著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他身後,踮起腳尖,達到他的高度,把身上的大氅披回他肩上。
他回頭,卻只見那女子飛也似的逃離了現場,嘴角微微勾起,淺淺一笑。
她回到自己的小院,也不知是因為一路急走才讓她心跳如鼓,還是原本,在那湖心亭裡,就已經心跳如鼓?
她去妝奩裡,拿出那一枚通透的玉佩,便想起剛才在湖邊的那人,想起他說的話,就如同溫溫的水,流進心裡。她不禁回想起金嬋的話:“這世上當真有不想嫁給殿下的女人?”
她這個時候似乎才對這句話有了體會。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裡都是剛才月光下的他的側顏,眉宇間淨是男子的英氣。
鄭淳,鄭淳。多麼好聽的名字,不知從何時起,這個名字已經變成了她的定心丸,她的守護神。
或許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又或許,更早,早到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第二天,阿徐一天做什麼事都心不在焉,有時,剪月叫了她幾次,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阿徐的心卻一天都在咚咚咚的跳著。
沒想到,當夜,阿徐就做了一個夢。讓她臉紅心跳,讓她不敢去回憶。想要努力地忘記,卻越來越明晰,好像他就在阿徐的面前,赤…裸著,他的臉,越靠越近……
她既覺得難為情,但卻又只能怪自己不爭氣做了這樣的夢,不由又羞又氣,一張清瘦俊俏的臉像是偷喝了佳釀一樣燒起紅雲。
剪月端了洗臉水進來,瞧見阿徐這幅魂不守舍的模樣,心下有些疑惑。氣歸氣,她放了銅盆,從櫃子裡拿了一件新裁的錦衣,扔在阿徐的身邊,“大小姐,自己穿衣服都不會了。”
就在剪月扔的衣服碰到她的一瞬間,阿徐嚇得一跳。這倒還把剪月也嚇了一跳。
剪月瞧著阿徐,越發覺得不對勁。大清早的,又在床邊發了這麼一會兒子的呆,身上已經涼了,臉色卻還是潮紅一片,眼神也閃閃爍爍,不似往日。
“莫不是發燒了?”剪月自言自語,說著伸手去碰阿徐的額頭,卻被阿徐一伸手開啟。
阿徐回過神來的時候,還看見剪月在生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阿徐低下了頭,絞著衣角,低聲說:“我昨兒個……做了不好的夢。”
剪月冷哼一聲,轉身去端水盆子了,邊走邊說:“不過做個噩夢,就丟了魂了。沒用的東西。”說罷,把水盆子端來了,一下放在地上,濺起小小的水花。
不是噩夢,是那種夢,是那種不能說的夢。阿徐又愣了一會兒,自己彎腰拿了巾子,兀自呆呆的抹臉。
剪月過了一會兒又進來了,手裡拿了一個信封,遞給阿徐,“喏,這是小姐寄來的信。”
阿徐伸手去拿,就在碰到的一瞬間,又縮回了手,搖頭道:“我不認字。”
過了一會兒,阿徐又拉了剪月的手問她:“剪月,你認不認字?你讀給我聽好不好?”
剪月冷冷不回話。
她趕緊先低了頭,從頭上取下一個釵子遞給剪月,“剪月,那天是我錯了……給你陪個不是。”
“倒是識得一些。”剪月聽她這麼說了,收了釵子,嘴一撇,開始拆信封。
剪月將紙一抖,坐在阿徐身邊開始讀起來:“姐姐,我是玉人。有李先生相伴,如今我已到家,安然無恙,姐姐無需掛念……”
阿徐默默唸著:“李先生……”
讀到這裡,剪月笑得咧開嘴繼續讀道:“實不相瞞,家裡狀況並不是太好。我母親劉氏如今纏綿病……有個字我會不會讀。父親的意思是與其相見相怨,不如不見。”
聽到這裡,阿徐苦笑,心裡道:“不如不見?我本就沒有什麼牽掛的人了……也好,索性在這邊嫁了他,一輩子不回去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