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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頸子,這春日裡,他平白無故地覺得有些發熱,連鼻尖都起了一層細汗,許是熱昏了頭,他竟聽自己說道:“好。”
她一時開心到難以自勝,笑著說:“多謝殿下!嬪妾這就去收拾東西了,明天就回去。”說著,又更緊地環了他一下,便笑著跑走了。感受到她身體的柔軟,他只覺得背脊一麻。
一路上笑聲如銀鈴一般。
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臉上竟然還帶著淺淺的微笑,這是怎麼了?他這時腦子終於清楚了,自己答應了那細作什麼?他一嘆,但是君無戲言……他一搖頭,又趕快召來了下人,吩咐道:“讓徐承徽早去早回吧,不可在孃家過夜,這是規矩。”
徐妝洗從太子屋裡出來,唇角上揚。果然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
她從沒想過太子會陪她回去,她也並不希望太子陪她回去。她回孃家本來不是去玩的,那個家裡早沒有了惦記的人,她為何要回去?不過是有必須辦的事罷了。
她之所以先提出讓太子陪她回去,不過是意料之中太子必然會否決。而在此之後,她又似乎退了一步,太子於心不忍便答應了她,人之常情罷了。這也是她在妓院那三個月裡,學到的東西。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正是這個道理。
她望著太子所住的東廂,回眸一笑。
不過多時,太子應了徐承徽回家省親還賞給唯一僅有的一株千年靈芝的事,便傳遍了整個太子潛邸。一個小小的承徽竟然受寵至此,且先不說她頭上的三位良媛,最重要的是,竟然繞過了太子妃。
她走在路上,冷不防地被一個小侍女迎面撞了上來。她正要發火,小侍女卻手忙腳亂地走了。但是她隱約覺得不對勁,一看自己手上,多了一小塊狐裘皮子。正是趙昭訓給諸位嬪妃做狐裘筒子的邊角餘料。
趙昭訓突然相約,不是所謂何事。
☆、第二十四章 省親
趙昭訓不是貿然相約的人,此番說來,是有急事了。
她想到這裡,轉身往梅苑方向走去了。才進了梅苑,就見趙昭訓站在屋外邊候著,她一進去,趙昭訓便把門關了起來,似乎有些私話要說。
她心下也覺得奇怪,自從那日之後,除了每日請安她再沒見過趙昭訓,也就是私下裡派人送些東西來接濟她,也算不上什麼名貴之物。
趙昭訓在眾人面前向來大喜大悲,為著一兩句話便抹眼淚,實在是一個喜形於色,藏不住事的人。但是,今日,以這樣隱秘的方法把她請來的趙昭訓,徐妝洗倒有些看不懂了。
“娘娘,嬪妾就長話短說了。”趙昭訓拉著她的手坐下,“娘娘是唯一一個在我水深火熱之時,向我伸出手的人。嬪妾也必須懂得回報。”
“娘娘切忌風頭過人,不然也只會是我這下場。嬪妾本來已經決心不在踏入姬妾紛爭,但是眼見著娘娘這是在步我後塵,實在不得已為之。”
“此話怎講?”
趙昭訓一嘆繼續說道:“嬪妾就是以前得寵的時候不把太子妃放在眼裡,但是那時的我又怎麼能想到君王家如何有真情?失去了君王的庇護,我是這樣的下場……”
“實不相瞞,娘娘。”趙昭訓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嬪妾本也是官宦人家子女,只不過,家父是趙家支系,並不得寵。趙家曾有人官至一品,但是奈何樹大招風,在政治鬥爭中敗下。父親與我都因連坐罪入獄。”
她聽趙昭訓這樣說,突然想起,趙昭訓一個宮女出身的人,說起話來,確實有些文縐縐,與她身份不符。既然她說了前塵往事,將這些連在一起想想,倒也就說得通了。
“之後,家父禁不住嚴刑拷打,在獄中身亡;嬪妾則被貶為官婢。”
她輕輕拍著趙昭訓的背,安撫著她,又將自己的手絹遞給趙昭訓。
“機緣巧合之下,嬪妾因為自己之前學的一些針黹技巧,被宮裡的姑姑選入針房,成為宮女。”她接過徐妝洗遞來的手絹,忍不住擦了擦眼淚,“要是那時決定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現在想想,說不定也是一個好選擇。只是我那時報仇心切,堅信家父是清白的,所以想要尋找出路,為家父伸冤。”
“可是奈何為女子!我一個女人,不能出仕,不能獨當一面,我什麼都做不了。”
徐妝洗默默聽著,這一句話,也觸動了她的心事。奈何為女子,命運總是身不由己,古有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嫁人從夫。唯一要改變命運的方法,只有嫁人。
“可憐我小小年紀,就動了別樣的心思。在縫補太子殿下的衣物時,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