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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一見到皇上,都連忙跪下來,向皇上請安。
“免禮。”鄭旭說完,說有人都站起來了,只有鄭平還跪在地上,鄭旭扶起鄭平說道:“你沒犯什麼錯,起來吧孩子。”鄭平說著多謝父皇,一臉感激地起身了。
之後鄭旭說道:“賢妃,你先帶明珠回宮吧。”
賢妃聽了,施施然行禮,溫婉一笑道:“是,皇上。”
等眾人都散去的時候,鄭旭走到她身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你做的很對。”她抬起頭來,看向鄭旭。
鄭旭攬過她的腰說道:“邊走邊說吧。”
一路上鄭旭攬著她的腰,讓她有些不自在。不是排斥,意外的是害羞居多。兩人隔得很近,而且時不時鄭旭還會偏過頭來看著她。呼吸的空氣撲在她臉上,似乎還帶著溫度,更讓她覺得臉上有點燒。等到了千禧殿,鄭旭才鬆開了對她的鉗制。
她回宮的第一件事,先拿起了瓷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下灌進去了,才似乎降低了自己臉上的溫度。誰又想到,這時候鄭旭又從身後貼了上來,在她的耳邊說:“但你今天做的也不對。”
他說完就狀似無意地拉開了兩人兩人的距離,搞得好像一切都是她自己多心了一樣。她沒再看他,揹著身子問鄭旭,“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鄭旭淺淺一嘆道:“你教育明珠沒錯,只是這個孩子會被你嚇到的。她平時是嬌生慣養了一點,但是不像今天一樣這麼驕縱。或許,她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她一聽,心裡隱隱約約覺得鄭旭說的有點道理,可是嘴上卻不肯承認,“明珠才四歲,哪裡有這麼多心思?”
鄭旭一笑,拿起一個小物什隨手把玩,說道:“未必。明珠聰明,隨你。”
徐妝洗聽罷回過頭去撇了他一眼,佯裝生氣,“胡說。”
鄭旭哈哈一笑,打趣道:“長得好看,隨我。”
“越來越離譜了。”徐妝洗背對著鄭旭,淺淺一笑,但是又很快像平時那樣板起臉來。
她和鄭旭之間又沉默了一會兒,沒想到鄭旭和她突然同時開口,“你……”
她一下噤聲。鄭旭咳了一聲說道:“你先說吧。”
她猶豫一瞬,把原本想說的話埋進了肚子裡,問道:“那……明珠會恨我嗎?”
“當然不會。”鄭旭說著話,放下了手裡的物什,起身說道:“只是此事,急不得。”
兩人又是沉默。她這才想起來反問:“你剛才要說什麼?”
“沒什麼。”鄭旭一笑,往屋外走去。她回過頭去,見他像是要走,問道:“你不坐會兒了嗎?”
鄭旭本來一隻腳一進跨出了門檻,同樣回過頭來,看向她,淺淺一笑道:“朕還有事,要先走一步。反正咱們,來日方長。”
到了快傍晚的時候才再見到四葉,見她一臉欣喜地進來,眉開眼笑地說道:“娘娘,奴婢終於打聽到悄兒姑姑的去處了。”
四葉年紀小,心腸也好。要是一直這樣天真無邪就好了。她沒把心裡話說出來,只問道:“怎麼說?”
四葉說道:“聽宮人們說,三年前悄兒姑姑本是去了女官之職,沒入尚宮局,但是又因為不知什麼原因又被沒入浣衣局了。因為有年老體弱者,或者因罪沒入尚宮局的人數數不勝數,至今還沒有找到悄兒姑姑。”
“是嗎?”她一時有些傷感,畢竟悄兒大概是因為她才淪落到如此下場。正如趙氏所說,樹大招風,她一時失勢才導致了悄兒首先被人開刀。
“明天,奴婢就接著去查。”四葉說完之後,從袖子裡摸出一個信封,微微有些皺眉說道:“奴婢四下打聽之時,那個公公,說是要把這封信交給您。說是要務必交到您手上,還說叫奴婢不要拆開。”
“哪個公公?別的還說什麼了嗎?”她疑惑道。一邊問著,一邊用帕子墊在手上接過了這封信,然後囑咐道:“以後這些不明不白的東西不要收。”
四葉有些受打擊,耷拉個腦袋,應了,說道:“就是那個幫我找悄兒姑姑的那個小太監。他沒多說什麼,說您一看便知。”
她越發疑惑,只是現在已經收下了,若真有事只怕此時罪名已經坐實了,所以拆不拆開是一樣的。不如拆開。
她墊著帕子,拆開了信件,沒什麼異香。慢慢拿出信,那信上畫了一棵芭蕉樹。她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是誰,難道是誰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
信紙的背面,有幾個字,她勉強能讀懂。今夜酉時,宮外鵲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