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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炒豆芽,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可不是麼!皇上剛認識姐姐的時候,那時候還是燕王,被李皇后母子逼得走投無路,來到嫣紅樓與姐姐同吃同住,比這個吃的還差。”
皇上沒推辭,接過了,說道:“嗯,這兩天齊王那邊又有崛起之勢,總之政務很繁忙。”他說著,過了一會兒又笑著給了楊月舞一記腦瓜崩,“小姑娘長大了啊,以前都不懂這些的,現在李皇后都知道了!”
楊月舞也笑了,得意洋洋地扒了一口飯說道:“姐夫別小看我!”
楊月舞說完,偷瞄了一眼皇上,只覺得皇上愣了一會兒,又繼續吃飯,不再接話了。楊月舞莫名地覺得有些生氣,把碗一擱,氣癟癟地說道:“皇上現在喜歡魏賢妃娘娘了,不喜歡我姐姐了。我叫姐夫,皇上都不高興了!”
皇上看了她一眼,沉默許久,最後說:“看來還沒長大。快吃飯吧,不然菜都涼了。”
月舞應了一聲。
皇上嘆了一口氣道:“之前……朕忙了很多事情,忽略了你,是朕有錯在先。月舞,將來朕會想辦法讓你出宮的。”
月舞一嘟嘴,“我好不容易進來了,皇上我不出宮。這天下有什麼地方比得上皇宮?我苦日子過怕了,要一輩子賴在宮裡。”
“天下什麼地方都比皇宮好。”皇上擺下了筷子,淡淡道:“再說了,一輩子很長。月舞你話不能說太早。你要是改變注意就和朕說,朕想法子讓你出宮。”
…
剛吃過飯,皇上又急匆匆地要走了。楊月舞剛才被皇上說了,心裡還憋著一口氣,不肯說話,只擺了要恭送皇上的姿態,誰知皇上走之前又轉過頭來凝視了她一番,最後說道:“你眼角畫上去的淚痣擦了吧……不然,讓人看著……想起前塵往事,怪難過的。”
說罷皇上就頭也不回地走了。若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想到,剛才這個睥睨天下的王者剛才眼中流露出來的,是一種難以言喻地哀傷。
等皇上走了之後,楊月舞到梳妝鏡前,認認真真地把眼角畫上去的那顆淚痣擦了個乾乾淨淨。擦完之後,她凝視鏡中的自己,然後淺淺一笑,她相信自己沒有看錯,剛才皇上的眼神明擺著是動了真情的。那麼,藉著姐姐的名號,她也可以在這宮裡衣食無憂地生活下去。
從那之後,皇上就常常來慶安閣吃晚飯。聽皇上身邊的胡公公說,皇上挺喜歡慶安閣這裡的清粥小菜,挺爽口的。有時候,皇上政務繁忙,會帶著摺子來批閱。但是,皇上批閱摺子的時候,任何人是不允許靠近的,就是研墨的小太監也只被允許站在一丈之外。
皇上確實辛苦,有時候楊月舞陪皇上吃晚飯,見皇上在批閱摺子,她覺得無趣,就會去御花園裡走走,等天色漸晚,她才回來,還見皇上在批閱摺子。確實,皇上畢竟是皇上,他能得到全天下,但是他也要保證全天下。
沒想到今天回來的時候,皇上竟然靠在椅子上哼著小曲,明顯心情不錯。只是哼的是什麼,咿咿呀呀的,聽不大懂。楊月舞從外室走到書房,越走越近了,可是卻越聽越模糊,感覺是皇上咬字不清。
見楊月舞回來了,皇上哼小調的聲音卻戛然而止了。他本來雙手枕在腦後,雙腿交叉搭在書案上,見月舞回來了,不僅小調沒哼了,還放下了腿,起身收拾摺子。月舞見狀,也過去幫忙,她問道:“皇上剛才哼的什麼,怪好聽的。”
皇上沒答話。月舞一抬頭,分明看到皇上的臉上飄過一絲紅暈,然而並不太明顯,更像是看錯了,因為皇上很快就恢復了平日裡那不苟言笑的樣子,說道:“女孩子家,不要睡太晚,朕走了。”說著抽走了月舞手中的那本摺子,叫來了胡公公起駕回乾龍宮去了。
皇上走後,月舞腦子裡還是那支小曲,久久不散。她本是歌姬出身,對這些音樂調子尤為敏感,只聽一遍就記住了。只是歌詞,卻不甚能懂。她又仔細想了一遍,拉著綠茜給綠茜哼了一遍,問道:“綠茜,你覺得這個小曲是不是方言唱的?”
綠茜細細聽了,仔細在腦中又回味了一遍,突然豁然開朗,說道:“娘娘,這個是方言!咱們宮裡的那個小太監小恭子不是祥城來的?他只會說方言,和他說話可費勁兒了!他說話就和這個小曲一樣的!”
“祥城?”月舞越發覺得奇怪,“皇上又不是祥城人,哪裡會說祥城話?”月舞滿腦子都是這首小曲,想著想著,卻覺得腳下踩了什麼東西,她低頭一看,是本明黃色的摺子!她趕緊彎腰撿起,拍拍上面的灰說道:“快快快,快備轎,我把這摺子給皇上送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