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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徐妝洗回到千禧殿腦子裡還是鄭旭說的話,反反覆覆地。他說——
朕開始後悔費盡心機得到這個皇位。朕找到母后生前的宮女全姑姑了,她說:“母后因為朕想要弒君而死。”
怪不得,古往今來的君主都是孤家寡人。朕有些累了。
妝妝,你會不會開始厭倦這個宮裡的一切?所有人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你會不會在想念那幾天我們出宮外宿的日子?你會不會有時候在想,如果只有我們,我,你,明珠我們三個,別的人誰也沒有的日子,你會喜歡嗎?朕覺得這段時間很累,除了朝廷要搭理,戰事要準備,回到宮裡還都是各懷心思的人。
她那時好想要回答喜歡,怎麼不喜歡。世人皆道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
她如果說:“鄭旭,你願不願意拋下國家,拋下你的萬世基業,和我離開?”這句話她說不出口,鄭旭費勁一切心思才得到的皇位,她不敢拿自己去對比。她也不敢說出口,怕聽到否定的答案,徒增傷心。
畢竟這個男人是生來的帝王,他足智多謀。她難道要這個帝王和她一起成為農夫農婦?她不敢想。
所以她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直到現在回到千禧殿,鄭旭的問話還在她腦子裡來來回回。她在想事情,卻不妨這個時候悄兒過來了,似乎害怕別人知道一樣,警惕著打量四周,才來到她身邊說道:“娘娘,徐玉人小姐來了。”
什麼?玉人妹妹來做什麼?她怎麼能進宮?
徐妝洗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說道:“快帶我去見她。”
悄兒頷首,說道:“娘娘請跟我來。”
她沒想到這些年沒再見到玉人,第一次重逢竟然是這樣的場景。玉人穿著大斗篷,站在陰暗處,等聽到腳步聲,她才回過頭來。
三四年不曾再見到玉人,沒想到再見到是這一番光景。玉人把原來的一頭長髮都梳了男髻,走起路來也如同軍人一般精神抖擻。她在那裡踱步。
“玉人。”徐妝洗喊了一聲。
玉人回過頭來喊了一聲姐姐,然後就飛奔而來。當兩姐妹相擁在一起,才覺得好像什麼也沒變,就如同原來一樣。那時在徐府裡的日子,再苦也有兩姐妹相互扶持,準確的說或許都是玉人在接濟她。
“你怎麼來了,要是被發現了可不好。”她拉著玉人的手要往裡走。玉人卻一笑道:“姐姐你放心,這一塊已經被齊王殿下控制住了,這裡都是齊王殿下的人。”
玉人說著她望向四周果然在不遠處站著幾個侍衛。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環顧四周,只覺得皇宮裡竟然有這樣一個地方不受到鄭旭的控制簡直是不可思議。
“姐姐,話雖如此,我們還是長話短說。”玉人說道:“姐姐你應當知道如今政局是什麼狀況吧?現在昏君暴虐,四處搜刮民脂民膏,還對囚犯毫無人道地拷打和折磨,這是出了名的。還有父親,姐姐你知道嗎,暴君以父親結黨營私為由,抄了咱們家,然後判了父親流放異鄉,可是父親就在流放的路上……”
姐姐沒有接話。
其實玉人一早猜到姐姐不會說什麼,畢竟對於她來說父親是父親,但是對於姐姐來說父親是個很複雜的人物。難以定位。
玉人突然發現,兩姐妹立場不同了。
徐妝洗沒有接話,這叫她如何接話?她不是不知道,而是更知道其中的原因。自從她那次被路殊刺殺未果,鄭旭就像發了瘋一樣,拷問路殊,責罰當時在場的御林軍。
鄭旭說,那些人的疏忽差點要了她的命,就這樣責罰他們一下還是太輕了。她的心裡並非不感動,但是也覺得他這樣做有些太過於殘暴了。只是鄭旭是一國之君,他的想法,她只能選擇支援。
至於自己的父親,她既不覺得開心,也不覺得難過。深深一嘆罷了。
這個時候今天鄭旭說的話又浮上她的心頭,“妝妝,你會不會開始厭倦這個宮裡的一切?”
“姐姐,在想什麼呢?”玉人突然打斷了她的沉思,說道:“姐姐,齊王殿下已經以討伐暴君的名號起義了。現在是正式和暴君決一死戰的時刻。只可惜暴君搜刮民脂民膏,還在負隅頑抗,幾座城池久攻不下,所以現在只能用這個方法了。”
玉人說著,從斗篷裡拿出一個酒壺遞給她說道:“姐姐,這個叫做九龍壺,轉動壺臂上的珠子,紅色那一面倒出來的是毒酒,白色那一面倒出來的是普通的酒液。”
“你為什麼給我這個。”她沒有伸手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