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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便使犯人窒息而死。
乾燥之後的桑皮紙猶如戲臺上”跳加官”的面具,故稱貼加官之刑。此法殺人沒有任何痕跡,只是在行刑過程中,犯人痛苦萬分。
“我就是要她死。”光從雕窗中透出,照著太子妃的臉,半是陰影,半是無血色的白。
鄭旭哼了一聲,一拂袖,雙手抱著徐氏,就往外出去。
他正要踏過門檻,只聽身後太子妃哭喊道:“旭,世人說我毒、我怨、我妒、我狠,我從不在意!世人不懂我,你也不懂我嗎?!”
他漸漸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過身來。
“自我十二歲見你,對你一見傾心,十三歲義無反顧地嫁你。你見我何時害過你、騙過你、欺瞞過你?”太子妃低聲啜泣著,“你不愛我,我不怪你。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愛錯了人丟了你的龍椅!”
太子漸漸斂去了凌厲的目光,目無焦距地望向前方,但是依舊沒有轉身。
“我不逼死那歌女,難道你真要娶了她,進宮成為世人的笑柄?我不殺了這個細作,你難道真要愛上這個敵人?!”太子妃哭喊著,“你要這麼做,那你就走!走啊!”
鄭旭深吸一口氣,垂下眼簾,最終,還是跨過了門檻,消失在太子妃的視野裡。
太子妃無力地跌坐在地上,一邊抽泣著,一邊笑出了聲。
徐妝洗是尖叫著醒過來的,她猛地從床上坐起,雙眼瞪得如銅鈴大小,瞳孔卻收縮,使勁兒掐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喘著粗氣。
悄兒馬上跑了過來,給她在背後順著氣,低聲安慰道:“娘娘,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她驚魂未定,四下環顧四周,最後把目光定在悄兒的臉上,問了一句:“沒死?”
悄兒一嘆,隨後又露出了一個笑臉,說道:“娘娘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她這才漸漸斂去了驚恐的神色,沉默著坐在床榻上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許久,才說道:“今日我不死,將來死的必是太子妃。”
悄兒一時不知如何接話,只說到:“娘娘睡了三天,齊王殿下派人送了秘藥來,這才把娘娘從鬼門關里拉回來。”
她的眸光漸漸軟了下來,“齊王?”
悄兒點頭,如實說道:“當時太子殿下不肯出手相救,奴婢就跑了去找齊王殿下。後來,娘娘得救之後,太醫又開了些藥,只不過都是吊著命的,沒有起死回生的妙藥,齊王又私下派人來送藥。”
“是嗎。”她淡淡的說,但是腦子裡翻來覆去的,都是悄兒說的太子不肯出手相救。她最終還是高估了自己嗎?這樣也好,讓她死了心,免得最先跌入這溫柔漩渦。
她不知為何,想起了趙昭訓當日教她的詩: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女人這一生行走在路上,始終熬不住這路上的艱險。倘若有人向你伸出了手,就會不自覺的沉淪。其實,若不是形勢所逼,女人本不必一人遠行。
悄兒見他不說話,以為她是在想事情的原委,於是解釋道:“奴婢去求齊王殿下,殿下手裡有樁命案子,是那太子妃的乳孃王嬤嬤的兒子犯下的,就打發了人去找王嬤嬤。但是奴婢回來之後,娘娘就已經躺在這屋裡了。奴婢又問了撒掃侍女,她們說是太子送娘娘回來的。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救了娘娘。”
她未接話,只是低垂下了眼簾,悄兒知道她是累了,又扶她躺了回去。
沒過幾日,徐承修死裡逃生的訊息,就傳到了高大人耳朵裡。第二天下了早朝,高大人就來興師問罪了,“殿下這是何意?莫非是沉淪女色到了如斯境地?”高大人氣的手袖一揮。
“非也。”鄭旭愣了一會兒,繼續低著頭在書案上批閱奏章,也不抬頭,說道:“此時時候未到。今日早朝父皇分別文武交給了我和大哥。大哥最近勢頭正猛,不宜打草驚蛇。更何況陳家這棵大樹也並非一朝一夕可以撼動。此時若治太子妃的罪,也未必能夠削弱陳家。先放放再說吧。”
皇上最近病情加重,今日早朝,皇上宣佈近期由太子監國,由齊王統率御林軍。兄弟二人相輔相成,共同管理國家。
此舉,太…子…黨和齊王黨都各自得到了好處,在朝廷上可謂是分庭抗禮的局面。一時也無人出言反駁,此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高大人沉吟了一會兒,摸著著鬍鬚道:“殿下此言倒也不無道理。如今國事為重,家事還是先放一放。”
鄭旭應了一聲,繼續說道:“現在大哥掌握兵權不得不防。我們要在這期間尋了他的錯處,稟告父皇